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言论小心被人听了去说你野蛮不通人伦,既然已经在这里待这么久了也不差这一年了,忍忍就会过去的!”安景则拍拍乔涂栀的后背劝慰了句进了教室。
差不多都是精英学子每个班十六个人,宽敞闲适很有氛围,同窗已经来了七七八八了。
安景则的座位靠窗落于中间排,阳光温暖惬意。
后面的座位就是“不学无术”的乔涂栀了,入了座便吊儿郎当的趴在桌子上翻白眼儿。
“啪!”一只手打在安景则的肩膀上。
“瑾棠!”安景则放下手里的书看向来人说道。
“我还以为你今天会请假不来呢!”慕容瑾棠走了两步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和安景则的座位遥遥相望保持友好的距离。
安景则微微一笑说道:“我没什么大碍就来了!”
“切!”乔涂栀噘着嘴看着斜边上的慕容瑾棠的背影使劲儿的翻白眼。
慕容瑾棠点点头,目光平视着安景则说道:“有事儿跟我说我罩着呢!”
“切!这又不是被流氓地痞盯上了,就一个拉肚子还用得着你罩着?你能管啥事儿?”乔涂栀不咸不酸的话从慕容瑾棠的背后冒出来。
安景则的眉毛小小的动了下,这个乔涂栀还真是不省心,这嘴碎的都快赶上破抹布了。
慕容瑾棠“哐啷”一下把折扇摔在桌子上,站起自己“伟岸”的身姿怒气冲冲的瞪向乔涂栀说道:“死兔子!”
“略略略……有种你过来打我啊?略略略……”乔涂栀倚在椅子上幸灾乐祸的看着发飙的慕容瑾棠。
这日子就是这样,总要给自己找点麻烦才能有意思不是!
“你……你别以为我真的不敢打你!有种你放学别走!”慕容瑾棠要不是看着马上就要上课了,老师就在不远处马上就要走过来的话早就噼里啪啦的过去和乔涂栀薅起来了。
“放学了不走难不成还等着你让你打啊?”乔涂栀摇头晃脑的激怒着慕容瑾棠,脸上的得意在慕容瑾棠的眼里都是挑衅!
周边的同窗早就对班级里面的刺头画面已经见怪不怪了,一笑而过继续埋头学习。
“老师来了!你俩存档休战吧!”安景则站出来缓解战况情绪。
“又怎么回事儿啊?上课!”严江背着手走进来,颇为严肃的声音很低沉。
“老师好!”
“老师好!”
所有人站起来恭敬的朝着走到讲台的严江鞠躬致意。
“都坐吧!把书本拿出来咱们上课!”
严江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学者,别看他胡子续的很长,弯腰驼背的,他的知识储备也是杠杠的,在采薇书院的地位不可小觑。
“哼!你等着!”慕容瑾棠自然也不敢造次,只能狠狠地朝着乔涂栀放冷箭。
“你过来~呀!”乔涂栀不怕死的挑着自己跳脱的眉毛示威着。
“咱们来抽查一下上节课留下来的课本,谁来默背一遍?”严江的手里拿着一个古旧的尺子审视着在座的所有人。
乔涂栀一听赶紧噤声,低着头一副整个身心都浸润到课本里。
乔涂栀这么乖滑的人,在这个节骨眼上还是懂得“沉默”是金的道理的。
安景则的面色缓和如故,毕竟这些课本上的文章早就烂熟于心了,并不会胆怯害怕。
安静的教室里静的可怕,似乎连呼吸的声音都听的到,忐忑不安的心呼之欲出了。
“老师,乔涂栀会背!”慕容瑾棠嗷一嗓子从椅子上坐起来推荐道。
慕容瑾棠的行为非常“善解人意”的给老师“解围”,也把同学们在“水深火热中解脱出来,只是害惨了“冥思苦想”的缩头乌龟乔涂栀。
“那好,那咱们就请乔涂栀来把论语默一遍吧!”严江这个贼老头儿倒是从善如流的喊了都快把头埋进桌子底下的乔涂栀。
慕容瑾棠得意的回头看了一下面如死灰的乔涂栀,小人得志的嘴脸丝毫掩饰不住。这就是恶作剧的最高境界-------让你“无可遁形!”
“死~乌~龟!”乔涂栀咬牙切齿的恨不得嚼碎了慕容瑾棠,吞入腹中。
安景则叹了口气,这两个人的梁子算是解不开喽!
课堂的氛围倒是达到了“境界”,恢复了往日的秩序。
……
晴霜轩
“嗡嗡嗡……嗡嗡…”
苍咕百无聊赖的一边等死一边低吟浅唱。
卫晓辞如同一尊塑像一般驻立在排骨焦糖上,打量着四周的物景。
屋子里古色古香的装饰古朴而雅致,桌子上还有一个青瓷的花瓶里面一支花优雅的来着。
“苍大人,我好饿啊!”卫晓辞沮丧着脸,听着自己的肚子“咕咕”的叫着。
“你就因为嘴馋都定这儿一宿了,还好意思喊饿?”苍咕郁闷的倚着卫晓辞的腿,想想今天的“莽撞行为”就后悔的要死。
死亡的时间拉的越长,内心在崩溃的边缘越痛苦!
“我哪里知道人间如此险恶啊!”卫晓辞很委屈的瘪瘪嘴,饥肠辘辘的还要“罚站!”
“要不我给你扣点儿渣渣?”苍咕还真是不忍心见美人落泪,看了下脚下的肉肉残渣说道。
卫晓辞“居高临下”的瞄了眼深陷“糖沼”的苍咕心里有些打鼓,问道:“万一你要是所有的腿都拔不出来咋办啊?还是不要了吧!”
“你说你也真会选择地方吃,选就选了吧你倒是挪挪地方啊?地方都不知道挪一下,薅羊毛也不能可着一个地方秃噜啊?”苍咕回想起自己傲娇的一生经历还真是没见过这么笨的虫子!
卫晓辞懊恼的不行,听了这话心下更是委屈,努努嘴说道:“怪只怪人间美味太好吃了嘛!”
“小吃货!”苍咕的语气里透着很多的无奈。
“……”卫晓辞不再言语低下头数着翅膀上的纹路。
“小景儿,你不用跟我啰嗦了,我跟慕容瑾棠那个呆子没完,总是给我使绊子穿小鞋,算神魔同窗好友?还顾及神魔情谊?我呸!!”
远远的就听见乔涂栀不忿的声音传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