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鸡打鸣,一切都是美好的!村民们都换好了要捕鱼的粗布麻衣,有渔网的带渔网,没有的带鱼叉,更多的是带鱼篓和木盆去。
小孩子则是单纯去玩的。
“来来来!大家伙聚过来,我有话要跟你们交代!”
老村长出来主持了!
大伙听到村长喊话就纷纷安静聚拢来!
他也来了!人群中他是最高的。
“我们村里人丁兴旺呢就是靠着河里的神仙保佑的,所以你们不要太贪心了。捕到鱼就差不多可以回来吧!”
“知道了!知道了!村长!”
大伙一哄而散!
“小伙子,我瞧你眉头皱的厉害啊,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
突然村长来到了他的身旁敲了敲肩膀说道。
“力气也太大了吧!”
他心想。
随后他又将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
“我确实有事情想不明白!为什么那河里已经有人受过伤,并因此丧命,你们还要举办这种多人活动呢?”
村长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小伙子不是本地人吧!”
村长一边说一边挑眉。
“本就不是!”
他当即肯定说到!
“那就对了。这个是我们的习俗!破不得!”
村长就马马虎虎的说出一席话!
“还有啊大家都走远了!”
言外之意就是告诉他,你应该走了!
“好吧!那我就先走了。”
他觉得这样可能什么都问不清楚,反而会被带偏的,不如自己找答案去!
路上一望无际的嫩草都发芽了,也有很多树上的枝叶在改头换面了。
已经好久没有这么仔细观察过“母亲”了!
从小都是自然生长的他,只要大地才是他的母亲!
哗啦啦,哗啦啦!小溪水的流淌并没有那么平静,但是它最终还是会汇入大江大河中去,没有那一滴水可以单独演变成一条小溪,也没有那一个人可以离开人群单独生活。
“等等啊!等一下我!”
突然他的思绪被打断了。才蓦然,就发现,老妇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跟在身后了。
可能有什么急事一般,她气喘吁吁,手捧着一本看起来有些古朴的竹简,终于。她追上了。
接着她都来不及休息就拉着他原地坐下,用那布满老茧的枯骨一般触感的手,颤颤巍巍的指了两行字!
“呦呦山头鹿,毛角自媚好。”
“良木秀山泽,中林犹白年!”
他念了出来。感觉不错哦!
“怎么了吗!奶奶?”
“哎呦!这是我给你取的名字啊!”
老妇满脸褶皱一笑就簇成了一朵花,看着又心疼又开爱的。
“可是,这也太长了吧?”
他一脸疑惑的说。
“哎呀!真是傻孩子啊,以后要是有人喜欢你,我都替她觉得挺不值的了。”
说完就哈哈哈的笑个不停。
“我的意思是啊!在这两句里找出两个字像面团一样糅合在一起。就变成你的名字了!”
“哦!”
茅塞顿开一般,他用右手握拳去敲击左手的手掌。
“那究竟叫什么好呢?奶奶,你来定吧!”
“哎呦!这个可又难到我了!”
老妇看着竹简,一边思考一边在嘴里碎碎念!
“鹿毛?哎!不对,太难听了!叫……山木!哎呀!还是不行!叫木泽?”
“看来又得想好久了吧!”
他在心里想到。
突然,地下有震动,像是什么东西在翻身!
老妇一个不稳。
“哎呦!”
差点就摔倒了,还好他手疾眼快。
“奶奶没事吧?”
他心急了,害怕老妇出点什么事情!
毕竟对他这么好,就像亲奶奶一般,可不能出事,在他平静的年月中,多了许多温暖的陪伴,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他一定会发疯的。
“倒也没有事,可能脚酸吧。”
老妇看着他心急的样子就想起自己死去的孩子,可不想让他伤心。这好不容易才有了个“儿子”可不能再失去了,就是不知道还能陪他多久了,她这把老骨头也快支撑不住了吧!
“奶奶。路不好走,您脚既然酸疼,那我背你走吧!”
说完就屈膝弓腰等着老妇爬上来。
老妇当然想让“儿子”背啊!多么温馨的画面!
也许我们老了之后不求能够长生不老,但求能够有孝顺的儿女吧!
“嘿呦!”
老妇还是爬上去了,虽然看起来有些步履蹒跚的。老妇感受着他背上散发出的阵阵草香味,渐渐的感觉非常放松,就想睡觉。
“哎!都快收网了,怎么还不见那小伙子来啊。”
一个比较年长的大叔说!
“你说那个白白净净的小书生吗?哎呦。可拉倒吧!人家才不会干这种粗活呢!”
旁边坐在树下乘凉的年轻人突然说到!
