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蛋的报复心简直不是我能想象的,一桶凉水从我头上浇下,我被刺激的一哆嗦,然后那些货把屋里的空调打开了,他们都穿了外套,只有我是短袖,也不知道开了多少度,冻的我直抖,感觉胳膊腿都僵住了。
这一晚上给我折磨的够呛,凌晨的时候,也许是这些人困了,我被他们拿绳子捆了个结结实实,一点动弹不得就把我扔在地板上,留下两个人在这个房间睡觉,其他人出去了,我估计他们是去休息了。
浇了凉水又吹了空调,再加上他们前面那么折磨我,我脑袋昏昏沉沉的,倒不是我困了,估计是要昏过去了。
昏昏沉沉中,我觉得我是不是被这些货折磨的出现幻觉了,我居然看见了上官镜,上官镜还戴着她那个标志性的面具,她帮我拿掉口中的毛巾,我刚想问她怎么在这,她对我比了个嘘声手势,透过面具能看到她那双眼睛,我觉得这不是幻觉。
卧槽,谢天谢地,有人来救我了……
上官镜扶起我,我现在浑身僵硬,本来想活动活动,但是害怕发出声音把那俩货吵醒,动也不敢动,现在我的智商已经不在线了,全听上官镜指挥。
上官镜指了指窗户,我看到窗户是开着的,原来她是从这里进来的。
她扶着我一点点挪到窗边,还好,看守我的那两个货还在睡觉,没有发觉我们,她小心翼翼地把我扶上窗台,然后她自己也上来,抱着我就跳下去了,往下一看,这特么起码七八层楼高,开始坠落的时候,我条件反射心悸了一下,差点犯了心脏病,还好她及时张开翅膀止住了下落的趋势,滑翔了一会,然后开始缓缓上升,我总算安心下来。
我昏昏沉沉地任由上官镜抱着我,只能感觉到她煽动翅膀,到了哪也不知道,好像听见她在叫我,可是这声音又好像很远的样子,我的大脑已经不能判断周围的环境了,脑袋沉沉的,开始意识模糊了。
再睁眼的时候,我发现我躺在一间像是地下室的房间里,阴暗潮湿,还有霉味,房间四周墙壁密不透风,没有窗口,只有墙壁上有一盏昏暗的壁灯。
我躺在破旧的木板床上,周围没有人,我试着坐起来,疼痛迅速传入脑海,这让我回忆起了发生的事情。
还好,身体没有我想象的那么脆弱,努力一下还能下地走动,我观察了一下,这个房间没有门,连接着一个幽暗的通道,通道里黑漆漆一片,我在考虑要不要出去。
算了,虽然不知道上官镜去哪里了,但是我确定上官镜不会害我,我离开刚才那个房间,在通道里摸索着,这里有蜘蛛网,偶尔还会粘在脸上,让我很不舒服。
我这个人最害怕的动物就是没腿的和腿超过四条的,想象一下这里住满了蜘蛛,我浑身都起鸡皮疙瘩,万一要是跳出来个女蜘蛛精,把我绑了,让我做个压寨爷们儿,我要不要从了她呢。
事实证明,这种好运气只有取经的和尚有,这里没有蜘蛛精,只有一只蝙蝠精。
穿过通道,来到一个更大的空间,这里空荡荡的,不过可算是见着窗户了,窗户里照进来月光,虽然只是淡淡洒落,但是还是让这个空间变得舒服了许多,我一眼就看见房顶上倒吊着一只人形蝙蝠精,我知道她是上官镜,但是她倒吊起来的这个样子我还真没见过。
她用翅膀把自己整个人包裹起来,和蝙蝠没什么两样,我记得她受过挺严重的伤,现在看来是恢复了。
我很好奇地观察她,围着走了一圈,她开口了,“你看什么呢?”
我:“我还以为你在睡觉。”
只见上官镜翻了个身轻盈地落下,站在地面收回了翅膀。
我问她:“你咋来神庭了,你们蝙蝠精不是跟神庭不对付吗?”
上官镜:“还不是受你那两个小女人所托。”
我:“我靠,啥意思?”
上官镜:“来监视你呀,看看你有没有勾三搭四。”
我:“我了个去,那这些天我的一举一动岂不是你都知道了?”
上官镜:“差不多吧。”
我:“呃……还好我洁身自好……”
上官镜:“你确定?我看你跟那个村边日映雪可是亲近的很呐。”
我:“那能算亲近吗,那叫纯洁的友谊。”
上官镜:“话说你怎么回事?”
