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
新年过后,韩瞻便马不停蹄的往回赶,因为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看到蓝辰风了。亲戚之间的交际向来不是韩瞻擅长的事,便找了一个理由提前回来了。
就在韩瞻回来的当天,该市的一家叫“颂舞”的剧院的团长打来了电话,道:“喂!韩瞻吗?我是陈团长,我还真担心你不在家呢?”
“哦!陈团长啊!”韩瞻听出了他是以前他和姐姐参加表演的剧团的团长,便客气道:“我刚刚回来,有事吗?”
“嗯!”陈团长不答反问,道:“你还记得你以前创作的舞曲《玻璃梦》吗?”
“嗯!”
“今年的情人节,剧团打算以此为主题。”陈团长说不出的喜悦,道:“所以我希望由你来演奏,你不会不买我的帐吧!”
“哪能啊!”韩瞻笑道:“以前我和姐姐的零用钱还是您套的腰包。”
“那是你们两的本事。”陈团长笑得合不拢嘴。(当然了,当年韩瞻姐弟两在剧院演出,可没少让你数钱数到手抽筋。)
“嗯!”韩瞻迎来一声,道:“什么时候?”
“2月14日晚上8点。”陈团长道:“‘颂舞’剧院。”
“好的,再见。”
“再见。”
次日早。
韩瞻一醒来,便打电话给蓝辰风。
“蓝蓝,我好想你。”韩瞻道。
“嗯!有多想啊!”蓝辰风逗趣道。
“我马上马,立刻立的想见到你。”韩瞻立即道:“见见吧!”
“嗯!”蓝辰风笑道:“哪里见啊!”
“馨泉公园,”韩瞻高兴的说道。(小样,给你点阳光你就灿烂了。)
“嗯!”蓝辰风道:“你要先到。”
“遵命。”
馨泉公园。
韩瞻穿着宽大的黑色风衣站在公园门口,一只手拎着黑色服装袋,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仿佛是这寒冷冬天中的一把火。
公园里很安静,白茫茫的不时可以听见树上的积雪落下的声音,好似韩瞻此刻的心情,“哗啦啦”如交响曲般动人。
良久,蓝辰风来了,雪白的羊毛衫把她裹得很紧,白色与雪相似,宛如雪地里跳舞的美丽精灵。她的手上拿着粉红色的服装袋向韩瞻新不走来。
“等了很久了吧!”她用手轻轻地拍去韩瞻风衣上的碎雪,问道。
“刚到没多久。”韩瞻从口袋里将手抽出,爱怜的握着那只红肿的手,道:“叫你带手套,你又不听,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的手到了冬天很容易冻伤,你不知道我看了会心疼吗?”
“对不起啦!”蓝辰风娇声道:“我的手套不知道放哪去了!”
“你不会再买一双啊!”韩瞻放下服装袋,用手轻轻的替他揉着红肿的地方。
“生气了?”望着略带愤意的替自己揉着另一只手的韩瞻,蓝辰风弱弱的道。(知道错了吧!看你下次还敢不敢。)
“你说呢?”韩瞻不满的瞪了他一眼,弯下腰,拿起服装袋。
“这是给我买的礼物吗?”蓝辰风立马岔开话题,道。“嗯!”韩瞻取出服装袋里的礼品盒,然后拆开。盒里是一双带有粉红色的闪烁着淡金色光泽的白绒毛手套。
“好漂亮。”蓝辰风一下子就被吸引住了。
“这是我亲自挑选的。”说着给蓝辰风戴上,动作轻缓,生怕弄痛了她。
蓝辰风望着双手上的白绒毛手套,开心地笑了,仿佛就像是韩瞻一直在握着她的手,给予他温暖。
“记得要经常戴。”
“知道了。”蓝辰风感动的笑了笑,转过头取出自己的服装袋里的一件雪白色的毛衣,道:“这是我亲手织的,有可能不太好,试试吧!”
接过毛衣,韩瞻隐略猜到一些什么,不悦道:“你的手不会是织毛衣冻着的吧!”
“没有啊!怎么会?”蓝辰风连忙掩饰。
“不是就好,”韩瞻松了一口气,道:“如果是因为织这件毛衣而使你的手冻伤的话,我情愿不要。”
“知道了。”蓝辰风感动的笑了,她知道自己在韩瞻心目中的地位是至关重要的,但同样的韩瞻在她心中也是无人可比的,所以她愿意对韩瞻撒一个小谎,她爱他,她想看到自
己亲手织的毛衣穿在心爱的人身上。“穿上试试看吧!”
“这里!”韩瞻惊讶的问道。毕竟是公园里,公众场合。
“反正又没人。”蓝辰风央求道:“我想看看吗?”
“好吧!”面对蓝辰风,韩瞻永远只能高举白旗。
韩瞻环视公园,见四周没人,才忸怩的脱下了风衣,递给蓝辰风,然后以秋风扫落叶之势将毛衣套上。(大庭广众之下,成何体统。)
望着有些宽松的毛衣,蓝辰风显得有些不满。很明显韩瞻太萧瘦了,即便里面还穿着一件羽绒服,但毛衣依然有些不合体。
“好像有点大。”蓝辰风喃喃道:“脱下来,我拆了重新织一件。”
韩瞻一听,夺过蓝辰风手里的风衣,边套上边说道:“很舒服,不用再织了,我想我再多吃点就不打了。”
蓝辰风明白韩瞻是在关心她,怕她的手冻伤的更严重,便没有反对,轻轻的点点头。
韩瞻知道重织就意味着要花更多的时间,冬天这么冷,那等毛衣织好了,蓝辰风的手也彻底冻坏了,这是韩瞻最不想看到的,他不想心爱的女人受苦。
“走吧!”韩瞻拉起蓝辰风的手,轻声道:“带你去一个地方。”
“哪啊!”蓝辰风问道。
“放心,不会把你卖掉的。”拉着蓝辰风,韩瞻逗趣道:“我可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