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声音让杨正感觉很熟悉,对了!这不就是在“难得糊涂酒店”里面把杨正杨蕊领到那个小包厢的侍者吗?
还真是,果汁是他送上来的,导至杨正昏迷的药也绝对是他下的,也就是说这个侍者和杨蕊是一伙!
杨正的猜想得到了证实,反而放弃了挣扎就这么直挺挺的躺着,而杨正身边的侍者看杨正放弃了挣扎,眼神明显的不一样了。
“呵呵,小哥怎么不挣扎了?难道就这么放弃了吗?”
侍者趴在杨正的耳边,依旧是用职业化的语气,说着标准的官话,说话间带起的暖风,萦绕在杨正耳边。
“哦,对了,小哥一定很好奇这里是什么地方吧。”说完侍者轻轻的解掉了杨正眼睛上的布条。
侍者的动作很温柔,让杨正有足够的时间适应,但是当眼罩拿掉的那一刻,杨正的眼睛从黑暗中一下子见到光芒,虽然这种光线很柔和,但还是会有短时间的不适。
“你看一下,这里是我家,既然来到了我家你就是客人,主人应该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罚”!惩罚的罚,很高兴认识你。”
说完罚站了起来,很认真的对杨正弯腰行礼,执拗的把杨正紧握成拳头的手掌掰开,握了一下手。然后转身去准备一些东西,金属碰撞的声音不断在罚的手中传出。
经过短暂的适应杨正的眼睛终于可以看到东西,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屋子啊!
转动脑袋,在五十平米左右的房间里,杂乱无章的排满了各种货架,上面放满了大大小小的透明玻璃器皿,里面泛着青黄色的液体中浸泡着各种各样的动物器官。
并且有一些瓶子已经破碎,也没有人收拾就那么放着,只留瓶底的一点点液体,顺着货架流淌到地下的液体已经蒸发,剩下一片片黑褐色的固体,以及腐烂的肉块,散发着难以言喻的恶臭。
房间的地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垃圾,书本,甚至还有一床已经黑的发亮的被褥,被褥里面高高鼓起不知道覆盖着什么东西。
头顶除了最顶上的一盏昏黄的白炽灯以外,还有一个破破烂烂的手术专用的无影灯在杨正头顶,忽明忽暗。
身下哪里是什么铁板!分明是一张由两张破损的手术台拼接而成的床,完全是专门用来囚禁人的,上面还有一些黑褐色已经凝固的血液。
杨正越看越心惊,精神已经无限接近奔溃的边缘!
恰好在这个时候,罚把准备好的东西放在托盘上,转身向杨正走来,两人四目相对。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啊,依稀从他的五官上可以确定这个自称罚的男人确实是在“难得糊涂酒店”见面见到的那名侍者。
不过现在的形象和当时在酒店见到的精干职业化的样子完全不同。
苍白的面容,没有一丝血色,这种病态的白是长时间不见阳光造成的,在他的耳朵下方还有一块儿没有清理干净的肉色遮瑕霜。
高高凸起的颧骨,深陷的眼窝,消瘦的面庞,让面前的罚看起来不像是天元帝国的本土人士,更像是一名外来客!
原本一丝不苟并精心打理过的头发现在东一片西一块的各自为营,明显是在洗脸的时候随意摸了一把头发,或者是一头扎进水里用毛巾胡乱的擦了一下。
现在的罚把手里的托盘放在杨正的脑袋旁边,那个位置很讨巧,既能让躺在这一张特制床上的人看到托盘内的东西,又会因为四肢及脖子上的铁链而无法碰到。
一个人正常的心理都会往突然放置在脑袋旁边的东西有探求欲,当然杨正也不例外。但是看了一眼就让杨正亡魂皆冒,被吓得在手术台上不断地挣扎,犹如一只被抓住的疯狗!
或者说现在的杨正还不如一只疯狗,至少疯狗能吠,而杨正只能在冰冷的手术台让疯狂的拉动锈迹斑斑的锁链,得到的只是与锁链接触的地方渗出鲜血,而杨正依旧不为所动,仍然疯狂的挣扎着。
“小哥儿,没用的,你还挣不脱这个铁链,虽然它生锈了,但是啊,曾经这里躺过一匹小马驹,它的力气比你大吧?”
罚说着话慢慢靠近杨正的耳朵,然后伸手一把抓住杨正的头发,用力的把杨正的头颅拉扯起来,混然不顾杨正脖子上挂着的铁链。
“你看到了吗?它现在躺在它的归宿里面,是不是很可爱?很乖?”
杨正几乎窒息,感觉空气已经没有办法通过气管走到肺部,脸色憋的通红,但是依旧可以看到,正对面的一排货架是为数不多的干净货架之一,前面大大小小的玻璃缸里面的液体是淡黄色的,里面塞满了各种小马驹的零部件。
甚至还有一个巨大的透明袋子里面盛满了红褐色的血液。
即使是在这么压抑恐怖的氛围内,杨正也无法控制自己不住翻腾的胃,待罚松手之后,头一歪就想吐出来。
但是因为嘴里被塞满了异物,呕吐物不能顺畅的出来,所以就只好改道从杨正的鼻孔里一点点的争先恐后的往出挤。
此时的杨正,看着面前正在用欣赏艺术品一般的眼神,看着对面货架的罚,内心的恐惧已经到了极致!
面前的这个男人,才是真正的魔鬼,他给人是最直观的恐惧感,是一种纯粹的恐惧感以及变态感。
杨正再一次看向罚的时候,眼神里除了畏惧以外,还有哀求,嘴里因为塞了东西的缘故只能发出呜呜的哀求声。
“小哥儿,不要再挣扎了,你越是这样我越是兴奋,这是第二次由我一个人完成一台手术!
一台属于人的手术!
你是不是感到很荣幸啊!不要感谢我,来,先看看你的前辈,想必你们会相处的很愉快!”
罚从安放小马驹的货架上收回目光,快步走到那一堆依旧黑的发亮的被褥旁边,小心翼翼的拉起被子的一角,缓缓的歇开被子,好像被子裹着的是一件稀世珍宝一般。
杨正的目光随着罚掀起被子的手,直勾勾的移动着直到看见里面的全貌,杨正的眼珠都快瞪了出来,嘴里的呜呜声变成了快要晕厥的呃呃声。
一切只是因为里面是一具尸体,一具浑身赤裸的女尸,被密封在一个真空袋子里,盘膝而坐,从她的脸部开始,全部都是密密麻麻的针线缝合的痕迹,就好像一具瓷娃娃被摔的粉碎之后又被重新粘合在一起!
包括眼睛、嘴巴鼻子以及耳朵,全部都被黑色的细线缝合在一起,没有一丝一毫的空隙。
在一波接着一波的刺激下,躺在手术台上的杨正神智早已迷糊,也停止了挣扎,就这么木然的躺在手术台上,用布满血丝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那一具女尸。
“对嘛,这样的你才乖,小哥儿,你的艳福可不浅啊,我提前一个星期就给你准备好了女朋友,以后你们在一起可不要吵架哦。
一定要好好的,我会给你们举办一场婚礼,虽然见证人少了一些,只有我一个。
但是也足够了,你说,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