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夏五月,各地夺魁,各大诗文大家都会参加。夺魁大赛考的是四书五经,凡胜者即可登殿科举。科举胜者则为状元。各地书店几乎四书五经的书都会哄抢。阳起而学,归来已不知月落。富贵人家甚至会请私塾在家教学。头悬梁锥刺股更为普遍。更有甚者不堪其压力投河自尽。明代成化年间,曾有一学府临旁池塘。池塘遍地皆是青蛙。蛙鸣从早至晚。学子父母为让学子清净,联合向池里投毒,满池再无青蛙。结果那些蚊子又咬的那些“学子”们苦不堪言。
幽都神童谢明武连压各届榜眼取得魁首,中举乃志在必得。这声音已经传遍幽都整个寺庙也皆尽知晓。榜眼夺魁是件大事,这样的人会称为文曲星下凡。会受到万人敬仰。做个三品官员不成问题。
僧童:“师傅,听说这个谢明武是神童,四书五经的知识他是无所不知。能把书本倒背如流。”
三生:“神童还是愚童还未可知。今日无人飞火明灯,但有人相求。相见完此人便下山。”
:“求求你让我见见三生高僧吧,我想求他救我孩儿一命。”一位妇人哭着跪在守门僧的面前手里抱着用被褥包裹住的少年。
:“如今相见三生高僧人众多,必须飞火明灯这是规矩。”
:“如今都闻三生高僧大名,路边槐树上一片新鲜的叶子都没有,槐树枯叶千两一片。哪是寻常人家买的起的,我也不得已才贸然前来。”
三生:“在下贫僧一个,等的此人也是她。让她进来吧”
妇人:“高僧我的孩子双眼发白手已成枯骨,我没钱就医。所以想请大师出面。求你了。”
:“恕贫僧爱莫能助,你家孩儿已被食魂鬼吞噬其魂魄,我无法救活,也无法让他转生,只可召唤出他的残羹余魂,来与你做最后的交谈。”
:“食……魂鬼,怎么会有食魂鬼,造孽啊,孩儿娘对不起你啊。”
:“我现在召唤出他的残羹余魂一叙吧。”
:“不必了,我没脸见他。”
他就是幽都魁首谢明武,昨日一举夺魁没想到确是食魂鬼的结果。他自小不爱读书,凡是四书五经他连理都不理,为这事不知道打过他多少次了,可依旧不改,越打他,他就越顽抗。他喜爱武术。每天都拿他父亲的武谱练功,他的父亲叫谢骆雨是抗倭海战的一员,还是名副船长,但是没人看的起武夫。武器也和倭寇的没法比,他的父亲最终葬身大海,那年明武刚刚三岁。由于抗战失败,我夫君的死没人顾及,甚至有人说我夫君勾通外敌,那皇帝也就信了。我被判了满门抄斩。我与我的孩子躲在地下三天才出来。出来我就看到我的父母和明武的爷爷奶奶倒在了血泊中。我看到了皇帝的昏庸与无能。这是四书五经的朝代。皇帝也对这种统治洋洋自得。我与明武搬到幽都。他父亲的故事我没跟他提过,我不想让明武走我夫君的老路。于是逼他读四书五经。可每次在学堂他都无精打采。有一次他翻到了床底的箱子,那是骆雨的东西,我当时带着明武搬回来的。他看到这些武谱一下有了兴趣。可能这就是命吧。可学武又能有什么出息。
有一次我带明武去市集,遇到一个算卦的老头。我们本没想算卦,但刚走过去他就说小生我看你天生傲骨不凡,可否让老夫给你算上一卦。那老头摸了摸他的手相说他今后必是魁首,今后是状元也说不定。我给了他5个铜板心想这肯定是骗子。日后有一次他问我他父亲的下落。我告诉他只要他中魁首我就跟他说。他信了,自那以后他开始头悬梁锥刺股。有时可以学到天明。我突然想起了算命先生的话,那时我们家没什么钱,但为了孩子的营养我开始下河捕鱼。但每次吃到鱼的时候他并不怎么开心。他连续考试了几次,结果连个秀才都没考上。街边的人都在炫耀自家孩子的文凭与官职。只有明武连个秀才都没考上。他们开始说明武天生愚钝,只适合下田种地,我也开始回想算命先生的话,或许他只是个骗子。这样的话明武也听到不少。
直到今年。明武向突然开了窍,四书五经突然倒背如流。我也感到特别惊奇。所有考试都过了,还在夺魁大赛成了魁首。街上便传我儿是神童,什么三岁识字四岁可背书的传闻越来越多。我今日本心喜。土房外送礼的宾客已排成长队。我来到明武的房间结果他双眼发白,手已成白骨躺在床上。外面的宾客也一哄而散。我万万没想到他居然会为了魁首签订食魂鬼的契约。我说他怎么就突然开了窍成了魁首。
:“你们二人是母子这是今生的缘。既然事已至此不如见上一面。”
三生高僧将四字佛珠放在明武头顶念了一遍往生咒,兴兴半点的灵魂从明武体内出来只不过这次的灵魂只够一个头颅。那个妇人开始流泪,但双方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就这样过了很久。明武说了一句:“妈,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我不怪任何人。父亲的故事也不用你告诉我了,我想我很快就会见到他了。”他的灵魂散了。妇人还在大哭。三生与小童回到了院子。
:“师傅,你说的对也许他是个愚童。”
:“也许是这个世界愚了。人这一生求财求名。甚至有人认为这比命还重要,他们不是不敢质疑制度,只不过一只抗命的蚂蚁又能改变什么呢?”
:“师傅那食魂鬼为什么要吃明武的灵魂。”
:“食魂鬼,每十月就要吃掉一位自愿献祭者的灵魂。否则它们就会化为灰烬飘向天空。它们法力无边所以作为回报它们要实现献祭者的一个愿望。这就是食魂鬼的契约。谢明武许的愿望应该是让他成为魁首吧,它没什么错,人为财为名,他们吃灵魂只为自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