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丘星其实早就看中顾铭的美貌了,只是碍于场面,不便讨要,这司南南山把话头一开,他立即看向顾心安,悠悠问道:“顾先生觉得如何?”
顾铭将拳头捏紧,随时准备打爆司南南山的狗头了,饶他一命果然是错的。顾心安也算是看穿这群蛮人的脾性了,做事顾前不顾后,一言不合便翻脸,便站起身子,微微一笑,走到场中央,环视众人,然后正视司南丘星,慢慢道:“有道是君子好欺,小人难缠,古人诚不欺我,我等过江之初,这位司南南山便对小铭起了不当心思,念及此人愚蠢可怜,只作惩戒并未取其性命,想不到贼心不死,居然挑唆大王为难于我,这样的人必为部落招祸。”
接着一拱手,正声道:“我欲诛杀这个无耻小人,为吴山除此惹祸之患,大王觉得如何?”
那司南南山见顾心安如此大胆,立即道:“大王,这位顾先生太过蛮横,我明明是为其着想,他却要出言威胁王族之人,请大王为我做主啊。”说罢重重跪下,一时间席间非议如潮,众王族皆要求惩罚于他。
司南丘星一看这场面,也大吃一惊,想不到这位顾先生如此刚烈,但王族的情面不可不给,一时不知道如何处置。
顾心安心道,就知你会如此,又正声道:“听闻吴山以武为尊,若是大王为难,便请命此人与我决斗,我看此人四肢绵软无力,允他再携两名武士与我一搏,生死不论,请大王应允。”
司南丘星一听,觉得也是个办法,这顾先生不愿帮自己建国,哪还需管他死活,他自己要求决斗的,被打死了也无话可说,更可将那女子夺到手,正是两全齐美,便道:“此事我便作主了,司南南山,你去找两名武士,与顾先生生死一搏。
司南南山在江边被顾铭按到水中,并未看到顾心安出手,事后下人们也不敢说,所以他认为是那女子厉害,而顾心安只是个酒后狂妄的读书人,便道:“谢大王,南山定为大王争一口气。“说罢出门而去,只一会就带了两名身形高大的披甲武士进来。
众王族一看,司南南山居然将大王身边最厉害的勇士请了过来,肯定是给足了好处的,这下有好戏看了。
司南南山仰着头,怪声怪气的说道:“顾先生,你用什么兵器啊。“
顾心安想了想便道:“将我寄存的佩刀拿来即可。“
两把佩刀都送了过来,拿出较大的一把,缓缓抽出,这把刀铸的并不好看,造形甚是怪异,完全是为了方便行道开路而用,刀背厚重,刀身通体乌黑,上面布满凹凸疙瘩,就象还未最后打磨的刀坯一般,众王族皆发出嘲笑声。
顾心安来到厅中,傲然而立,司南丘星看到双方准备好了,便一声令下:“决斗开始。“
司南南山躲在两名武士身后,挥着刀,冷笑着盯着顾心安,小声道:“慢慢玩死他。”两名高大的武士相视一笑,拔出战刀,缓缓走过去,丝毫不把顾心安看在眼里。
司南丘星已经不再看场中的情况,丝毫不加掩饰的望着顾铭,心中已经想入非非,看那小女子只是吃喝毫无惊忧之色,越看越觉得美,正联想间,却听得一片惊呼声,赶忙看去,只见一名武士人还站在那里,但脑袋已不知去向,鲜血从断口出喷涌而出,身子盲然的往前走了几小步轰的一声倒在地上。
不容众人再次惊呼,顾心安身子又是一动,一道刀光掠过,另一名武士的头颅也高高的飞起,砸在一名王族之人的身上,将他吓得惨叫连连。那司南南山只觉双腿瘫软无力,一下子跌倒在地,大小便全部失禁。
司南丘星大惊失色,他完全没有想到是这个结果,连忙大喊:“顾先。。。。。”话刚说出口,只见顾心安一个踏步向前,一刀掠过,司南南山被齐腰砍断,整个人整整齐齐的分成两段倒在地上,人还未死,尤在呼嚎惨叫。
顾心安手臂一抖,将刀身上的血珠抖净,归刀入鞘后,看了一圈众人东倒西歪的丑态,正声道:“大王,决斗已闭,请示大王评判胜负。“
司南丘星又是愤怒又是胆寒,只得道:“顾先生赢了,来人,将尸首搬下去。“
顾心安一拱手坐回座位,顾铭故意大声鼓掌并大声赞道:“公子好武技。“满脸笑意,挑衅的看着在座的王族众人,好像在问还有谁。
司南丘星和王族众人全都有些恍惚,虽然都是见惯生死的,但这样的杀法太过恐怖,接下去的酒宴都是强撑着继续下去的,还未尽兴便草草收场了。
吴查早已吓得魂不附体,送顾心安住进驿馆,就赶紧跑回了自己的住所,一路上话都不敢多讲。两人来至屋内,顾铭问道:“祖爷爷,你说他们晚上会派人来吗?“
顾心安想了想,叹道:“看那司南丘星的做派,八成是不会咽下这口气的,晚上杀掉一批后,咱们就出城吧,去黑狼部落看看。“
顾铭认真的点了下头,洗了把脸,换上夜行衣,再检查一下短刀和弓弩后,就往床上一躺。
到了后半夜,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两人几乎同时睁开眼睛,轻轻的翻身起床,从一直打开的窗户中窜了出去,潜到驿馆外面,等了片刻,就见一队披甲武士举着火把冲向这里。
也不等他们发动,两条黑影主动扑了上去,手中的利刃立即在武士群中畅饮鲜血,有顾心安的护佑,顾铭可以大胆搏杀,还是一贯的打法,就在人群中快速游走穿插突刺,绝不拖泥带水,那队武士还没搞清楚情况,就被杀得大乱,火把扔的满地都是,杂乱的火光中,隐约看到两条人影在队伍中到处游走,被人影挨到的同伴,全都倒了下去,一个恍神,人影就消失不见,待看清人影来到跟前时,一道寒光刺进了要害。
一群武士在乱喊和惨叫声中,忙乱不知所措,其中一名武士大喊道:“有鬼啊“,其余人一听,立马也大喊”有鬼,有鬼“,这成了最好的逃跑理由,剩余的武士丢盔弃甲,扔下一地死伤,四散奔逃,哪还会想大王的命令。
女孩子力短,顾铭一阵剧列搏杀后,大口喘着粗气,看着远远跑开的武士,发出一声欢呼,“祖爷爷,咱们赢了。”
顾心安拍拍她的肩膀,“走吧,出城去。”两人回到屋内,稍微擦拭了一下夜行衣上的血污,背上行囊,便向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