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文彦看了看,必安和云景都不在,自己是单间房。外面还有两个看门的,一个瘦瘦的,长着倒三眼,尖嘴猴腮的。另一个有些矮,五官倒还端正。
这二人正吃花生米,喝着酒聊天,似乎还没发现自己醒来。
坐等从来都不是一个办法,只能靠自己。
裴文彦坐起身,看了看自己,身上有不少血迹,有别人的也有自己的,好在自己伤的都是皮肉伤,迷药的药效也过了。
裴文彦咳了几声,提醒他们自己醒了。
“野哥,她醒了诶!”那个长得端正的发现了,说到。
“醒了就醒了呗!”那个被称野哥,不耐烦地说到。
裴文彦问到:“这是哪?”
野哥回答到,“土匪窝。”
“我还有两个朋友呢?”
野哥没有回答,另一个就要回答时,野哥拦住他。裴文彦挑了挑眉,戒心还挺重。
“怎么?不能说吗?”
那个长得端正的说到:“那可不,他们说你可厉害了!杀了好多兄弟!要看好你,不能被你逃了。”
“他们?是抓我的那些人?”裴文彦笑了笑,“真是好笑。”
野哥被她笑得莫名其妙,忍不住问到:“你笑什么?”
“我笑你们被他们耍了。”
“什么意思?”
裴文彦将一只腿支起,背靠在墙,“你们想想,若是我真的这么厉害,我会被他们抓住?再说,如果真是,会就让你们两个看着我?那怎么着,也得四五六七八个吧!
但是你们想想,我才多大,都没棵树高!他们就是忽悠你们的,抓人这种出风头的事,他们干了。剩下这种毫不起眼的事就给你们,出了事还得挨骂!
不把我编的厉害些,怎么邀功?所以啊,你们就是被忽悠了!”
那野哥闻言,怒摔酒碗,“他娘的,我就知道!什么好事都是他们先!现在还忽悠老子!”
另一个小心翼翼地问到:“那怎么办?”
“能怎么办?打得过他们?只能自己咽下去了!还有那个铁锤也不是个东西,明明是一起得到的这次消息,他却就自己去邀功!”
闻言,裴文彦半垂着眼,似漫不经心,接着她笑了笑,“诶,我饿了,有吃的吗?”
“没有!厨房远着呢!”
裴文彦啧了声,“你们抓着我不杀,不就是想向我家里人要钱吗?我父亲如今可是当了官,正缺个功名呢!若是我饿死了,不但要不了钱,还被借此剿灭,就怪不得我了!”
野哥听此有些犹豫,心里开始动摇。
裴文彦见有戏,继续说到:“当然,不让你们白干。”说着,从怀里拿出一只银镯,刚才那些人也没给她搜身,所以东西还在。
裴文彦晃了晃银镯,“我也不说虚的,让我吃饱喝足,这个归你们。”
“成,姑娘就算是想吃山珍海味,我都给你找啊!”野哥说到。
裴文彦起身走前,将银镯递出去,“不用那么麻烦,有肉就行。”
野哥上去接过银镯,看了看,就吩咐到:“去厨房,给姑娘带些好吃的,要有肉。”
“哦,好。”
裴文彦笑了笑,看了野哥要剪的钥匙一眼,又继续说到:“有水吗?”
“当然有,我给你到。”说着,野哥就倒了碗水给她,碗有点大,只能在下面缝隙递过。
野哥蹲下,裴文彦就在他面前站着,她一把拉过野哥领子,另一只手打向他后颈,就将野哥打晕了过去。
裴文彦拿下银镯和他腰间的钥匙,立即把牢门打开。然后将野哥拉到凳子上坐在,上半身趴在桌子上。裴文彦躲在死角,等着另一个人回来。
很快,另一个就回来了,端着饭菜走进来,越过裴文彦将后背暴露出来。裴文彦快速踢他小腿,那人疼的跪下,裴文彦从背后一手捂住他的嘴,一手再打向他的后颈。
动作丝毫不拖泥带水。
裴文彦夺过饭菜,再将他踢倒在地,然后将饭菜放到桌上,找了麻绳把二人绑起来,在他们的嘴里塞上从他们衣服上撕下来的布料,顺了一个鸡腿就离开牢房。
边吃着鸡腿,边躲过土匪,正在一灌木丛带着时,突然一人拍了裴文彦的肩。裴文彦转身就是一拳,那人侧身躲过,小声说到:“是我!”
裴文彦看着云景,“可以啊!有一套,这么快就跑出来了!”
“彼此彼此。”
“必安呢?”裴文彦问。
“不知道,看样子是三个人分开关着的。”
“我晕了发生了什么?”
“他们拿你威胁我们,我们只能收手了。”
“义气!”裴文彦拍拍云景的肩,“那这样兄弟,你去找必安,然后找出口。我还有别的事,就走了。”然后将手里鸡骨头给了云景,“帮我扔了,谢谢。”说完就走了。
裴文彦在路上,找到了一个落单的土匪,上去就是一石头砸晕,夺过那人的刀。然后用刀拍醒那人,问到,“问你话,敢乱叫就死定了。”
那人就要叫时,裴文彦又一石头将他砸晕,之后又拍醒他,“你要是再想乱叫,就是不是砸晕这么简单了。”说着将刀抵在他脖子上。
那人被吓到了,连忙摇头表示不敢。
“这里有没有一个叫铁锤的?”
那人点点头,“有。”
“现在在哪?”
“应该在寨主身边。”
“那你们寨主在哪?”
“在最高的楼那座,那里正开着宴。”
“对了,你们这谁的箭术最好?”
“就是我们寨主。”
裴文彦点点头,“哦~谢谢。”然后又是一石头将他敲晕。将他拖到隐秘的地方绑起来,再用树叶满满塞子他的嘴,然后拍拍手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