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非走进雾里,这里已经不是淮故大学了,一个人都没有。严非闭上眼睛,按着自己原来的记忆摸索着准备去女生301宿舍。
胡莱其实一直都知道少了一个人,以为遮一下我就看不见了吗。不过嘿嘿,这可是你自找的。
“小四喜,那个灵魂有人去帮姐姐找了呢。你看,你们的前辈有点憨啊,要不你还是和姐姐走吧。”
“我不懂你说的是什么。”
四喜走到了闫白身后。陈画遮住了闫白看着胡莱。
“阵营不同是什么意思?”
“你是新人还是?”
“新人。”
胡莱看陈画看了半天。
“为什么严非不知道这个事情?”
“严非,是刚刚趁乱离开的那个人吗?”
“嗯。”
“不清楚,你们这里是不是出现过断层。”
“你是指轮回?”
“可能是吧。我们那里没有断层。”
“你们属于哪个阵营。”
“反正是和你们对立的,你知道了也没用。不过你们这边的新人太垃圾了。
这么简单的任务都还没完成。任务的重点根本就不是什么刨心事件,而是张婕的死因。”
“你怎么知道我们的任务?”
“咦,你这个人怎么老问这么幼稚的问题。
不好意思啊,忘了你们有断层了。反正张婕和那个张局还在对视着我们也不要想着什么对立阵营。就当朋友聊聊天。”
“行。”
“你叫啥来着?”
“陈画。”
“噗,同名同姓吗?小伙子,曾经也有一个陈画,可厉害来着。你认识吗?”
“不认识。”
“那你应该不是轮回的。那么你肯定也不认识闫旭了。”
“什么意思?”
“寒暄结束了,你们磕不嗑瓜子。”
说完胡莱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华子。
“拿错了,是这边。”胡莱默默地放回了华子,从另一边拿出了瓜子。
“嗑瓜子干什么?”
“看戏啊,小四喜,你不想看父女见面的感人场景吗?对了,我这里还有个手绢,可以擦擦眼泪。”
“不同阵营的人应该不死不休吧。你这个?”
闫白看着胡莱磕着瓜子,四喜还一直盯着那个瓜子,满眼无奈的说。
“急啥,我们的事情待会再说。先看戏,年纪轻轻的,就知道打打杀杀不死不休,这样容易变老。”
陈画看着胡莱这个样子,很难想象另一个阵营是什么样子。怎么会有2个阵营,还有为什么会提到“闫旭”。
我是不是忘记了什么,陈画陷入了记忆里。
“陈画,你听我说,门,我做了交易,不对,是骗人的,你要小心。”
这段话好耳熟,到底是谁说的。
“烫。”闫白突然捂住了胸口。
闫白开口后陈画也从回忆里出来了,我的回忆好像也出现了什么断层,是我老了记忆不好了吗。
“闫白,你没事吧。”四喜看着闫白问。
“没事,就突然一下子胸口很烫。”
“来来来,我们来看年度大戏父女重逢。闫白对吧,你这么年轻不会有心脏病吧,有病早点治,不能祸害我们小四喜。”
此时的张局看着对面的张婕,双腿不自觉抖动。
“婕儿。你过的还好吗?”
“你不配这么喊。”
两个灵魂一同说话,声音嘶哑,重叠着让人听着很不舒服。
“当年要不是你妈,那些人根本就不知道我出轨了,都是你妈害的。
而且她还带着你走着,都是因为你们,我才那么多年都上不去。我没错。”
“你辜负了妈妈,也辜负了我。你没错,你是有罪。如果不是你,妈妈不会远走他乡劳累而死,我也不会死。”
说完其中一个张婕直接就冲到了张局面前,她的手放在张局的胸口,另一个也是飘到了张局的旁边。
“爸爸,你给我看看你的心是什么颜色的好不好。”
“不,不要。”
张局拼命的摇着头,他想逃。可是他的腿根本就没有力气。再说了,鬼在你面前你怎么逃的掉。
“你说要啊,那我要进去挖出来了。”
张婕的手往里面深入了一点,血流顺着张婕的手滴到了地上。
“你的血真臭,你的心也是黑的吧。”
张局转过头来看着闫白几人。
“救,救我。”
看着正在嗑瓜子的几人张局一口老血没忍的住,直接喷出来了。喷到了另一个张婕的脸上。
“哈哈哈哈,都说血浓于水,你看你的血和我的血在一起好不好看。”
一个张婕在挖心,一个在笑,这个场景怕是蛮值得回味的。
“闫白,我们要去帮忙吗?”
