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疯的不止她,郁金香比她疯得更厉害。她已经回到黔州,出手杀掉看管嫣红的几名女杀手,此刻面对面的望着嫣红。
嫣红虽被囚禁,但衣食无忧,生活过得有滋有味,因此始终保持着一张红润的脸蛋。
郁金香瞪着她,这时整个空间飘荡着浓浓的郁金香味道。
“我不是来救你的而是来折磨你的。”
昔日的姐妹就是这样说话的,就是在这种场面下见面的,郁金香用枪指着嫣红疯劲十足,“你……都是因为你,因为你我被追杀,因为你我出卖你,你什么都比我强,就连碰上一个男人你也要同我争,你知道吗?我比你更爱他千百倍,他是我的!是我的……”
郁金香越说越冲动,举枪就朝四周乱开。
“感情的事是不可以勉强的,爱他的女人那么多,但是他爱的有几个,要是人人都像你这样一厢情愿、一意孤行的话这世上哪还有什么幸福甜蜜的爱情!”
“你给我闭嘴,你以为你很伟大吗?你以为你是爱情天使吗?告诉你我想要得到就一定要得到,得不到别人也休想得到,如果真得不到他我就毁掉他,用你来毁掉他,最后连你也一起毁掉,只要你在我手里一天他迟早会回到我身边的,迟早会回到我的怀抱抱着我共度春宵。哈哈!嘿嘿……”
郁金香狠狠的往嫣红的胸上几拳。
“你疯了!”嫣红强忍着疼痛。
“我是疯了,为他而疯为他而痴!”郁金香疯狂的抓住嫣红的长发拖着她向外走。
“你这个疯子,你要带我去哪里?”
“带你去会心上人……”
嫣红就被郁金香带着上了去弥淋的列车。
弥淋的天空很蓝很蓝,蓝得竟没一片云,东一朵西一朵的云朵点缀着深蓝色的天,太阳依旧慢慢升起,微风时东时西的刮,真有风和日丽的景象。
谢纹田目视远方摸着鼻子,这已经成为他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习惯。枪手擦一下吹一口气,擦得很是专注。戴天望着眼前这两个奇怪而不一般的男人他只有抽烟,烟雾随风飘散,飘进美女们的鼻孔中。
柳飘然默默的向戴天走去,然后站在他面前比手划脚,只见戴天微笑着走到一旁继续抽烟,因为除了抽烟打发时间他不知道此刻该做什么?他已经不是领导,现在就算外边大火拼他也顾不上,心想连自己的命都是别人给的。
柳飘然嘀咕着今天刮的是什么风,为什么老跟自己过不去,好不容易拉长脸才让戴天走得远远的,怎么这风向又变了。张凤就望着她心神不定的样子嬉笑。
“就知道笑,要不是看在你面子上我非得给他脸色看不可,这该死的烟味实在是难闻!”
“关我什么事?”张凤嬉笑着望向戴天。
“要真是喜欢的话就嫁给他算了,你也不想想自己已经不是十七十八了……”
张凤忙堵住她的嘴,“闭上你的乌鸦嘴吧!”
她俩都闭上了嘴,这时谢纹田却开口了。
“今晚离开!”
几人听后忙向他靠近,尤其是柳飘然,听说要离开了她比谁都兴奋,围着谢纹田转了几圈,“几点?”
“九点!”谢纹田说着转过身望着戴天,“这里的环境你比谁都熟悉,在哪上车最安全?”
“以我们的身手在火车开出不远上车绝不是问题。”
“不必冒这个险,我会安全的将你们送上火车,你只要告诉我在哪上车没人看见就行。”
“出车站不远有个山洞,哪里最适合。”
“我出去探路,你们还是要小心点,这里也不是绝对的安全,说不定随时会有变故。”谢纹田说着目视远方而去。
“拽什么拽,我就讨厌他这幅目中无人自大的德行。”柳飘然又不爽了。
“他碍着你了?”张凤嬉笑着问。
“是呀!走路从不低头,我就是看不爽,还有他摸鼻子的习惯我看了就恶心。”
“你家枪手整天擦枪的习惯你怎么就不恶心呢?”
“擦枪就不一样了,枪越擦才会越好用。”
“那样你就爽了是不是?”
