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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歌唱小牛

小牛的生活十分丰富,初中毕业后,就与我分道扬镳了,我们四大天王可以说就此解散了,再也找不到以前在小学那种感觉,人长大了,想法就不同了,可以说孩提时代正式结束吧。

读小学时,我们村就有大量的新房子造起来,基本上还是木头房子,房子四周的围墙,下半部分是石头砌成的,上半部分都是用泥土筑成的墙,用砖几乎还没有。我们家亲房子建造过程,我全程与参与,抬过石头,拉过泥巴,夯过土。

村庄这样的新房子把我们原来的村扩大了一倍不止。

初中毕业,小牛家已经搬到新的房子去住了,带豆家也搬到新家去了,阿英家也搬到新家。我同样搬到新房去了,原来都是相邻的邻居,到新房后就相距较远,串门不再那么方便。

小牛家突然养了许多牛,这是小牛的父亲看到商机,自己没有手艺,只好选择一些捷径来改善生活。牛与羊成为当时致富最理想的选择,加上香菇产业,在农村可以说是创业致富的好搭档。

小牛非常听话,在家帮父母放牛与做香菇,他们家的新房不远处,那户人家也有几头牛,刚好他们有伴一起,天天去放牛,而且小牛经常跟那户人家的小姑娘一起放牛,小姑娘没有读初中,小牛已经读过初中,虽然未曾恋爱过,但知识的力量总是不可估量的,正好是他利用知识的时候,把那户人家的小姑娘哄骗地团团转。

那小姑娘比小牛小两岁,上完小学就回家放牛,现在与小牛一起放牛,天天形影不离。

当年一首《十七岁的雨季》:

当我还是小孩,门前有许多的茉莉花

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当我渐渐地长大

门前的那些茉莉花,已经慢慢地枯萎不再萌芽

什么样的心情,什么样的年纪

什么样的欢愉,什么样的哭泣

十七岁那年的雨季,我们有共同的期许

也曾经紧紧拥抱在一起,十七岁那年的雨季

回忆起童年的点点滴滴,却发现成长已慢慢接近

十七岁那年的雨季,我们有共同的期许

也曾经紧紧拥抱在一起,十七岁那年的雨季

回忆起童年的点点滴滴,却发现成长已慢慢接近

这是林志颖当时唱的,流行到我们学校时,音乐老师教会我们,而在毕业典礼上,小牛就唱这首歌,当时他的歌声把全班同学都给震撼了,简直就是林志颖的翻本。

后来小牛回到村庄,并没有停止唱歌,听他自己说,去放牛时,到了我们村的大河边放牛,经常对着大河高歌,或者对着高山欢唱,或者对着深潭狂吼,或者对着高空鬼哭,或者对着山谷狼嚎。以牛为伴,牛都被他的歌喉给震惊了,经常听到他唱《故乡的云》、《我的父老乡亲》、《亚洲雄风》等等,唱到牛都停下来吃草为止。

正因为这样,他与那户人家的美女一起,那美女就经常听他唱歌,她也跟他学歌,学来学去,学在一起,两人都融合了。

当我读高中时,小牛却结婚生子了,那个小姑娘成为他的老婆。我还在求学的道路上,小牛却结婚了,夫妇生活的道路比我早步入十来年。

从那以后小牛不再放牛,结婚后有了各种音乐播放器材,村里都是他第一个去买回来,然后把声音调得大大的,整个村庄都能听到他那清脆悦耳、如同原唱的歌喉。

我们高中是在县城读的,我在读高中的期间,小牛学会了许多事情,还成为一个商贩,经常把别人的香菇收来,然后运输到县城的市场中卖出去。有时一趟就能赚上几千元,那时候的钱,万元户都是非常稀奇的,而他竟然能这样轻松的把钱赚到手。

那时流行KTV,他把香菇出售后,就会找到KTV里去娱乐,然而他的歌声让许多女孩陶醉,让许多歌迷羡慕,许多娱乐行业的老板都想高薪聘请他去当职业歌手。

可惜他对乐器不懂,从小未曾摸过乐器,如果生活在大城市,以他这样的音乐才华,也许在音乐这条道路上能走出一条令人羡慕的成绩。

小牛钱有了,事业顺利,如日中天。

腰缠万贯,出手大方,身边的美女多了起来,大哥大也不离手了。我们高中上体育课在街道上跑步时,遇到他这副武装,心里真的不平衡,我还是人穷书生,他却已经是个大老板。

“小男,跑步呀!”小牛晃动着手中的大哥大,配戴着墨镜,气派地说,“别读书了,还读什么书?等你读到大学毕业,我都孩子一大群啦!晚上过来与我一起,我给你找个妞怎么样?”说完还吐着满口的烟雾,脖子上已经缠上手指粗的金项链,十分阔绰。

“小牛……”我突然感觉无话可说,我们真的已经不是同一级别的人了。“不了,我要读书!再见!”

“妹妹你坐船头,哥哥我岸上走……”小牛唱着歌,拉着美女的手,朝着他想要去的方向悠哉着。

那时的我,真的想放弃读书,甚至还在大脑中涌现读书无用的观念,人家小牛在小学与初中不是比我笨吗?前年还不是个放牛娃吗?就这么两年,摇身一变,成为大款,成为我们不可企及的土豪!而我,还得省吃俭用,还得向年迈的父亲伸手要钱,而且天天用的都还是父亲艰辛的血汗钱!

我非常痛苦,各种思绪在我脑海中翻腾,想想年迈的父母亲,想想还有两个哥哥都未成家,父母亲虽然一心想让我多读点书,希望我能成材,希望我能给家庭争光。我明白自己肩负的重担,可在高考时,我却未能实现我的梦想,成为一个落榜者,然后再也不去高复,得步入社会,去迎接社会的挑战,去给父母减轻他们的重担,不再是家庭的蛀虫与累赘。

高中毕业后想找小牛一起经商,然后小牛已经不是之前风光的小牛,他玩够了美女,然后又迷上了赌博,已经不是我羡慕的目标。

人才毕竟是人才,小牛经历过社会大染缸的洗礼,经历花红柳绿的花花世界,在小小世界的商界里暴富过,跌倒过,迷失过,甚至被债主追杀过。

然而他没有倒下,在几年后,他重新站起来,洗心革面,努力奋斗,兢兢业业,勤勤恳恳,规规距距,不再狂妄,不再轻浮,在岁月的雕镂,成熟稳重,成为一个好父亲,还生两个男孩,当我结婚时,他的小孩却要上高中了!

这就是我们一起成长的小牛,童年不再,情谊依然,虽然远隔千里,但是微信飞书,经久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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