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荷一惊之下,忍不住大叫:“不!滚开!”
屋内病床上的老母亲无力喊道:“她还是孩子,放过她吧!求求你……”
阿木达不愿罢手,立即将木荷压在身下使其动弹不得。
他身体在上面占了主动位置,正要下手时,发觉木荷想伸手要拿身旁木棍反击,心思转的极快,立时摁住她手使力脱其衣,着实迅速。
眼看木荷即将被玷污,老母亲气的大骂,脸呈紫色,一口气没上来断了气。
正在此时,游方僧人满红禅师来到门外化缘,见到此景,说什么也不能不管,大声斥责阿木达:“住手!欺侮手无寸铁少女算是什么男人?”
说话间,两步并作一步疾步上前硬生生的把阿木达拽着扔出门外。
阿木达被扔的浑身疼痛,忍着从地上爬起看是个和尚气道:“出家人少管闲事,快滚!”
满红禅师双手合十,道:“休得无礼,做这样的事情会有恶果,不要这样做,你会得福来世转个更富贵的人。”
阿木达色心未获得满足甚是恼火,道:“放屁!你给我等着。”
话音刚落,只见他面现横肉转身急奔而去。
阿木达见自己打不过和尚,便想回去叫人来对付他。
屋里的木荷趁二人打斗时整理好衣服急跑向里屋,顾不上刚才受的屈辱跪在木床前伸手摸母亲的口鼻,见其已无呼吸,抱着尸体哭泣不停。
满江禅师眼看她受苦自己却无力帮助心痛不已,只得双手合十为其母念诵超渡经文。
经文还未诵完,突然听到外面有人喊道:“就是这里,别让他给我跑了!”
木荷听到声音起身向外张望,只见阿木达带着一帮凶狠家奴来到自家,顿时吓的一身冷汗,转身对满江禅师道:“您快走!”
满江禅师见她恐惧,说道:“我若一走了之,你岂不是羊入虎口?”
木荷急道:“您虽心好,终究不是神,如何能胜过一群恶人?我会想法子脱身的,快走吧!”
满江禅师不愿见死不救,摇头道:“我不可弃你离去。”
木荷瞅了一眼母亲的尸体,冷言道:“先前母亲尚在,为了她我不得已受辱,如今母亲已故,我心无挂念不惧死亡。”
听得此言,满江禅师担心她出事,更是不能独自躲祸,心想:我不能见死不救,枉为出家人。
木荷正要催他,却见阿木达和家奴已进入屋内,手持棍棒朝满红禅师头部用力打来。
吓得她大声提醒,道:“快躲开。”
木荷不知满红禅师是一名武僧,对付十个八个家奴不在话下,只见禅师当下转身用身体直迎木棍。
家奴下手狠毒,木棍力大打在禅师身上发出一声“咔嚓”刺耳的断裂声。
见棍棒断裂惊得家奴一怔,目光扫向主人阿木达脸上,等待命令不敢轻动。
阿木达没有想到满红禅师是位武僧,刚才被摔在地心中只是觉得对方力气大不好对付,现在看来他是一介武僧,甚是难办。
满红禅师目光向众人脸上缓缓扫过,双手合十,道:“不可做恶,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阿木达怕他蛊惑人心,立道:“别听他放屁,哪有和尚管人家夫妻之间男欢女爱之事?分明是个好色的假和尚,奴才们给我上,打他!往死里打!”
木荷见众家奴一拥而上,自己出不了半分力气甚是着急。
阿木达向带头家奴瞟了一眼,示意他把和尚引到屋外去打,自己好趁乱对木荷下手,心中暗想:越是难吃越要吃,这样才有嚼头有味道,哈哈……
带头家奴对主子的意思心知肚明,刻意边打边向门外躲,哪知满红禅师心怀慈悲,见一众人向外躲闪自己的拳脚,不想追打伤生而罢手,道:“我佛慈悲!”
阿木达见计不成,怒气道:“谁杀了他,重重有赏!”