我:“这个事情吧,说来话长……”
上官镜:“算了,不爱听,你说的话一个字都不能信。”
吹牛的话我都想好了,我还准备说一段脍炙人口的“板砖真君大战变态博士王二蛋选段”呢,不爱听你问个啥呀……
这空间有两个通道,一个是我来的那个通道口,在对面还有个通道口,从通道口墙壁上映着光,应该是手电筒之类的,有人来了。
上官镜警觉地看着那里,我摸了摸兜里的定海神砖,兜里空空的,妈蛋,估计是被王二蛋顺走了,这狗日的,连个砖也偷,怎么不去工地偷钢筋呢……
我现在就是个战五渣,还得靠人家上官镜保护,真特么丢人,我想好了,要是上官镜打不过,老子也不跑了,跑了就不是男人了。
本来我还想拉着上官镜躲起来,可是想想后面那是死胡同,往哪里躲也没用,还好,看清楚来人的模样,我和上官镜都松了一口气。
来的人是杠精兄弟,看到眼前的司马抗美和诸葛援朝,我就放宽心了,好歹是自己人,司马抗美:“老师,你醒啦。”
我:“怎么是你俩?这是哪啊?”
诸葛援朝:“老师,这是我们家墓地。”
当时我就一哆嗦,转头对上官镜说:“你刨人家威尔逊家祖坟啦?”
上官镜白了我一眼,“滚!“
这两个货特么也学会骗人了,我还以为真是墓地呢,其实这里是威尔逊家的老宅子——威尔逊堡,不过早就没人住了。
总算逃离了王二蛋的魔爪,现在安全啦,可是我现在面临一个非常棘手的问题,我从杠精兄弟那了解到了我这次得罪的王二蛋教授是个什么身份,这货居然是魔族打入神庭内部的卧底。
话说神庭这边真特么乱,有魔族,有吸血门,不过好像他们互相都不对付,我听杠精兄弟说,神庭这边以前是魔族统治的地盘,后来初代教皇带着好几个比赵铁柱还牛逼的红衣大主教把魔族地盘给抢了,这才有今天的神庭。
残存的魔族一直潜伏着,期待有一天能夺回神庭,其实这些魔族也就只有想想的份,神庭发展了这么多年,虽然当初的红衣大主教都不在了,但是总体实力比以前可牛逼多了。
俗话说的好,不在隐忍中爆发,就在隐忍中变态,剩下的这些为数不多的魔族基本都选择了后者,王二蛋是其中的佼佼者,难怪这货报复心这么强,把我往死里整。
我现在面临的情况是,上官镜为了救我已经暴露,有人目击到了她,神庭在找她,王二蛋那货领着一群魔族在找我。
俗话又说的好,苟住才能赢。
杠精兄弟给我们安排的这地方也是绝了,威尔逊堡好几百年没人住了,里面蜘蛛蝎子蜈蚣什么都有,也就我和上官镜在的顶楼还算干净点。
上官镜那个蝙蝠精似乎对这里挺满意,不过想想也是,蝙蝠精就喜欢阴暗潮湿的地方,我觉得把这威尔逊堡给上官镜比较合适,吸血鬼配一个黑暗城堡,太有中世纪风格了。
现在知道我和上官镜在这的人就只有杠精兄弟俩,毕竟上官镜的身份敏感,还是要避免不必要的麻烦的。
我让杠精兄弟通知了貔貅,告诉他我很安全,先不要来找我,让他在学校盯着王二蛋,等过些天王二蛋那货麻痹大意了,回去收拾他。
住了两天,上官镜每天就是倒吊起来,我就奇怪了,这货怎么就不脑充血呢……
我实在闲的无聊,“上官镜,你能不能下来聊会天,总抬头看你看的脖子疼。”
上官镜:“别打扰我睡觉。”
我:“这都两天了,一跟你说话,你就在睡觉,你就不觉得无聊吗……”
上官镜:“不。”
我特么就不信治不了你。
我故意叹口气说道:“哎,你说咱俩算同居么?”
上官镜当时就下来了,“你以为我乐意跟你在这啊。”
我:“这就对了嘛,老吊着干嘛呀。”
上官镜:“你简直就是个流氓。”
我:“你还真说对了,太白和唐薇薇也是这么说的。”
上官镜:“我跟你说,你的那两个小女人真不错,怕你在神庭惹事,让我来盯着你,还真让她们猜对了,这还没半个月呢,你惹多少事了?”
我:“她们叫你来你就答应了啊?你能这么痛快?”
上官镜拿出一个乒乓球大小的珠子,发着幽暗的绿色荧光,“太白姑娘给我这个,要不我才不来呢!”
我还想拿过来看看,上官镜直接收起来了,不给看。
我:“我也没惹什么事啊……”
上官镜:“你说你,人家赵铁柱好歹是红衣大主教,你拿着个喇叭胡说八道,赵铁柱没收拾你,已经算是便宜你了。”
这话说的我有点心虚,还真没错。
我没说话,上官镜继续说:“还有,那个村边日映雪,你以后最好离她远一点。”
我:“我了个去,难道她也是魔族?”
上官镜:“那倒不是。”
我:“那她是啥身份,我还得离她远一点。”
上官镜:“这事我要是告诉太白姑娘,你打算怎么死?”
我:“这特么天地良心啊,我对村边日映雪真没啥想法啊……”
上官镜:“话说你看女人的时候眼神能不能别那么猥琐,跟王二蛋似的。”
我特么才不是王二蛋那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