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来看,他还未从蒋橙昕的身上看出其他异样,回国的素日以来,她一直都是谦和谨慎的,不得不说这和他父亲蒋方煜可是判若云泥。
不过,在整个淮安城内没有人了解她,只有鲜些人知道她的过去,所以她的一颦一笑在旁人看来毫无深意,这就是她自己。
然而,没人知道五年前的她从不爱笑,相反,更喜欢的就是时不时哭闹,那双眼里都尽显一种黯然的忧郁。
可人是会变的,能够笃定她的性情可以改变,所以任何举止都能无漏地成为一种诠释,更妥当的说法,便是完美地替代。
或许,这种说法是极其偏路的,但并不能够说明没有这类可能。
陆沂诃回了医部室内,筱姒醒了只是给迷糊地问了一句:“你是谁?”
这话让他有些诧异,只是中毒了体内并不深,导致晕目算得是正常,但不至于把记忆给损了。
筱姒靠拢打量了一番面前的男人,轻声唤了一声:“父亲”
陆沂诃听了脸色有些难堪,他的话语冷淡:“毒傻了吗,还是装傻?”
筱姒摇了摇头又使劲点头,那模样甚是一副无辜无助的样子。
陆沂诃死死地盯着她看,筱姒的眼神中看不出任何慌乱来,反而是孩提一般的稚幼。良久,他出了门。
医部的人说了情况:“陆先生,这种状况概率是很小的,中毒也并未是伤及了脑部,只是造成了晕目,还是短暂性的。但也是可能是轻微损坏了脑膜,不造成任何隐患的。您请放心,好生安顿,就算是真记不得之前的事了,也不影响往后的生活。这些日子,您先带她熟悉一下身边的环境,情绪波动不可太大了。”
“当真是记不得了……毒倒是能致死,可不至于让人忘事,这是毒吗?”陆沂诃的话有些质疑。
“不可否认的是这种毒混合上蛴螬的药物,在医学上不算详情,很多隐藏的药性到目前都未曾被人解开过。所以,现下分两种可能性,一类是间断性,另一类是永久性,这么说的确是有些草率,所以还是多观察几日,我们会安排人来照顾的。”
陆沂诃亦是没有多说了,他准备走时,筱姒缠着他的手腕,“别留下我一个人,你去哪我去哪。”
“手放开,躺着别动。”陆沂诃的话变得温柔许些了,只是他的神色看起来很不好。
他走后,筱姒悠悠地躺在那儿,些许无聊也不知道之后该如何接近特部西楼。
她只能用这唯一的不是办法的办法靠近陆沂诃。
她只知道凭心而为,以陆沂诃的手段,即使是一个真的无辜的人,也不可能说放就放。他是军阀的大将,就算是从一个毫无利用可言的人,他也会深掘直到有他想要的价值,梁樱织看似也就只是一个毫无利用价值可言的女人,但是她的背后是地下协会组织,在深后就是共产党。
而自己三番五次地救她,又是为什么?这一点连她自己都觉得可笑,只是因为那一晚梁樱织的话吗?
不得不承认她的每一句话都是让她心生共鸣的,虽然明面上她都接了反话,可终究那是连自己都不信的话,就从嘴中说了出来。
她只想问一句话,就只是一句话。
此时,来了一位医部的人,她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医生,“筱小姐,有什么需要的吗?”
筱姒的话中听不出来任何的波动,只是有不自然:“我想喝水。”
那医生倒了一杯水,还特意调了温度,她拿了些书过来,“若是觉得无聊,可以看些书,筱小姐,您的情况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同你说一声,很多事你可能记不得了,但不影响日后。”
“那这东西我能看懂吗?”她的话有些轻描淡写,自然是看得懂得,不过现下都把陆沂诃认做是爹了,这些枯燥乏味的文字她能记得?
“筱小姐,这些你先翻翻看。”说着她拿出了一本递给了筱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