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森：怎么？他来找过我？
白玖：嘿嘿，有时能在财经杂志上看到他，怪好奇的。
过了好一会，没回复，估计是在忙。白玖打印了份结果，白森才发来消息：大学认识的，我们哥们几个同窗了六年。
六年？白玖算了算，斯坦福的研究生有两年制，那应该是从大一到MBA。在奋斗的时光结下的友谊理应是单纯真挚的，他们几个回国后又同城，至今，少说也有十年，怎么看都不是商业上的利益之交。
这么一说，莫莘昀威胁她的话不可当真。
白玖：我一个朋友迷恋他，你看他人怎么样？
白森：挺好啊，他绝对不是那种姿势高人一等的富家子弟，我、季楚天的经济和家庭阶级都不如他，但我们仍然是很好的朋友。
白玖将手机转了一圈，想起初次拜访莫宅，任何人都不带有色眼镜，视人平等，莫莘昀的家人不讲究恋爱是否门当户对，许姨和周琼华早已打破主仆关系，有时跟姐妹一样，在那样的家庭长大，即便莫莘昀在外人面前饱有威严和偶尔流露的傲气，他都不可能是昂首望天、自视甚高的人。
白玖看事情比较细，她认为自己对莫莘昀多了一份正确解读。
手机震动了一下，白森：对了，劝你朋友死心，莫莘昀谈恋爱是几百年前的事了。
白玖眨眨眼，几百年前，成仙吗不是。
终归有些吃味，这奸商还有前女友。
此时白玖有点傻呼地忘了年龄差，莫莘昀过一年就三十，她呱呱坠地的时候，人家都准备着小学奥数了，情史还是有的。
项沫知道这事后，说：“你以为人家喜欢你四年，就真的只喜欢过你啊？”
白玖咬着奶茶吸管，猛地一吸，发出“哧”一声。
项沫：“小玖啊，这没啥好介意，虽然呢，你母胎solo…”
白玖打断：“什…什么母胎solo？我小学那时还是和邻家哥哥拉过小手的好吗？”
项沫：“啧，你当时掉水沟里人家牵下你怎么了？你就说，莫莘昀是不是你的第一任男朋友？”
白玖瞪了她一眼，不回答就是默认。
唔，话说回来莫莘昀有没有前任关她屁事？白玖挠挠头，扔了奶茶杯，回教室上课了。有大佬投资，她最近可富裕了，竟然喝得起奶茶，吃得起阿西达。昨天打碎了个烧杯，她面不改色地收拾，直言“二十五块我出得起出得起”，组员有些错愕，白玖不抠了。
——
这同居，要说是不咸不淡也没错，说是稳步前行也还对，风平浪静只建立在两个人是普通的见面打招呼、同桌吃餐饭、一个照顾一个被照顾的关系。不过有时白玖的拒绝会让莫莘昀心生失望。
周末。
白玖在房间刷试卷，正对着高数哭爹喊娘时听到敲门声。“请进。”
“嗒，嗒，嗒”莫莘昀的脚步不紧不慢地踏在木质地板上。就像他本人一样，悲喜没有白玖那么极端明显，最多喜上眉梢，忧在心头。
“阿玖，中午莫宅小聚，陪我回一趟如何？奶奶想我们了。”
他的手覆上白玖的发尾，微微缠绕。
白玖望着手旁书本，“不好意思啊，我忘了说，今天中午和组长有约，要谈一下课题的事。”
莫莘昀看了一眼表，现在已经十一点半。“不能改天吗？”
白玖为难地摇摇头，“我们…课题时间紧。”
莫莘昀点点头，放下缠绕她发丝的手，“你外出注意安全。”语气没什么变化，但白玖知道他不高兴了。
上两周他都是一个人回莫宅，奶奶念叨着这周带上阿玖，怕是又要让她失望了。
莫莘昀坐在驾驶座，等绿灯，一手搭在车窗上，一手放在方向盘轻点，琢磨着若不是自己提前询问白玖，她可能出门赴约时才通知自己要去外吃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