“四喜,你还是嗑瓜子吧,我们不参与家事。”
“好的。”
“陈画,你怎么也在嗑瓜子。”闫白意外陈画也在做这个事情。
“看你们磕的挺香,我也抓了点。戏不错,不磕点瓜子可惜了。”
“怪不得我说瓜子怎么越来越少了,不吃了。不吃了,张婕,赶紧把这个人解决了,我们还有别的事情呢。”
“爸爸,你的心我不想挖了,我嫌脏,你的眼睛分不清善恶,那么你这双眼睛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说完挖心的那个张婕手从胸口抽出来了直接扯下了张局的两只眼睛。
“啊啊啊啊啊啊。”
张局跌坐在地上,捂着眼睛。
“闫白,你眼睛疼不疼。”
“有点,你呢?陈画?”
“也疼。”
“闫白,所以珍爱生命,远离女人。”
“嗯。”
做完事情的两个张婕又变成了之前的样子,不得不说,张婕生前也是很好看的女孩子,尤其那双红色高跟鞋太显眼了,只不过现在有点磨损了。
“你还是下不去手杀他,看来那个碎片上还是怨气不够啊。走吧,去见你的小情人,对了,聪明人。接下来你应该知道要做什么吧。待会见。”
闫白看着胡莱莫名其妙的对陈画比了个手势,说完胡莱带着张婕就消失了。
“闫白,他们去哪里了?”
四喜的嘴边还有没吐掉的瓜子壳。
“去找苏木了。”
“我们要不要送张局去医院啊。”
此时的张局已经疼晕过去了,两个空荡荡的眼窝子就这么看着闫白他们。
“不用送。”陈画开口了。
“这个张局是假的,应该是那个胡莱特地幻化出来看张婕能不能狠心杀了她的。”
“陈画,你怎么知道他是假的啊?”
“细节。你去那个张局身上闻一闻,是不是有香的味道,而且你们有没有注意到,和他一起来的那个小警员进来了以后就不见了。
就是可怜严非了,不知道自己跑到哪里去了。大晚上的,应该有他受的了。”
闫白看着陈画,虽然天色昏暗,但是说到严非要倒霉的时候陈画是笑了吧,我应该没看错吧。
“所以你一开始就知道张局是假的。”
“也不是吧,一开始我只是猜测。后来我才确定的。你们没注意到在那个胡莱和我们说话的时候张婕和张局那边就像按下了暂停键吗?
如果你很恨一个人,恨不得杀了他,你能等吗?张局又不傻,他难道不知道躲在我们身后吗?但他什么都没有做。就像木偶一样。等待指令。
胡莱一开始就提醒我们了,当我说这里不是淮故大学的时候,她说我是聪明人。
后来她又让我们看戏,不过这个戏她是导演罢了,我还没说你们两个呢,还真吃上瓜子了。”
“我是真的没事做,我总不能跑上去帮张局挡刀吧。是四喜先吃的。”
“喂,闫白,明明我前手刚上去抓瓜子,你就来抓瓜子了。你别跑,别让我抓住你。”
四喜和闫白两人在空地上追逐着,而那个本来躺在地上凄惨的张局也慢慢的化成了粉末,香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着。
陈画看着他们两个人,又气又笑。不过什么时候开始有不同阵营的,他们存在的意义是什么。我的记忆好像也出了点问题,有什么东西超出我的掌控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