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现实中莫小雨的身体找了安慰,但他脸色依然还是一片惨然,梦中的世界是痛苦的,在梦中是个盲人,入眼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单调的色调让他几乎抓狂,那种无边无际的黑夜仿佛要将他的灵魂给吞噬掉。
“小雅!”他呼喊着,嘶哑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期盼。
“小雨哥哥我要走了,希望你一直幸福下去。”小雅的声音越来越弱,莫小雨虽然看不见,脑子还算了灵活,他的脑海中立马就出现了夏春的影子,小雅走了,跟着夏春走了,从他的内心深处走了出去。
他能想象得到小雅一定很幸福,他本该祝福他们的,可他就是放心不下,他嫉妒夏春,嫉妒到整张脸都扭曲了。
可他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做不到,他知道那个总是依赖自己的妹妹再也没办法回来了,莫小雨流下了眼泪,是失望中带着点幸福的味道。
……
初晨的阳光在莫小雨和欧阳诺诺的脸上跳着欢快的舞步,最终跳到了莫小雨的眉梢。
莫小雨缓缓的睁开眸子,自然一眼就看见了昨晚的杰作,他急忙抽回手来。
“下次不能再喝这么多酒了,要是失身了就完了。”莫小雨看了一眼爬在桌上那布满褶子的老脸想想就一阵后怕。
“真够丢脸的。”莫小雨看到桌上残留的水渍,脸上染上了一层红晕,“怎么还流口水了呢?”
在说着话的同时,他向外撇了一眼,见没有人经过,便用衣袖将桌上的水渍擦掉了。
许是听见了响动,欧阳诺诺的眼皮一阵跳动,莫小雨眼疾手快一掌砍在了欧阳诺诺的颈部,欧阳诺诺抖动的眼皮回落,平静安详,一时半会怕是醒不过来了。
莫小雨平复了一下紧张的心情,打趣道:“祝你好梦!”
说完他就走出了房间,院中静悄悄的,看不见一道人影,莫小雨抬头看天,太阳才刚刚爬过远处的山峰,时候尚早,学生还没起床,莫小雨大摇大摆的走出了院子,花了半个钟的时间便赶到了医馆。
牛青山、陈小桃和他每人都有一把医馆的钥匙,莫小雨取出钥匙打开了医馆的大门。
里面什么人也没有,想来那两个懒虫还在睡觉。
莫小雨没有进去打扰他们,躺在竹椅上,看着天边尽头那刚升起的太阳发起了呆,越看越觉得奇怪。
莫小雨舔了舔嘴唇,“怎么那么像蛋黄呢!”他的肚子发出了咕咕的叫声。
“给。”不知什么时候陈小桃出现在了他的身旁,手中拿着水煮蛋递给了莫小雨。
“谢谢!”莫小雨大喜过望,这日子实在太幸福了,想什么来什么。
“把嘴角擦干净吧,都多大的人了还流口水。”莫小雨听见陈小桃的话后,嘴巴大得可以塞下一个鸡蛋,“你在说什么哦?”他将剥好的鸡蛋一整个塞了下去,含糊不清的回了一句。
陈小桃看他那样,不再回话,小口小口吃着水煮蛋,眼神迷蒙的看着已经拔高一大截的太阳。
“你要觉得没味道,可以给我的。”莫小雨舔着脸上前问道,眼睛一直盯着那个快要吃到一半的水煮蛋。
陈小桃本就食之无味,见他要便递给了他,脸上一片愁容,不知道在想什么。
莫小雨并没有感受到陈小桃兴致不高,他的视线一直在那个只剩下一半的水煮蛋上,见陈小桃递了过来,他急忙一把抢过来,一口就咽了下去,水煮蛋本来就有些干,再加上吃得急,吃完后莫小雨便匆匆忙忙的去找水喝。
没想到刚跑没几步便撞上了打着哈欠的走出门的牛青山。
“你丫的,赶着去投胎啊!”牛青山转身看了一眼跑得贼快的莫小雨破口大骂道。
他揉了揉胸口哎哟哎哟的走到了陈小桃的身边站了下来。
少女并没有发现身边多了一个老头子,牛青山好奇的看着一动不动的陈小桃,心中十分疑惑,这么小就思春了?
他脑海里瞬息万变,立马就想到了刚才慌慌张张逃跑的莫小雨,脸上流露出了一副我懂的表情。
就这时,莫小雨从隐门处走了出来,看见一个猥琐的老头子正在打量着陈小桃,气不打一处来,“牛青山你想干什么?”
“啊。”
“啊。”两道声音不约而同的响起。
二人都抬起头来,看着极速前来的莫小雨一时间楞了神。
砰的一声,莫小雨重重的一拳打在了这个老不休的额头上,牛青山眼前瞬间漆黑,头重得差点栽倒在底,摇晃着身体,手摸到了个柜台,犹如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他摇了摇头,只感觉天旋地转,他眼中的莫小雨出现了幻影,但每一道的莫小雨都一脸怒容。
陈小桃震惊得嘴巴大得能塞下一个鸡蛋,她彻底的懵了,不知道为何莫小雨会突然对牛青山出手。
“莫小雨。”清醒过来的牛青山,怒气冲冲的朝莫小雨袭去,二人很快便绞在了一起,每一拳都势大力沉毫无顾忌。
陈小桃一脸焦急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根本不敢上前去劝架。
就在她不知所措时,屋内传来一道女声,“请问谁是莫小雨先生?”
莫小雨和牛青山停下了打斗,但二人已经绞在了一起,很难再拆得开了,莫小雨使劲的将牛青山的脸掰开,视线打量着这突然到访的少女,疑惑的道:“我就是,请问找我什么事?”
“太好了,太好了。”这个穿着朴素的丫鬟一脸欣喜,“我家主子有救了。”
见有生意,牛青山知趣的放开了手,莫小雨从地上爬了起来,问道:“姑娘,请问你家主子是哪家的姑娘?”
“你跟来就是了。”丫鬟少女上前一把拉住了莫小雨的手就往外拽。
“哎,姑娘,我可什么都没准备啊?”莫小雨跟着跑得飞快的丫鬟,一阵头大。
“不用准备什么。”丫鬟回身一笑,“只要莫公子一去,主子的病就好了。”
莫小雨脸一黑,心里想着,“这人谁啊?怎么把我当成她的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