众家奴一听有好处,随即挥舞着棍棒向和尚冲来,满红禅师长叹一声,身手极快一晃闪到带头家奴前一把抓住他胸口,单手举过头顶扔出屋外。
其他家奴听到重摔在地和痛苦不堪的声音,心生惧怕不敢向前,胆怯着望向阿木达。
满红禅师见家奴暂无半分伤害自己的意思,继而向阿木达走来。
他只跨出几步,阿木达便惊吓道:“别!别过来,你不得伤害我,佛祖会惩罚你。”
听到“佛祖”二字,满红禅师热血暂时停止上涌,停止脚步。
阿木达在这生死关键时刻不敢作声,过得片刻才敢大声道:“快走!”
家奴们一听主子这句话,速去搀扶带头的家奴跟在主子身后急步走出大门。
回到家中的阿木达心想:这一架打的甚是窝火,从未有人敢这样对待自己。
带头家奴见主子面呈恨色,说道:“老爷瞧那和尚的相貌和手法也只会武功,必定不会法术,您何不去请阿修木大巫师来收他?”
家奴此言甚得己心,说到这个阿修木,那是人人皆知的法力高强手段狠毒的大巫师,只是价高,一般人请不起。
阿木达一想到和尚心中便生起憎恨,满红禅师的那张脸让自己恨到不能忘却。
一想到木荷就想立刻玷污她,片刻也等不及。
他在心中衡量一番,为了能抱得美人归花钱是值得的,当下决定带上两个家奴去往永无光明的黑风山中寻找阿修木巫师。
木荷见阿木达走远,遂上前跪下道:“谢谢您救了我!”
满红禅师双手合十,道:“我佛慈悲,出家人以救助生命为己任,快起来。”
木荷见他容色坦然,无半分架子的神态,便站起身来,丝毫无拘束感的关切说道:“你的胳膊在流血,请允许我为您包扎伤口好吗?”
满红禅师刚才救人心切没顾上伤口的疼痛,经木荷提醒才发觉胳膊肘处的伤口确实在流血,点头道:“有劳姑娘了!”
木荷见恩人没有拒绝转身走到屋里找到干净布条和草药为满红禅师包扎伤口。
满红禅师安慰她,道:“你母病逝已是事实,心中不要太伤心,我愿帮助你安葬她,超度她。”
正在包扎伤口的木荷听到此话心生温暖,抬起头满眼泪水感激道:“谢谢您的大恩大德,我会永记心中不会忘记。”
满红禅师望了她一眼竟然一阵心动,忙低头回避木荷那清澈明亮的眼神,心中一片茫然暗想:不!我不能!
木荷初时见他一表人才英俊潇洒,心中惊道:世上竟然有如此心善帅气的和尚。
接下来又见他英勇豪侠甚合自己心意,内心深处遂生起崇拜喜欢之念。
方才为禅师包扎伤口之际,有肌肤的触碰,不知怎得木荷心中一阵乱想。
听到满红禅师要帮自己葬母,觉得他待人处事又仁厚又细心更是喜欢,但转念一想对方是一位出家人,对他生出世俗之情甚是不该。
想来想去拿不定主意,便强制自己不要再乱想下去,包扎好伤口立即起身,道:“请您在此稍后片刻,我为母亲换衣梳妆打扮,再行葬礼。”
满红禅师点头道:“好!”
木荷来到母亲尸前伤心欲绝,忍痛为其梳妆打扮穿戴整齐,将一切准备就绪才请邻居来帮助一起为母下葬。
满红禅师自始至终都以一颗慈悲之心念诵超渡经文,直至葬礼结束。
四邻安慰伤心的木荷几句各自离去,坟前只剩下满眼泪水的木荷和神态平静的满红禅师。
待木荷稍许平静后,禅师才开口说道:“你母亲已安葬不要过度伤心,缘分已尽放下才能解脱。”
木荷见他心慈口善,不由得肃然起敬道:“谢谢您!”
