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航港主事钟万生也是布衣心十二人之一,听到警卫前来汇报,赶紧打马向港口而去,远远就看见一队队高大的大胡子蛮人正扛着一个个厚重的袋子向港内的一处仓库走去,沿途的明军严阵以待,紧张的盯着他们,还有大量的港口工作人员好奇的指指点点。
找到穆少风等人,众人立即起身敬礼,钟万生回礼后静静听着他们汇报事由,当听到是康朝的官员带着两艘大船过来的时候,怒道:“蠢笨之极,康朝怎么尽出这种愚官,暴露航道,将国土置于兵锋之下,罪不可恕。“
屋内的所有人全都紧张万份,钟万生立即对一名警卫道:“将船上所有的中土人士全部押下去,不用讲什么规则,严加拷问,问清楚大胡国的情况,以及还有没有其他带路之人。”
穆少风没想到钟港主会如此生气,小声的将事情汇报完,两艘大船一共来了八百人,其中五百人是披甲武士,三百人为船夫桨役和各类侍从官员、舞姬,随船有五百斤黄金和一箱珠宝以及一些大胡特产,但更多的是大量的刀剑甲衣,远远超过几百人所需,钟万生怒道:“这群蛮人两手准备,若是康朝武备强悍就送礼拜访,若是发现康朝软弱,则动手攻伐,对这群蛮人不能客气了,等拷问结束后,全部铁镣加身,让他们进山伐木挖矿,若有反抗或是逃跑者,诛杀不赦。“
众人挺身道:“是。“
再把事情安排一番后,钟万生单独把亲王和钟棋押进临时的审训室,他要亲自审问,毕竟是受过布衣卫最严格训练之人,这种事情还是手到擒来的。
钟万生可没有给这亲王应有的尊敬,一进来就扒光衣衫吊在架子上,什么都不问,就是一顿沾水皮鞭抽上去,打得亲王疯狂大叫,那钟棋也连连喊道:“这是为何,这是为何,不能伤害使臣啊。“
鞭子抽完,把亲王的威风杀一杀,便开始正式询问,“为何带这么多兵器甲胄?“
钟万生问一句,钟棋便翻译一句,那亲王大口喘着粗气用大胡语回答着,钟棋再翻译给钟万生听。
“这些只是随行武士的必备用具而已,我们是来拜访贵国的使团,你们不能这样对我们。”
“用烙刑。”钟万生冷冷道。
一名警卫立即拿起烧红的烙铁往亲王的胸口烙去,一阵惨叫后肉味四溢,对钟棋说道:“他什么时候说出实情,就停止烙刑,说给他听。”
钟棋也算是见过场面的,没有惊吓过度,还算镇定的把话翻译过去,可那亲王还是嘴硬只是说这些武器甲衣只是常备的物资,等开始将第三块烙铁按上去的时候,钟棋突然说道:“大人,他们最怕的是刮去胡须和腌割。”
钟万生看看他,便下令道:“按他说的做。“
那名警卫将烙铁拿开,抽出刀子抓住他的胡须就割,那亲王立时大骇,剧烈挣扎着大喊大叫,钟棋立即翻译道:“他说愿意说实情。“
胡子只割了小半便停下,那亲王断断续续的把实情供了出来。早在四十多年前,第一艘明船到达那块大陆,他们便被中土的所产之物震惊,征伐成性的大胡人一直暗中准备着前来征服这片富裕的土地,他们向后来的中土人手中学到了冶铁、造船技术,几十年下来打造了一支庞大的舰队,和在他们看来无敌的军队,他们通过旁敲侧击打听到了航道的大致线路,这次他们过来一是确认航道,二是观察中土的军队实力,并伺机寻找偏僻之地建立临时基地。
钟棋一边翻译一边冒冷汗,等他说完,钟棋狂怒的拿起一根通红的烙铁捅向阿法拉的命根子,要不是警卫及时抢过,只怕眼前就要多了一个太监。
钟棋向钟万生下跪说道:“请大人放我回去,让中土整军备战,抵卸胡蛮入侵。”
钟万生冷冷的看他一眼,“你以为你还回得去吗?你有两条路选,一是加入我大明大将军府,做个通译,二是留下性命。“
钟棋已经领教过这群人说一不二的特点了,立时答道:“我愿加入大明,只是还请大人将此消息送至朝堂。“
钟万生冷冷道:“将你家人的地址写下来,再书信一封,我们会派人接过来,其他事你不用操心了,明日便安排人教授胡蛮语言。“
“是,谢大人不杀之恩,我必定用心办事。“
钟万生站起身来,愤怒的看着阿法拉亲王,冷冷道:“你们继续问,问完后把他送到矿上,让他在矿坑里好好活着。“
到第二天清晨,上百人的拷问结果都已经出来了,汇总下来,形势比预测的还要严重,大胡国那边知道航线的中土人士还有好几十个,原来大家都是不愿意说的,主要是不想有人抢生意,可现在官方直接带路了,那些商人也就不忌讳这些,只要给金银就肯带路。
那大胡国计划是内发兵三十万,分成三批,通过海路来征服中土的花花世界,具体发兵时间还不得知,原本是等到亲王一行回去后就开始筹备行动。
钟万生立即将所有情报整理成册,命令穆少风押送所获的财物、兵甲样品和两名高大的胡兵俘虏,以最快速度送回到大将军府,这是一件比推倒康朝还要重要的事情,必须全力应对。穆少风马不停蹄,连他自己也亲自下场搬运财货,一个时辰便准备齐全,扬帆起锚向上航郡的秘密基地驶去。
那些大胡人俘虏全部被扒得精光,只留下裆布,戴上连夜打制的脚镣,全部被送进港口附近的矿坑中,那些黝黑肤色的奴隶已经习惯了,还能一日两餐,不会轻易砍杀鞭打,这日子比过去好很多,干活非常努力。
而那些武士、官员和侍从就不能忍受了,钟万生早有准备,抓了十个头皮硬的,其中三人只是向明军露过凶狠的目光而已,依然被抓到台上,在所有的俘虏面前,让他们观赏了中土的独有酷刑——刮刑,而且还做了些升级,这十人全被刮净胡须,拔光牙齿,任他们喊叫不停,直至被刮成白骨。
余下的六百人全部被吓得魂不附体,他们在矿上可以吃个半饱,有木屋可以遮风挡雨,做得好还有肉食奖励,更不会无端的遭受鞭打,一套做法下来,他们再也不敢有一丝歪脑筋,连眼神也温柔下来,踏踏实实的伐木挖矿,做起了免费的苦力,为大明的重建添砖加瓦。
还有二十几名漂亮的舞姬妥善安排,也不折磨她们,白天就在工坊中从事麻布纺织工作,晚上安排人教授她们中土文字,抽空给工作人员表演异域舞蹈,待日后,她们会成为一批合格的女通译,甚至可以嫁给大明之人,过着衣食无忧的太平日子。一些脸皮厚重口味的,已经开始打她们的主意了,纷纷打报告给港主请求分配,被钟万生叫到一起痛骂了一顿,她们没有学会本地语言之前,谁都不许打她们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