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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福祸相依

这天,柳老跟漫天来到村中的小广场,等着王耀世也就是二傻的到来。

趁着这个机会,柳老蹲下身来,对经常被王耀世压在身下的石磙进行打量。

其实,这个小村给柳老的惊喜,除了找到王耀世之外,还有一个,就是发现了这个石磙。

此石磙与普通的石磙相比略显修长,石磙的柱身,刻着古朴的云纹。

那些花纹的不凡之处别人看不出来,但是柳老却能识的,因为他曾见到过另一个一模一样的石磙,只是面前的这个略显斑驳一些。

石磙的两个侧面刻有相同的浮雕,细看之下正是四灵八卦的图形。

所谓四灵,乃是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神。

四灵之外又有乾、坤、震、巽、坎、离、艮、兑八个卦象环绕。

柳老颤抖的伸手去摸那些卦象,所摸之处竟然微微闪过一丝白光。

见此异状,柳老心中甚是喜悦,紧接着他试着按照记忆中的轨迹,在那八卦的几个卦象上依次点过,这石磙竟突生异端。

只见,整个石磙突然散射出耀眼的金光,金光里的石磙身上隐隐显出了一行金灿灿的古文。

这古文,虽笔画繁琐,柳老却是认得,转变为现在的文字,乃是成八个大字“石棒在手,天下我有”。

待那金色的八个大字逐一显现之后,古文又一闪而逝。

随后,四周的金光也慢慢散去,石磙渐渐恢复如常,好似方才只是幻觉一场。

这一切的异象,需开得天眼才能看到,一旁的漫天平日里不曾打开,所以,发生的一切她毫无察觉。

柳老缓缓的站起身来,激动的双手不停的颤抖。

想到了生在此地的王耀世,加上这个石磙的出现,这所有的一切绝非偶然。

这石磙,本该是这世间最珍贵的器物,想不到竟沦落民间,成为了百姓碾压谷物的普通石磙。

看来,把石磙带到此地的人,似乎有着某种目的。

推断到此,柳老又想起了王耀世的父母,这石磙跟他们是否有关联,若有关联,那他父母觉非普通之人。

就在柳老对石磙的来历进行揣测之时,广场的另一边,猪老三提着衣衫不整的王耀世,带着黄仙两个骂骂咧咧的朝着小广场走来。

待来到广场,猪老三把王耀世往地上一扔,道:“不就是让你小子去解开张三家那条拴着的大黄狗么,这么不给爷们面子?”

说罢,还往王耀世的小腹踢上一脚。一旁的黄仙跟铁锤也一边讥讽一边拳打脚踢。

这一幕被不远处的柳老二人看在眼里,漫天实在看不下去,就要上前解救,却被柳老拦住。

只见柳老来到这三人面前,说道:“几位小兄弟有何争执,如此大动干戈,都是街坊邻里何必伤了和气。”

猪老三老早就发现了广场的柳老,只不过一心想要教训王耀世,就装作没看到。

见柳老主动前来问话,便换了笑脸,说道:“让您见笑了。”

说罢恶狠狠的对着地上耀世又是一脚,道:“今日柳老在此,放你一回,下次再敢顶撞,照样收拾你。”

为何这猪老三在村里横行,却对柳老这般和善,原来柳老来到村里虽只有数日,却是被村里的大部分人追捧。

为了能在这村里待下去,只得对柳老客客气气。

再加上讨好柳老者,皆受益匪浅,猪老三也想从柳老这得一些益处,所以才这般亲善。

猪老三放过王耀世之后,就围着柳老,请求给算出一个不费力气就能得到食物的去处。

柳老摆摆手,不耐烦的敷衍道:“同样的事只能推算一次,我还是上次的原话,你们大可做些准备,晚间上山打几个野鸡回来便是。”

见柳老露出了不耐烦的神情,猪老三也不敢再作强求,只得垂头丧气的领着铁锤跟黄仙离开了广场。

当他们走到广场边缘时,黄仙顿时想起了什么,眉飞色舞的贴着猪老三的耳朵说了几句,之后三人便兴高采烈的一溜烟跑没了影。

那三人先不去管,只说这王耀世,被柳老两个救下之后,情绪很是不好,沉声闷气的走到石磙边坐了下来。

柳老跟漫天看着面前的王耀世,又想起了其悲惨的遭遇,一时竟不知如何安慰。

三个人沉默了片刻,柳老突然开口说道:“耀世,你愿意做我徒弟吗?”

柳老的这句话,如同一股暖流直灌进王耀世的心里,让其十多年来一直冰冷的心初次感到了温暖。

一是因为柳老在大家心目中是何等尊贵,但却不嫌弃自己要收自己为徒。

二是他竟呼出了自己的名字,要知道,这个名字在他听来已经变得遥远而陌生,以为那两个字这辈子再也跟自己没有半点关系。

就在王耀世心潮澎湃之时,一旁的漫天欢喜的拍拍手道:“这个主意好啊,只要你成了师父的徒弟,那么村子里的人就不会再欺负你了。”

柳老微笑的点点头,对耀世说道:“你如果愿意,择日我便在人多的时候宣布此事。”

之后在两个人期待的目光里,王耀世害羞的点了点头。

转眼间又过了一日,这日艳阳高照,村里的好多人都在街头巷尾聊着家常。

忽然有人传言,柳老在村里发现了一个有灵根的人要收其为徒,一会儿将要在广场行拜师礼。

众人都想去看看,到底是谁这么幸运,所以,都怀着好奇心走向广场。

待村里的人差不多都已经到齐,柳老却闭目坐在藤椅,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时间过去很久,柳老依旧坐在那里纹丝不动,村民见状,都在窃窃私语,有已经失了兴趣的人正在离去。

不知师父在搞什么名堂的漫天,看着有人离去,赶忙朝着众人抱拳,笑道:“感谢各位的捧场,大家到此,想必都想知道这位颇有灵根的人,到底是哪一位,我先满足大家的好奇心,不过,待会儿行拜师礼时,大家都要留下来给做个见证哦!”