“那倒也是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众人被话语逗笑。
“你们都不许笑!他一定会来的,可能是迷路了!”
那个喜欢他的女孩子为他打抱不平!
“哎!小雨,不要以为你是村长的女儿,我们就会让着你啊。”
树下的青年听到小雨为他打抱不平就来气,原本躺的好好的,硬生生一个鲤鱼打挺就站起来了!
就在人们说话之际,他背着老妇缓缓而来,老远就在树林里看见人影了。
“大伙辛苦了!在下自知来迟了。就去小溪那边打了些水来。希望大家不要怪罪啊。”
听闻声音,众人忙回头。
小雨更甚,差一点就冲上去抱住他了。生怕他不知道自己刚才维护了他!
自然了,耳朵好使的他,肯定听见了!故意不拆穿的。
因为他觉得没有意思!
“哟!来了!”
那名青年仍然想要挑战他,惺惺然过去讨水喝。
他当然得递了!
青年将手中的水一晃,就把他的衣服打湿了!
“哎呦!对不住了!”
又学着他的样子作了一揖,就开始嘲笑了。
“小根,你分明就是故意的!”
一旁的小雨看不下去了。她知道小根的脾气,从小到大都是一个样,一点儿都没有改变!像个孩子一样!
“无妨!无妨!他是害怕我待会下河会不适应,所以帮我打湿一下。还得谢谢他!”
说完就作了一揖!
“行了行了!别闹了啊!小根,人家好歹是客人,你怎么能这样呢?”
那位年长的中年人终于舍得发话了。
“知道了,发叔!你还不知道我嘛!就是看不惯他来晚了。让我们白干了一上午的活儿!”
小根一脸不屑的走开,走之前还不忘记把小雨也拉走。
“唉!小根年纪小不懂事,你可别放在心里啊!”
“怎么会!”
他反倒是觉得这样的人,最好相处了。有什么就说什么,虽然说话难听点。但是心眼不坏!就是嘴直了些!
就给他递水过去。
“您是发叔?”
中年人先是微微一愣,后又答应了一声!
“真是个细心的好孩子啊!”他在心中想到。
“您怎么来了?这个地方又湿又滑的,这万一出个什么事?我可怎么交代啊!”
抬眼就发现老妇坐在那里,突然情绪就上来了!
“发叔,你放心,我在这里是不会让奶奶出事的!”
看着这个细心的青年,中年人还是有些放心了。但是,也没有什么办法!自己的表嫂,自己还不知道一点脾气性格吗?
“好吧。那,你可要好好看着啊!”
“嗯!”
这种被信任的感觉很好。他又是第一次体会到了这样不一样的感觉!果然想要和人一样生活就要学会与人相处。
用人的方式!
正当大家都在休息的时候,河面的水位在悄然上涨。而老妇还在琢磨名字。
他已经发觉了水位不对,就赶紧上去将那些在玩水的孩子叫了回来。由于河面不太清晰,可见度又低,他只能大致看见有黑影游动。不知道是非常大的什么条形物,还是非常多的小形的鱼?
“发叔啊!我看这水位有些上涨了。要不我们不要捕鱼了,快回村吧?”
为了大家的安危着想,也只能这样了!
“水位?你都没有一起布网怎么知道水深不深啊?”
一旁的小根还是没有想清楚,觉得你就是不好,抢我喜欢的女孩子还是个懒汉!就不让你好过!
“这?不太好吧!可能是你看错了!咱们村里三年就一次。而且这也是我们这三年里的最重要的可以吃肉的机会。我们这里你也看到了吧。没有什么大型野兽,只能吃鱼了。”
发叔也很无奈啊。在这个地处边陲的地带,按理来说,应该有很多的野兽才对,可是奇了怪了,别说野兽了。连山鸡都不愿意待的鬼地方。村民们的祖先们居然会在这里繁衍生息!
“可是……”
他还是不想看见大家出事。
“哎,那就等一下吧!我召集一下大家用最快的速度收网好吗!看你挺急的!而且我眼皮也跳的厉害!”
虽然他还是想劝一下。可是这显然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了。再固执下去。可能就要被人说是别有用心了。
“那就得快点了。我也会帮忙的!”
在不远处,有两个身影在若隐若现的。
“公主。这个方向的气息好像更强吧。”
“不对不对。是后面的气息更强,快调头回去!”
祸斗无奈极了,都出来三天了。就算不吃不喝也不能不休息吧,不休息就算了。一路上还老是把气息感受错了。这可怎么找啊。
可是,毕竟是自己喜欢的人,哭着也得……笑嘻嘻!
“那我们能不能稍作休息一下啊!”
祸斗整理了一下心境又说到。
“那行吧!我也快累死了。”
两人就在最近的山顶上落地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