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印记上的小人头上多出了一个红点,红点周围出现了一些文字。
“沈雯玉,你来看一下这些文字是什么意思?”
沈雯玉走了过来定住仔细观察起来。
“这些文字看起来像是古回鹘文,我对这些只有一个大致的观念。”
“如果结合那个梦境来说这个印记像是一个事态的发展或者又是一种无形的警告,不管怎么说,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再说吧。”
沈雯玉从廖萌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些恐慌和不安。
王鹏提着水壶走了过来:“廖萌,你先喝点水,那边我煮了点粥。”
廖萌到了点水走出帐篷,看着远方即将陷入地平线的太阳。
“接下来该干什么?”王鹏问道。
“中午的时候我又看了一遍廖萌的手绘地图,按照计划今天要过两个坐标点,等下吃过饭后收拾一下准备出发吧。”
廖萌坐在地上不停的思索,自从回家遇到程海给的那块石板脑子好像就没有清醒过,眼前发生的事情如同一团乱麻,根本没有头绪该从哪一个地方开始慢慢分析。
“廖萌,先过来吃饭吧。”
“我马上过来。”
简单的用餐后廖萌清点了一下物品以及骆驼的数量,待二人吃好后踏上了新的征程。廖萌看了看骆驼背上的仪器说道:“现在是晚上八点四十七分,天气晴朗,气温二十三度,前面的两个标记点已经贮藏了一些少量的事物和水,按照目前的进度预计第二天早上也就是明天中午十一点左右抵达下一个坐标点,沈雯玉,你先帮忙把我们出发的最后位置发给程海他们,万一我们偏离预定线路他们方便能及时通知我们。”
“我们现在的大概位置约在塔里木河以东四十公里处,周围有两个村庄分别在西南及东北,搞定。”
廖萌坐在骆驼上时不时的环顾着四周,这里的沙漠并非是一望无际的平原类型,而是高高隆起的沙丘,起伏极大。骆驼沿着起伏的沙丘缓慢的行走着,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驼队静静的穿梭在沙漠之中。
“廖萌,你说古人是怎么穿越丝绸之路的,那个时候又没有定位。”
廖萌漫不经心的答道:“自长安以西每过一段就会有一个驿站,总共两条路,一条是以嘉峪关为出关口,另一条则是玉门关,嘉峪关的那条路是到达西域都护府也就是现在的伊宁,玉门关则是透过楼兰抵达西域诸国的,我们现在是向东方前进,楼兰古城遗迹往东几百里应该就是玉门关遗址了。沈雯玉,你在想什么呢?”
沈雯玉缓过神来:“我刚才想了一下,在出发前我翻阅一些史记的时候发现了其中有一段可能会和这些事情有关,原话是这样记载的,石板属楼兰,圣物之。汉帝六二四年左将军王鹤贡献,石板取自河西走廊,汉帝遂意将其供奉,太傅萧择以邪祟之物劝谏汉帝,后将其隐蔽于锡山,后面就没有了,虽然只是轻描淡写一笔带过,但是却无法抹去其存在的价值,若是把石板的来历已经我对汉朝的历史相结合大概是这个样子的。汉武帝后期西域尚未属于汉朝疆土,武帝派遣张骞二出西域外交上是加强各国之间的联系,政治上是联合西域各国一起抵抗匈奴,匈奴这只漠北的游牧名族从战国开始就一直侵扰着中原大地,我的老师在课上给我们看过一本西域史的手抄本,书的作者已经不知道是谁了,在此之前从遥远的西方来了一批神秘的队伍,一路上征服了沿途的周边小国,并在如今的民丰县以东三百公里左右停止扩张,这时的汉朝发生了巫蛊之祸无暇顾及边界。漠北的匈奴伺机夺取河西走廊和河套地区,楼兰也是在这时开始与汉朝为敌,劫掠汉朝商队,昭君出塞而导致匈奴内部矛盾加大,渐渐地分化为南匈奴和北匈奴,刘病已即位后派遣陈汤收付失地,陈汤在如今兰州的位置击败匈奴主力军,随后乘胜追击,斩杀匈奴可汗,并放出名犯强汉者虽远必诛的时代强音。汉朝军队一路向西收回大量的土地并在西域设立都护府,从此西域规划为汉朝版图。那批神秘的骑士散布着一种奇特的宗教文化来取代西域的传统文化,不是道何时传播到楼兰古城的,经历了两次战争的人们迫切的渴望和平,楼兰的大部分人放弃了原来的***教改为天教,就是现在基督教的分支天主教,另一部分人不愿放弃***教而被迫离开楼兰。天不逢时,孔雀河和塔里木河由于人们的过度放牧而导致河水改道,没有了活水注入的罗布泊日间干涸,此时的楼兰古城在历史的长河中摇摇欲坠,驻守玉门的将士率部四千余人前往孔雀河强行改道,但还是于事无补,渐渐地楼兰便沉睡在一望无际的黄沙之中。”
廖萌听到这里反问了一句。
“那么楼兰的那一部分人到哪里去了?”
