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晓尘回到枫来镇,发现天色不早了,便赶紧回去交代。晚了可能又要看赵妈脸色,牧晓尘一想到这便头皮发麻。要知道赵妈的脾气,牧晓尘从小就见过多次。
牧晓尘回到药铺,赵妈便在门口等他,厉声道:“怎么现在才回来,又跑哪里玩了?”牧晓尘心惊胆颤地走到赵妈面前,脸上笑嘻嘻地,“赵妈,我这不是回来了么,不过这次晚了点,嘻嘻。”说完摇晃着手中的药材。
赵妈冷看了几眼,接过药材,道:“药材都齐全了吗?”牧晓尘忙道:“放心,不会错。要是错了,你再罚我挑水呗。”牧晓尘坚定的眼神让赵妈无从下口找茬,只好点点头。
正当牧晓尘想回头出门时,赵妈又喊住了他,“晓尘”。牧晓尘便知道又是什么不好的事,已准备好不出门了。结果赵妈这句话让他难以置信,“可别玩得太晚了,今晚可是枫来节。”
牧晓尘虽难以置信,但这确确实实是从赵妈口中说出来的,心里不由得兴奋。“知道了赵妈,我会早点回来的,我走了。”语音未落,便像个孩子似的冲出了药铺门。
赵妈望着牧晓尘离去的背影,嘴里念叨着:“这孩子,一点也不让我省心,唉,可伶的娃,从小就跟着我受罪……”说到这赵妈不禁抹了抹眼角,回药房去了。
枫来镇虽不算大,但街道纵横交错,来往行人皆数,是个贸易的好地方。有钱人家的四海为家打拼赚钱,平民百姓出粮出力,为的是将来为枫来镇的繁荣而准备。今天正是枫来节,镇上时都在忙活着,别说闲逛的醉酒大汉逍遥自在,就连孩童都知晓为节日尽点力。
牧晓尘此时不知道该怎么解决拾到的书本,书中文字自己又看不明白,书的内容是啥也不晓得,这可让急性子的少年急了眼。
“黄师傅,诶,黄师傅应该晓得,去找他问问。”
牧晓尘踹紧书籍走向一条大道,直径到一所武馆,停下来。
“有人吗?”牧晓尘走上前轻轻敲了几下狮头锁,静静侯着。
不一会,只见一童仆开门迎接牧晓尘,面容相觑地点头道:“晓尘呀,早啊。”牧晓尘笑嘻嘻的走进武馆,“早,阿裕。我来找黄师傅,他在吗?”阿裕便转头示意,“呐,一大早就在院子里打太极呢,起来得我都不晓得。”手中的扫帚立刻打扫起来。
“那不打扰你了,回见!”
牧晓尘一溜烟跑掉,啊裕奈何地静静扫起地,脸上还浮着困倦的神,漫不经心。
后院约百亩田那样大,可容纳五百多人。院内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兵器,有剑、刀、长枪、木棍等,此外有着几个腐木瑕疵般的木桩。
院里正有人在那打着太极,忽而慢,毫不紊乱。牧晓尘望着那人喊道:“黄师傅早啊!”说着以快步走去。
黄师傅见到牧晓尘,也是放下手中功夫,调整呼吸。“哟,晓尘早啊,今儿个怎么了,赵妈放你出来玩了……”牧晓尘连忙捂着后脑勺,胆怯道:“是……是啊,铺里的活忙完了赵妈才放的我。”
黄师傅拍拍他的肩,笑道:“呵呵,你家赵妈那性子,那叫一个……唉,可怜的娃哟。”牧晓尘倒也不苦恼,只是笑笑:“没事,赵妈人好的很呢,若不是赵妈拾得我,恐怕已沦为狼腹中。”黄师傅也是点头示好,“是啊,晓尘难得你怎么开朗乐观,甚好。”黄师傅很是欣慰。
此次到来牧晓尘也不是为了说闲话,而是有重要的事。于是他从怀中拿出一本书籍,递给黄师傅。
“黄师傅,这本书能帮我看看吗?”
黄师傅看了几眼,眉头紧皱,又仔细瞧了瞧,怪道:“你这本书从哪来的?”
“那个我上山采药的时候拾到的,上面的文字不太懂,就想拿给您看看。”牧晓尘紧张说道。
黄师傅便把牧晓尘带到屋子里,房门紧闭,确认安全了才静下心来。“这本书我从未见过,不过上面的文字是金文,应该是关乎很久之前的事。”黄师傅细道。
“金文?”牧晓尘惊道。
黄师傅点头,“金文我是不太懂,要不你上古文坊打听打听。”
牧晓尘道:“古文坊?好吧。我去问问。”想到这,牧晓尘又问道:“黄师傅,本书真的有这么神奇吗?”