“八婆你想到哪去了……”
两人嬉闹着进了房间。
外面真的好乱,老鹰又进一步展开大规模的搜索,其它势力也不落后,各干各的,谁也不妨碍谁,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明目张胆的对各家各户进行搜查,墨尔本竟没采取任何行动,任由恐怖分子及其极道歹徒们横行,别人不这样做他也会这样做,为了拿到芯片向天池国领导交代,他不惜一切代价。上头派来接管戴天工作的人还未到,就任由他说了算,这老外简直不把龙朔国人当回事,真以为龙朔国人不敢反抗。
搜查工作从早上一直到下午四点还在继续。
四点,从机场走出一个身穿军服戴着墨镜的美女,这个美女就是郝连春雨,她就是上头派来接管戴天工作的,她身后跟着八个男人。就在她到达机场的时候墨尔本也接到天池国领导的电话,说上头已经强行撤消对郝连春雨等人的通缉,光凭一张照片并不能证明她们出卖了国家,最后还免去墨尔本在各国随意调动当地警员的权力。
墨尔本挂断电话后气愤的将听筒砸碎。
“这算什么?”
郝连春雨先是找到孙小兵等人,然后带着他们一同前往去见墨尔本。
墨尔本坐在警署办公室里瞪着郝连春雨等人,“我真搞不懂你们龙朔国机构到底是怎么回事,通缉的对象怎么一下就恢复了自由,难怪龙朔国的腐败官员这么多,花点钱什么都能解决,死刑可以变成缓期,缓期可以变成无期,无期最后变成不了了之。”
“墨尔本将军,你无权干涉龙朔国的法律,无论龙朔国的腐败现象如何都是龙朔国人的事,我国上头机构会解决,还轮不到你来干涉。别忘了你已经没权在调动各国当地的警员,这里是龙朔国,以后没你说话的份,今后我全权代表上头机构直接向国际上交代,我国机构向国际呼吁一定会将恐怖分子彻底消灭,绝不允许恐怖分子危害人类。”
“好呀!升官了语气也变得大起来,这就是龙朔国人所说的新官上任三把火吧,希望你别让人失望才好。”墨尔本气愤的说完夹着尾巴走人。
这里是龙朔国,龙朔国的警署怎么能让老外坐在里边横行无阻呢?
墨尔本走出警署时就瞧见空中上百架直升机在上空盘旋,从直升机上不断的下来几千名官兵,这些官兵都是龙朔国军方很少出动的野战部队。
郝连春雨立即召集当地警员集合并下了两道命令:第一道恢复戴天领导的职权;第二道阻止极道歹徒同恐怖分子扰乱市民的生活跟社会秩序,要是不收敛行为,警方便采取强硬措施对其处理,行动分三组,分别由孙小兵、章彤、冉润蕊率领。
上头是英明的,为了不挑起战争,不引起与恐怖分子同极道势力发生正面冲突的情况下是可以网开一面的,如果各方势力执意要横行,龙朔国机构是绝不会妥协的,到时只好采取行动将不法分子就地解决。
命令一下事先各方势力还真不卖账,郝连春雨便下令展开行动,经过两小时的激战才将极道势力同恐怖分子击退。这次他们知道了什么是真正的军人,野战部队并不像当地警员那么不堪一击的。
两小时的激战死了上百军人却死了上千恐怖分子同极道歹徒。这一幕幕的厮杀谢纹田是亲眼目睹的,但他始终没有出手,他就这样看着别人倒下,看着别人流血!那一瞬间他不知道什么叫无辜,他只知道战争是残酷的。他带着沉重的心走在街道上依旧是目视前方,地上不是尸体就是血迹,到处一片混乱,场面很是凄惨。
警员们在清理尸体,将死去的警员同不法分子分开,然后将不法分子的尸体用汽油烧得灰飞烟灭,用挖土机挖个大坑将为国捐躯、因公殉职的警员们埋葬,竖立一块大大的爱国烈士的石碑,并将烈士们的名字刻在石碑上,然后用他们流的血将名字染红。
他们的血没有白流!
他们的事迹会世代相传!
他们的名字将会永垂不朽!
谢纹田默默的从墓碑旁走过的瞬间被章彤无意中回头瞧见,由于当时场面混乱,人员众多,她追出去时谢纹田已没了踪影。
冉润蕊见章彤失魂落魄的回来忙问她哪里不舒服。章彤摇摇头望着她问她是不是还记得谢冬瑞这个人。
冉润蕊很疑惑的望着她,“当然记得,不过记得又怎样?他现在已经是白骨埋荒野,就让他静静的安息吧!”
“你真以为他死了?”
“乱枪之下能不死吗?”