满红禅师低头思考一刻,说道:“你孤身一人甚是危险,那阿木达恐再来对你不利,不如你先去他处暂避一番,也好保平安。”
木荷心下虽是悲愤,但想到自己终是一名手无寸铁的女子,尚未有防身之术也只得躲着那色鬼,觉得禅师对自己极是关心,当下生起感激,道:“请您放心!我会小心的。”
满红禅师双手合十,道:“我佛慈悲保佑你获得安康,我将要东行,就此告别!”
木荷听他此言呆立不语,禅师行礼后遂转身离去。
她见满红禅师离去的背影心中一阵酸苦,眼泪夺眶而出,双手合十缓缓说道:“佛祖保佑您一路平安!”
说到这里,抬起头来眼光努力向禅师远去的地方久望后才肯离开。
阿木达和两位家奴进入一年四季阴风森林鬼哭狼嚎的黑风山,心中发闷说道:“这是什么鬼地方,正常人哪能住在这里?”
身旁家奴随即说道:“老爷,阿修木非正常人。”
阿木达吃了和尚的亏心情十分混乱不爽,再见黑风山的环境阴森更是不悦,将信将疑说道:“只要是人都不能住这,除非他不是人!”
家奴听得有些恐怖,颤声道:“老爷,要不我们还是回吧?再想其他办法搞定木荷那贱人!”
阿木达听着家奴沉重的呼吸声觉得这里更渗人,但一想到和尚坏了自己的大事还给自己气受便火冒三丈,道:“请鬼吃和尚更好,更解气。”
说这话时,还没等自己话音落下身旁的家奴突然瞧见黑风山里突然出现多个闪闪发着黑光的骷髅头漂浮而来,大声叫道:“老爷,鬼来啦!快跑!”
阿木达向远处抬头瞧去,见众骷髅头中有一个身穿黑色斗蓬,手拿一把通体发黑的长柄镰刀,一脸面具金脸恐怖的人漂来。
三人吓的脸上肌肉颤抖不已,哆哆嗦嗦自言道:“那是人是鬼?”
阿木达也从未见过阿修木,但从传言里听过一丝的信息,忽然想起有人说过此巫师是金脸人。
想到这里,吓都吓的腿软了哪里还有力气逃跑?
幸好自己的脑子转得快,急忙原地跪下大声拜道:“万能的阿修木大师万安……”
这句话还真的管用,只见来者悬浮在空中没有前行?,言道:“你方才说我是鬼?”
阿木达深知自己方才言失,连忙跪拜道:“请您原谅我的无知,我特意为您准备了金银财宝请笑纳!”
说罢,忙向身旁的家奴使了个眼色示意立刻奉上。
两家奴连忙起身把随身携带的包袱打开放于前面不远处,脑海中转过一念:吓死人,不能看他。
阿木达见家奴慌张跑回跪在自己身后,急忙向巫师表白心意,道:“请阿修木大师收下我的一片诚意!”
这时,一阵骷髅旋风刮过财宝连同包袱皆不见踪影,就连阿修木和骷髅也不见了。
阿木达甚是不解,抬头四处寻视终不见来者,想起阿修木那渗人的样子,即使自己吃亏了也无从要回财宝,当下有些后悔来到此地,心想:怎么能轻信一个巫师呢?
他的心思未完,却听得阿修木的声音道:“礼物我很满意,你且回去等好消息。”
阿木达登时不知所措,道:“无所不能的阿修木大师,我还没有说出请求您便知晓一切,令人佩服。”
空中传来阵阵得意笑声,道:“回去等好消息吧!”
阿木达连续三拜后起身,对家奴说道:“我们先回去,相信一切都会如愿所尝。”
家奴见主人说的十分肯定,附和道:“老爷就是老爷,愿望肯定能实现。”
阿木达听到这句夸自己的话心中大美,拍拍身上灰尘,道:“走!”扬长而去。
家奴跟在其后走路的姿势甚是嚣张,心道:那和尚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