“呵呵,不好说啊。只要将金文翻译成文言文,或许就能看究竟。”黄师傅道。
牧晓尘点头,便拿那这本书离开了屋子。刚出来阿裕便叫住他,“晓尘上哪去?”牧晓尘攥紧书本,憨憨笑道:“那个我有事出去一趟,一会儿见。”说罢,便没了人影。
阿裕在那站着,呆了一会又开始打扫院子,微风一拂,梧桐叶便四处飘落,轻贴在阿裕肩上,微凉。
凤翔街上有家古文坊,在枫来镇有些年头了,镇上只有几家,唯独这凤翔街有名。现如今收藏古文物的人越来越多,对于古物鉴赏,那可就得上古文坊寻个究竟了。
牧晓尘急匆匆地走着,迎面撞上一位书生,两人撞得摔倒,书本从牧晓尘怀中掉出。
书生忙地上前扶起牧晓尘,连忙道:“这位小兄弟,没事吧。”牧晓尘摸着屁股,笑笑道:“没事儿,是我不对,我走路没长眼,才撞了您……”。牧晓尘有些紧张。
“嗨,不打紧,我也在没心思走路,咱俩撞上了这是两不相欠咯,呵呵。”书生自乐。
牧晓尘有些愧疚,也是点头回应。
书生顿时注意到地上的书,忙蹲下拾起,“小兄弟,这书是你的么?”
“嗯”牧晓尘回应。
“那可拿好咯,我看我俩这般也有许缘分,交个好友甚好?”书生真诚道。
牧晓尘笑道:“哈,也是。不知该如何称呼?”
书生点头,“叫我范兄便是,那小兄弟……”
“我叫牧晓尘,牧童的牧,晓得的晓,尘土的尘。”
范书生满意,又道:“看样子你在赶着做什么事,快去吧。”
牧晓尘这时才想起书本之谜,正想告辞,只见书生又叫住了他,递给他一本破败不堪的松皮书。牧晓尘问他有何给书,书生道:“看你也是爱书之人,这本书赠与你,不成敬意。”牧晓尘接过书,惋谢道:“范兄今日之事,小弟谨记于心,不知如何回报。”
书生也不再说话,只是摆弄手中折扇,扬笑而去。
牧晓尘驻足许久,顿了顿,往古文坊去。
两座青铜狮威武地伫立在古文坊前,没什么人行路便显得有几丝庄严肃穆。牧晓尘看了看铺坊,直径走进。
一进门,迎面就碰见一大汉,险些撞倒在地。大汉见了牧晓尘,便大咧道:“诶,晓尘是吧,正好俺准备去找你嘞。牧晓尘似乎有些意外,道:“鲁叔,怎么了。”
鲁叔道:“你跟俺来就是了。”
鲁叔手中握着一柄锈钢刀,引牧晓尘道鉴古屋去。
屋内的老先生见俩人进来,连忙请坐。
牧晓尘浑然不知此形,问鲁叔:“发生了什么事?”
“晓尘呐,是这样的。今儿个俺上了趟枫来山捕鹿了嘛,后来发现了这玩意,俺不懂这个,所以上这看看。”鲁叔道。
牧晓尘有些疑惑,道:“那与我有什么关系……”鲁叔接着给了他那柄锈钢刀,指着刀柄上的字。
牧晓尘接过刀,看了看,便讶异道:“这是牧字?”原来在刀的刀柄上竟刻了个牧字,雕刻十分精致,不过没有专业的仪器的话是很难看出来的。
“这是怎么回事?”牧晓尘又问。
“俺想这枫来镇就你姓牧,实在是想不出啥法子,才想去找你的。怎么,这不是你的么?”鲁叔道。
牧晓尘不曾记得有过这把刀,况且赵妈不许带利器,又怎能和他有关系?牧晓尘心想。
“我不曾见过这东西。”牧晓尘肯定道。
鲁叔顿时也很是苦恼。
这时,老先生沙哑道:“这把刀经过我的研究,确定是牧字没错。”牧晓尘顿时沉思下来,回想着过去的事,却怎么也没有头绪。
“晓尘呐,那个俺还有活没干,就先回去了。晚上这好日子可不能马虎咯!”鲁叔对牧晓尘道。
牧晓尘点头,道:“嗯呢,鲁叔忙去吧,我留下来再看看。”鲁叔也是明白,缓缓走出坊。
老先生见他这般苦恼,道:“这刀我了解了一番,这打造的材料可不一般,都是上好的材料,这泉州可找不到这些东西。”
牧晓尘有些意外,“不属于泉州的材料,难道这是外来的东西,怪不得我如此陌生。”
“……”
“只是这牧字……”
牧晓尘冥想不得。
“要不我就先拿回去看看,这外来之物……”牧晓尘道。
“也是,那就交给你了。”老先生道。
牧晓尘将刀用布收好,放在桌上。
“对了,老伯。此次前来是为了一件事,不知能否帮帮忙。”牧晓尘拿出书本。
“哦?这是?”老先生瞄了眼书本。牧晓尘便道:“这书是我意外发现的,上面的文字我看不太懂,还请麻烦老伯看看。”说着,将书递给老先生。
老先生推了推老花镜,仔细揣摩起来,然后是满脸的不祥。
“这是金文!”
老先生惊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