沈雯玉摇了摇头,“这些历史离我们实在是太过遥远,史书上根本没有详细的记载,民间的野史仅能做些参考,而且这些只是我根据历史结合石板推断出来的,现在的楼兰遗迹在一片不毛之地,而考古学家了解的也仅仅是皮毛。”
廖萌闭着眼睛思索着刚才的对话,心中愈发强烈的恨不得自己现在就站在神秘的楼兰遗迹上。一路上的进程还算平稳,起伏的沙丘仿佛连着深邃的夜空,给人带来一种安详的感觉,廖萌回头望了望,王鹏坐在骆驼上呼呼大睡,沈雯玉则是在翻阅着什么,廖萌把地图又看了一遍。
“这份地图是按照地质的规标绘制的,跟我们标会的贮藏点仍有差距,现在主要的任务就是尽可能的减少误差,否则回来的时候会很麻烦,不知过了多久,王鹏被一阵尿憋醒。
“廖萌,你们等一下我,我先去小便。”
廖萌把领头的骆驼蹩停之后看了看,现在是凌晨四点,我们快要离开这片沙漠了,这时候的气温还是比较低的,廖萌点了支烟。
“沈雯玉,你先休息一下吧,记着一定要把防摔带绑在身上。”
沈雯玉点了点头。
“现在的进程还算平稳,至少现在不会出现什么意外。王鹏晃晃悠悠的爬上了骆驼说道:“廖萌,我们这是到哪里了?我刚才小便的时候看见周围已经没有任何的植被和生物了。”
“我们现在已经进入了沙漠腹地,明天就能穿越这片沙漠。”
“那我继续睡一会。”
廖萌没有再说话,只是脑海中不停的思索着,我和这块石板之间到底有着什么样的联系呢,为何除了我之外其他的人触碰到这块石板就会有灼伤或是触电般的感觉?要是真有联系那么我却没有一点头绪去解开这个谜题,难道真的要到楼兰古城才能解开心中的困惑?遥远的东方开始亮了起来,太阳从地平线上带着鲜红的早霞缓缓地往上爬,廖萌从口袋中拿了一只烟,此刻的景象确实美轮美奂,只是多了大自然的那份孤寂。
“真美啊。”
沈雯玉在后面感叹道。
“你什么时候醒的?”廖萌好奇的问道。
“朝霞不出门,晚霞行千里。看来要变天了。”
“没看出来你还懂气象。现在是秋季,在沙漠中秋季是没有风的,这再怎么变也没有关系的。”
“对了,我很好奇关于你的......”
沈雯玉打断了廖萌的话:“我知道你想问我什么,我只是一名大学生,XAN大学历史系大三的学生。”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和赵嘉豪是什么关系?”
“怎么了?”
“没事儿,我就是好奇问问。”
廖萌看了看前方,“我们今天就在那座沙山设营。”
廖萌把骆驼停下之后一路狂奔到沙山顶上便大声说道:“沈雯玉,王鹏,你们先上来看一下。”沈雯玉跳下骆驼走到王鹏乘坐的骆驼傍边。
“王鹏醒醒,我们上去看看。”
王鹏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的跟着沈雯玉朝着沙山顶上走去,二人来到顶上被眼前的事物深深地震撼住了,王鹏顿时清醒了过来。
“天啊。”
沈雯玉急忙的从背包里拿出了相机。
大自然的鬼斧神工,金色的光芒斜照在万里无垠的广袤戈壁上,几只大雁在湛蓝的高空中振翅翱翔。”
“我们马上就要离开这座沙漠了,沈雯玉,你现在上面欣赏一下风景,我和王鹏寻找驻营地。”
廖萌回到骆驼旁边,拿出了四号工兵铲。
“我们把营地建在半山腰处,现在现在这个地方开辟一个平台出来。”
王鹏接过工兵铲一锹一锹的挖了起来。
“不是我说你不把营地建在山顶上或建在下面,为什么要建在山腰处?这沙子越挖越多。”王鹏不耐烦的说道。
“第一,把营地建在山顶上会很热,我们是夜间赶路白天休息。第二塔克拉玛干是世界第二大流动性沙漠,如果建在山脚下也许我们睡着了之后就会被埋在下面,沙漠中没有水,所以你死后的尸体是不会腐烂的,就像腊肉那样被风干,第三,脑子是个好东西,可惜你没有,在半山腰筑平台是要从上面开始挖,你从下面挖当然只有挖不完的沙子。”说完廖萌做了个示范给王鹏看。
这时廖萌的脑海中又浮现出一些奇怪的画面,身体如同机械般不停的运作,想要在回过神来却发现自己仿佛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了,这种感觉就像是灵魂出窍,突然猛地一看,自己离地面越来越远,地上的人影也越来越小,人类在面对未知事物的同时多少存在着一些恐惧,廖萌咬了咬牙铁了心的要看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是只是看见自己不停的在往上升,这个时间过得很慢,终于停在了一个高度,蔚蓝的天空仿佛只有一手之隔,来自地下的朦胧物质逐渐的在天空做成了一幅画,廖萌定了定神,拼命的睁大了自己的眼睛想要看个究竟,于是试了一下,凭着自己的意念朝着画飞去,但那幅画始终与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突然一道电光劈在画中,廖萌看到了一大群身着古装的人朝着一个方向走去,画轴一转又是一座古城,城中的人们祭拜着某个东西,那个东西被一整浓雾笼罩着,就算大概的轮廓也看的不是很清楚,突然廖萌的脑海中一片眩晕,一种急速下降的冲击力给他带来仿佛冲破地表的奇异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