“我刚才看见他了。”
“我看是你想他想得快疯了,人都死了还有什么好想的,孙小兵想你你该不会不知道吧!”冉润蕊嬉笑着说。
“我同你说的是真的。”
“难道我同你说的是假的。”
章彤白了冉润蕊一眼,“没闲功夫陪你鬼扯,现在场面还没完全控制,你也别被胜利的果实冲晕了头脑,还是当心些好。”
“该当心的是你,我怕你想鬼想得太入迷挂了也不知道。”
章彤已经远去,冉润蕊的话她就算听到也懒得理。
大白天难道真是见鬼了吗?可又明明看见是他,怎么会一眨眼就不见呢?章彤边走边想,她正想去见郝连春雨。却不知道暗处有支长枪对着她胸部慢慢向上移,当中心点落在她鼻尖上时暗杀她的杀手扳机还没扣响就从对面的大厦上掉下来,落地后枪就与人分离。
章彤忙拔出枪对着地上的尸体慢慢的走过去,然后她就看见了一把小刀插在死者的脖子上。
这种小刀又再一次救了她的命。章彤四处瞧瞧连鬼影都没瞧见,然后她就大步向警署走去,她知道那个一直戴着面具的人就在暗中默默的守候着他,保护着他。
章彤进入警署时见郝连春雨正拿着望远镜望着窗外忙向她靠近,“外面有什么好看的?”
郝连春雨没说话将望远镜递给她,然后就往椅子上坐下拿着报纸津津有味的看。
章彤看见了,看见那个戴着面具暗中救他的男人,只见男人转过身向前走去。
“这背影怎么这么熟悉?”章彤不由叫出声来。
“这背影当然熟悉了,他又一次救了你,每次碰面你都会嚷着同他较劲,原来他一直在弥淋,面具背后的到底是一张什么样的面孔,是熟悉还是陌生?”郝连春雨望着章彤说。
“这个臭男人,迟早一天非要剥下他的皮不可。”
“死性不改,刚才要不是他你已经死在别人的枪下了,”郝连春雨停了一下,“好快的飞刀,实在是太可怕了。”
“刚才你看见他发刀了?”
郝连春雨点点头,“哪是魔刀,只有地狱才有!只见他一脱手我眼睛眨了一下飞刀就到了杀手的脖子上。”
“有这么夸张吗?”章彤说着在她对面坐下,“还是没有戴天的消息,奇怪了他知道恢复职权为何不回来,难道他遭到毒手……”
“你都活得好好的他当然也没事,估计是他厌倦了官场生涯不想回来。”
“我们也是,只要芯片这场风波过后便脱下军服做个不问世事的人,就像我那个同学苗田田一样?”
郝连春雨听她提起苗田田的名字时神情很紧张,“想不到你们会是同学,听说她现在的生活过得很平静,也快做娘了。”
“真的,想必她老公很优秀吧。”
郝连春雨默默的将报纸递给她。
“谢冬瑞?”章彤望着报纸上左手搂着龙纹纹右手搂着苗田田的男人说。
“他现在的名字叫谢纹田,也就是苗田田的老公,他的身份很神秘,至今没有人知道他的底细,在蘓州新城区即将崛起一个商业王国,他就是这个王国的主人。”
“哪他到底是谢纹田还是谢冬瑞?”
“同一个人,我们知道的就这么多,这还是上头提供的情报,利用外交手腕才从寒荒国哪里获得这份重要的情报。加上有龙一做他的后盾,他必将成为世人眼中闪耀的一颗星。”
“来你这里之前我就见过他,当时场面混乱我追出去时已没他的踪影。”
“谢纹田这个人很神秘,他本人很少露面的,不同的人在不同的城市相差不到两个时辰曾经看见过他的现象。”
章彤嬉笑着,“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本没什么好奇怪的,但是在蘓州同弥淋这两座城市出现就奇怪了,坐飞机也没这么快。”
章彤听着郝连春雨的话笑不出来了。
“这怎么可能?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你看我像开玩笑吗?”
“哪就是还有一个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除此之外就不是我的IQ所能想得出来的。”章彤嘴上虽是嬉笑着,可心里疑惑不断。
“先别管谢纹田这个人,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找到柳飘然,一定要比恐怖分子同极道狂徒们快,还有就是要留意墨尔本的一举一动,他有可能就是第二个杜西门,不是同恐怖分子勾结就是恐怖分子。”
“天网恢恢,他迟早是要落网的。”
章彤说完拿着手中的报纸离开。现在她心里更加疑惑,更加确定刚才见过的人就是谢冬瑞,哪怕他现在改名谢纹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