说罢朝着耀世招招手,示意其站到人群中来,接着说道:“我师父要收的徒弟就是你们村的这位,他的名字叫作王耀世!”

话音一落,靠前一点的人看到了是那二傻,便哈哈大笑起来,心说这老道今日是吃错药了还是怎地,怎收个傻子为徒。

挤在后边的人看不到前面的状况,只听得要收的徒弟叫王耀世,便问身边的人“哪个王耀世?谁家的孩子?我怎么不记得咱村还有这么个人。”

顿时,整个广场人声鼎沸,有大笑的,有询问的。。。

就在大家陷入一片嘈杂之时,一个人一瘸一拐的跑到了广场冲着大伙喊道:“不好啦,着火啦!”

大伙一听着火,便都静了下来,有人问到“何处着火?”

那人用手指着村子北面的一个方位,只见那里果然浓烟滚滚。

在那个方位住着的几户人家,看到浓烟,慌忙朝着自家的方向跑去,剩下的也都跟着去看热闹。

小广场满满当当的人,一下子跑的七零八落。

漫天看着一下冷清了许多的广场,纳闷道:“这火着的也太不是时候了吧!”

沉默了一上午的柳老,终于开口道:“哎,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啊。”

漫天不明所以,上前问道“师父,你为何如此说话。”

只见柳老离开藤椅,目光锁定那个前来报信的的人说道:“你们可识得他是谁?”

漫天跟耀世朝着那个方向望去,只见有一个全身包的严严实实的人正一圈一拐的离去。

漫天一时还没认出,耀世盯着那人的身形看了良久,不确定道:“是猪老三?”

柳老点点头道“祸端便是由他而起。”

接着柳老又说道:“今日一早为师便觉着收徒之事定有人扰,摆开八卦推算了一番,算出咱师徒三人会被他所累。真可谓是福祸两相依啊。”

漫天跟耀世都没明白柳老在说些什么,猪老三怎么就祸害他们了。

可后来发生的事验证了柳老的话。

原来,那着火的院子不是别人的院子,正是那位富人安置柳老的院子。

由于火势较大,顺带着把周围几个邻居的房子也烧着了几间。

待火扑灭后,村里又传出了一个古老的传言。

是那个二傻是灾星,只要有人帮扶就会引来天火的传言。

到后来,逐渐又传出这天火跟那算命的柳老也有瓜葛等等。

总之,经这一场大火,三人瞬间成了瘟神一般,人人躲着不说,火灾之中受到牵连的几户人家,竟然联合起来要柳老三人给个交待。

要说这灾祸是怎么生出来的?

原来,猪老三几个那日饿的实在没办法,就在黄仙的建议下又打起了那些体弱豺狼的主意。

三人兴高采烈的来到了上次的山涧,不成想那些豺狼遭了上一次的劫难,留守的不再只是老弱病残。

那三位此次前来也比较大意,提了个短棍就大摇大摆的直奔目的地,不曾想,一到山涧里就被几个健硕的狼围了起来。

三个人见此架势,吓的腿肚子都打颤,但也没办法,想活命只能拼了命逃跑。

逃亡的这一路上,那些豺狼紧追不舍,一口接一口的撕咬着他们的身体,三个人是蹬掉腿上的,胳膊又被咬住,就这么连甩带蹬的直跑到村口,那豺狼才退去。

此时的猪老三,脸已经肿的没了人样,一只胳膊也被啃的只剩白骨。

一旁的黄仙更是全身上下没一处好的地方,也就是被狼追着还绷着股劲往前跑,狼群一退,黄仙立马奄奄一息,不多时就死在了村口。

铁锤因为块头大跑不动,早在半道就狼群追上活撕了。

此时的猪老三十分的悔恨,后悔听了黄仙的话再去那狼窝,可这事能怨黄仙吗?自己不也同意了么!

转而又想到了柳老,觉着这事柳老肯定事先就已经算到,但却没有告诉他们三个,这才变成了今天的局面。

自己的两个兄弟已经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价,猪老三把这一切都归结为柳老的过错。

只见他瞪着血红的双眼,恶狠狠的说道:那个柳老决不能轻饶。

嫉恶如仇的猪老三打定了报复的主意,一边养伤,一边在暗处监视着柳老跟漫天二人,准备找准时机进行报复。

就在盯梢的这几天,他发现柳老想要在众人面前宣布收二傻为徒。

猪老三心想,自己这缺胳膊断腿的,想要直接报复是不可能了,在这收徒的事上做做文章,或许能把他三个一网打尽。

如此,才想出在柳老收徒之时放一把火嫁祸给他们的主意,同时,在四处不断的散播谣言近一步火上浇油。

普通村民哪里有看清事实的慧眼,谣言一起,各个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加上这耀世的经历确实非同凡响,所以更加落实了传言的真实性。

眼看着村里就要集结起起众人,来把耀世连带着柳老漫天捆起来祭天,柳老却趁天黑,偷偷把两个徒弟带到了小广场的石磙旁。

只见他仰头看着夜空,大气凛然的说道:“冥冥之中,上天早有安排,今日师徒三人在此被逼上绝境,看来是不得不动用那绝处逢生的秘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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