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周琼华女士照料完莫奶奶的饮食,出来树荫下一道聊天,喝茶,莫莘昀起身去和爸爸叔叔谈话,白玖感觉自己被抛弃了......这时周琼华女士又拉着她东问问西问问,亲切地快让人忘了她是豪门富太太。
白玖和她从白家的近况聊到莫莘昀的童年趣事,又从白玖的职业规划聊到当豪门太太的那些言不由衷。周琼华在抱怨莫家媳妇不好当时,向她诉说了自己从一开始就受莫爷爷冷眼相待的辛酸经历,和莫凌笙相识的时候,莫氏集团在一个官司上被竞争对手和法官联手打了个措手不及,补救方法之一是商业联姻,周琼华女士中产阶级出身,不说能给莫家带来什么好处,还让人倒贴,莫凌笙和周琼华都是知青,和同学一起游行示威,一行人穿着学生装从广州西关走过,大喊着“自由恋爱”,思想如此前卫的两个人怎么可能向可笑的豪门约束妥协,先斩后奏怀了莫莘昀,这就换成了莫爷爷妥协,还好莫莘昀是长孙,偶尔还能得到爷爷的偏爱,但直至他去世,都不曾给过儿媳妇一张好脸色。
“唉,老人家思想顽固,害了莘昀他叔叔一家子呀。”
方才吃饭的时候莫豪的妈妈没有出现,周琼华女士却说人齐,白玖从这两个字就猜出了些隐情,也不算隐情吧,家家有点变故,这不足为奇,但足为白玖奇,她是个多么八卦的人。看这情况,周琼华女士似要解清她的疑惑了,内心有点儿激动,又不敢表现得明显。
“莫豪的妈妈,也,和您一样吗?”
白玖觉得自己问得很隐晦了,但是周琼华女士诧异地看了她一眼,似乎说,没想到你这么感兴趣!
“咳,这得偷偷地说,不然,莫豪那小子又得闹好一阵子了。”周琼华女士有点儿神秘地往四周望了望,确定只有她和白玖在树荫下才继续开声。
“莫豪的妈妈,疯了。”她压低音量,指指自己的太阳穴。
白玖微微瞪大双眼。
“蕴怡比我更惨,出身寒门,但是读书特用功,那会我、她还有莫凌笙两兄弟都在一个学校,她和莫凌云看到我母凭子贵,也想用这种方法结婚,但是莫老爷子怎么可能妥协第二次,所以在她生下莫豪之后第二天,派保镖把人家儿子从床榻边硬生生抢走,蕴怡求凌云让她见儿子,凌云性子软,不敢逆鳞啊,就这样母子分隔数年,见也见不得,蕴怡日思夜想,不疯才怪,后面莫老爷子去世,莫豪才见到了他的生母,在精神病院里。”
白玖:“这......”她想说些什么,却又无言以对。
“莫豪这小子啊怪可怜的,所以他平时犯些什么小错,和同学闹腾得不过分,我们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不太敢在他面前提他母亲。”
“啊?我有次还听莫莘昀威胁他说他再闹事就把他送去国外留学。”
“是吗------诶,你们三来啦?”周琼华女士话说到一半,被三声招呼打断,白玖抬眼望去,莫莘昀的好友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