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已过十八年,余晁已经二十三岁了,在他这十八年动荡漂泊的生涯,是余晁最不想提及的痛,他回首这十八年恍惚做了一个大梦。
今天他背上了行囊打算离开这个地方,这里有他爱的人,有爱他的人,也有他恨的人,他听说外面的世界有多么的好,他打算去看看一看,行囊里面背满了各种这些年朋友送的礼物,这些礼物有很多他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的,有护身符,甚至还有一把宝剑,当年他充满期待地拉开了剑鞘,结果看到了一把生满铁锈的宝剑。
当时他伤心极了,犹如被命运嘲弄,有些事情时间久了也就忘了,慢慢地以前看不过去的东西就变得不那么难以忘怀了。
如今孜然一身,心无外物,看着远处村子的样子他心神安宁。
五月的山里要比外面热上很多,充满潮湿的空气,满地腐朽的落叶,一脚踩在上面就是一个深深地凹陷,有些凹陷内部还存留了少许的水。
树上的鸟儿欢快地叫着,余晁用手拨开挡路的树枝,在虽然只是五月但是还是长出了一些不知名的蘑菇,于晁走了过去,看着这个在一个半腐朽的木桩上面长的蘑菇,用手拿了起来,放在鼻前闻了闻,味道带着淡淡的泥土香味,还有一种混着木头的味道。
于晁听到了远处似乎传来了流水声,他沿着声音赶去,一个不小心踩到了一个土坑,这个土坑不知道是什么动物挖得一个洞,被落叶盖满了洞口,因此他没有察觉还撞倒了,前方的一棵干枯腐朽的树木。
树木倒在地上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声响,鸟儿分分发出了惊恐的尖叫,叽叽喳喳叫个不停,似乎在宣泄不满,树林中经常有一些树木因为干枯而断裂,因此鸟儿并没有受惊飞走。
远处的小溪流内部似乎还有没有完全融化消失得冰块,于晁走上前去,把手试探着伸进去一点点,似乎感觉到了泉水的冰凉,眉头微皱,然后低下头低下头去用手碰了一把水,慢慢地喝了一小口。
翻过小溪流,前方是一片峡谷的入口,于晁用手拨开前方的树枝,没想到树枝上面居然有大量的不知名液体。
这些液体沾染到了皮肤之后,他感觉到火辣辣地疼,如同炎炎夏日灼烧一样。
似乎这液体带有一定的腐蚀性,于晁疼得满地打滚满地的枯叶沾染得满身都是,豆大的汗珠在额头上哗哗流淌,他满脸涨红他在腰间似乎摸到了什么,眼前的事物充满了白色的雪花,他努力的睁大了眼睛,终于他看清了,那是一个酒葫芦,他感觉到口干舌燥全身燥热异常。
就忍不住喝了一大口葫芦里面的酒水,辛辣的酒水进入了口中,到了胃里又化作了暖流扩散到全身,他渐渐地感觉到了四肢的麻木之感慢慢地褪去,过了一会他站起了身,似乎是感觉到了力气恢复了一些,于是他站了起来,只感觉腿酸酸的不受控制地抖了起来,然后是身体也跟着抖了起来,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害怕,还是因为中毒引起的颤抖。
这时候天空出现了大量的乌云,似乎要下雨了,余晁赶忙加快了步伐向着前方快步走去,他记得村里的人和他说过前方有一个废弃的寺庙,只要赶在下雨之前赶到山谷里面的寺庙就安全了,在雨天如果走山路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情,丝毫不比遇到豺狼虎豹安全多少。
天空渐渐地出现了稀稀拉拉的雨滴,打在脸上凉凉的,余晁用手摸了一下,手中被雨滴弄湿了一小块,雨水滴落在他的口中有种丝丝缕缕的凉意。
他渐渐地看到了前方的寺庙,这个寺庙看起来依然很完整,只是大门似乎不见了,寺庙的牌匾依然光洁如新,上面写着四个大字“珈蓝寺”余晁快步跑上前前去,没几分钟就跑到了寺庙的门前。
他目光望去,看着寺庙内部的金身罗汉,眉头紧皱,他从踏入这个院子开始就感觉到,自己被一道看不见的目光注视着,似乎有无数双眼睛在看着自己一样。
这时候雨开始变大了,满天都是瓢泼的大雨,天上哄隆一声响雷似乎是划开了这个,大雨的序幕,入耳尽是满天的风雨声。
