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头来看,对于写作一路执拗至此,多少有一些奢侈甚至任性。《余辉》的前言有一句话,“我写作的初衷是想记录一个时代”,就是这个剧烈变迁的时代,当我们说起80后90后,有人说可以看看他的作品,说明我用心写出了一些东西,当然道路还很长,也很艰难,也不是一部作品能够表现,但这条路值得。最近我也在想,怎么样才能写出真实的记录时代的东西?最简单地说就是关心他人的命运,能够与别人共情,说得高尚一点,叫悲天悯人的情怀,在生活中或许不是一个优点,但对于一个写作的人来说却是必需的,而这种性格也是某种天性。
《布那泉河》的灵感来源于一种自我的思考,虽然人生只能做一个选择,但每个人都会对自己的命运做多种谋划,因此小说是对不同人另外一种命运假设。在潜意识里,我们时常会去想象另外一种现实中没有选择的人生可能性,那或许是一种遗憾,却又可以成为人生一种不能实现的精神寄托,在现实中我们勇敢向前,在记忆深处则深藏一份彼岸的美好。
某种意义上,每个人都是环境的奴隶,面对生存困境,绝大多数人会选择大同小异的道路,沉默本身也是一种失败,本质上是基于一种自我保护或者自私,只有少数人会选择另外一条艰难而不违背内心的道路,高尚或卑微也由此区分。直到走过那段岁月,甚至经过更长时间的沉淀,再次回首往事的时候,才会重新客观地面对自己的内心,打开已经久久荒芜的心扉,当时是自私蒙蔽了良知,任凭内心荒芜其实是仍然不能原谅自己。
当然,每个人内心深处都有自私、正直和高尚,也有选择行动或选择沉默的权利,这个世界也由此决定变好或者变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