余晁进入了大殿内部开始寻找干柴准备生火,他在寻找干柴的时候发现了一个怪事,似乎这个寺庙有人经常打扫一样,本来应该落满灰尘的地面居然看不到一点积灰,他还看到了一个小木盒,他好奇地走上前去,打开了这个古朴的木盒。
古朴的木盒内部除了一些灰尘之外似乎什么都没有,他看着一盒子满满的灰尘觉得可惜了一个好木盒,于是他就把盒子里面的灰尘倒掉了。
在他倒掉的一瞬间似乎听到了,一声若有若无的惨叫声,这声惨叫声传入他的耳朵是那么地凄凉回荡,余晁被这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于是他拿出锈剑对着香按桌子就是几剑,在几声啪啪声中香按就变成了,一堆在地上的木柴,他快速地生起了一堆火,还把木盒扔进了火堆里面,他隐隐约约中好像看到了一个身影,正在阿姆斯特朗加速螺旋升天。
这个身影还一直喊着什么,由于这个身影飞得太高,他只能理解为这个大师可能在祝福他,于是他漏出了满足的笑容。
天上的身影的动作更大了,能从他疯狂挣扎的动作中看出他是很想下来和他聊聊天,喝喝茶,吹吹牛,之类的娱乐活动。
余晁可以对着他的节操发誓,他一进来真的没有发现这个“高僧”这一切都是缘分而已,纯属巧合,他还记得他八岁那年遇到一个鬼,在他路过的路口“吓唬他”他当时就是一个石头丢了过去,然后他就边哭,边跑回家去。
余晁拿出身上的一块肉干,用小木棍串了起来,在火上慢慢地烤了起来,火堆在燃烧的时候时不时地发出噼啪之声,同时还有几缕火星跟着一起升华,烤肉就架在火堆的上方,被木柴燃烧产生的烟火炙烤着,外面的雨下得很大很大,同时还伴随着湿冷的寒气跟着凉风一同飘入殿内。
余晁看着冒着油花的肉干,一时口水直流,食欲大开,拿过来咬了一大口,被烫得倒吸一口凉气,喝了一大口凉水才缓过来,他刚才差点以为自己要被自己烤的肉烫死。
他都想好了,某某年,某某月,一个人来到了这里发现了,一个人死在了这里,一检查发现是被自己烤的肉烫死的。
他摇了摇头似乎努力想从胡思乱想中脱离出来,这时候外面好像有一个人冒着风雨走了进来,余晁眯起了眼睛仔细地看了过去,渐渐地渐渐地这个身影变得清晰了起来,是一个没有头的人。
余晁暗道一声“晦气”就站了起来,几口吃光了烤肉,喝了一大口酒,慢慢地把宝剑放在了身前,一点点地抽出了宝剑,这个无头的身影穿着一身青铜锁子甲,手拿一把上面带有,绿色和紫色的水波纹,一个大斧子一下就飞了过来,余晁掏出他的大宝剑就是一个格挡,然后他一下就飞了出去,咚~的一声撞在了柱子上,震的屋顶灰尘哗哗地往下落。
这个身影进到了大殿内捡起了地上的大斧子,从腔子里说出一句话,真的不抗打!现在的年轻人真的虚,是不是天天不正经睡觉引起的身体被掏空。
余晁一声怒喝,从地上爬了起来大喊一声,年轻人不讲武德的偷袭,我下毒,我放暗器也要干到你这个无头老男人。
无头老男人听了后,哈哈大笑说道:“你这个人真的有意思,你都说偷袭了,还叫偷袭吗?”
余晁大喊一声“无头老男人看暗器!”只见一个灰不溜秋的葫芦向着无头人飞了过去,无头人挥动斧头一档,葫芦啪~的一声就炸裂开来,化作了满天的灰尘,余晁顺势就想借着满天的灰尘跑路,可是他忘了一件事情就是这个人根本就没有头。
于是他被一双大手抓住了衣领子,然后听到了一个比较漏风的声音从耳后传来“让他走吧,一个小孩子而已你和他较真什么?”
余晁,用眼角的余光向着后面看去,看到了一个身穿红衣的女子他的脸似乎被一把长枪贯穿,下颚骨已经消失了,能看到一个前后透亮的洞出现在他的脸上。
这个无头人说道:“这个小孩子看到了咱们,如果事情传了出去,我想咱们会被人魂飞魄散。”
红衣女子说道:“阿蛮!你是不是忘了?咱们其实早就死了,现在你我不过只是执念罢了,你我其实早就魂飞魄散了。”
无头人说道:“红鸾你别说了,是我对不起你,让你跟着我一起命丧黄泉,咱们当年差一点就逃出生天了,咱们差点啊!就差那么一点点!就差一点点啊!我不甘心啊!”这个无头人说道这里已经跪在了地上,似乎在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