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炼依旧在继续,石皓草已经坚持了三分钟。
李允怜担心的喊道:“可以停了,再这样你体内的源就枯竭了。”
“我……我还可以继续。”石皓草不再像刚开始那么稳健,每次都抵挡的十分勉强。
“三分半已经可以了,逞强可不是什么好行为哟。”陆冬青轻飘飘的声音响起,直接关闭了木人桩。
石皓草双臂红肿,喘着粗气,站在原地晃晃悠悠,陈北阳见此,连忙冲到他的身边,扶住他。
“只不过是次简单的测试,要不要这么拼命。”陈北阳语气中带着责备。
石皓草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陈北阳看到他这幅样子,无奈的笑了。
我只是…只是,想改变自己的命运。
环境决定一个人的性格。
一个极难生育又极为骄傲大家族,终于生了一个小男孩,然后这个怀着族人的希望是个废物,那你大可想象一下,周围人对这个男孩会是个怎样的态度。
又不是小学生,稍微受点委屈就大声嚷嚷着“黑化。”
虽然石皓草表面一副不在意的样子,但被家族当成垃圾一样扔出去自生自灭,真以为他一点不在乎吗?
李允怜也紧接着跟过来,直接用手抓住石皓草的耳朵,凶巴巴的说:“就你还有数,你要真是有数就不会快把源消耗光了!”
“这不是还没吗……”石皓草弱弱道。
“你还敢狡辩!”李允怜的手狠狠一拧,石皓草直求饶,并保证下次一定,这才放过了他。
陈冬青在旁,懒洋洋道:“你师姐确实是关心你,下次的话……”
李允怜在一旁微笑着不断点头,对师兄的话表示很赞同。
“下次的话,如果不危及生命,不危及根本,继续坚持吧!”陈北阳不知从那里跳出来,笑嘻嘻地扶着大师兄的肩膀。
“师弟你……”李允怜看向陆冬青,娇喝道:“大师兄,你也不管管师弟!”
“我的想法和小师弟一样。”陆冬青无辜地耸了耸肩。
“你们……哼!”李允怜一哼,不再搭理这三师兄弟,独自坐到石凳上生闷气。
其实也不怪李允怜有这样“小女子”想法,她自小的成长轨迹,就与魂紫山的众人完全不同。
所以,她不懂什么叫做挣扎。
留在原地的师兄弟三人,相视一笑,陈北阳举了个拇指,脸上露出孩子般的笑容:“师弟干的漂亮!”
陆冬青也道:“看来你找到自己的道路了。”
“也不是大师兄你想的那样。”石皓草面露无奈,“只是我就算想躲避,也无能为力,只能硬接了。”
陈北阳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别这幅样子,条条大路……通巅峰,只要你把优势扩大到极致,也会相当恐怖!”
“的确如师弟所说,小师弟不要轻易否认自己,你刚才的表现就极为不错,也许你在防御上极有天赋呢?”陈冬青看着石皓草,语气罕见的认真。
“也许吧。”石皓草语气带着些不自信。
这个毛病,看来一时半会是不会好了。
陈冬青暗暗摇头,这几乎已经算是自卑了。
虽然这么想,但脸上依旧笑道:“如果你真想锻炼这份潜能,可以去玄妙阵,把难度降到最低,这不管是对你控制源,还是身体强度都大有好处。”
陈冬青指了指右边的一间屋子。
“好。”石皓草眼睛里带着惊喜,这玄妙阵他早就有所耳闻,上面足足刻了十道一级源印,在起里面不管是重力,还是凝聚源的难度都会大大增加,极为适合主守的守道者。
像这种修炼源印,不管在那个家族都是只有强者才可以使用的东西,以石皓草的实力,如果在其他门派,玄妙阵肯定与他无缘。
没有人因为他的家族和天赋来对他冷嘲热讽,修炼源器也不会有人来哄强,师兄师姐也是特别容易相处的人。
石皓草想到这,突然傻笑起来,来到魂紫山真是太好了!
安排完石皓草,陆东青又看向陈北阳。
“现在最适合你的就是这木人桩,调到最低程度慢慢练吧,先锻炼一下身体素质以及反应速度,这样也更好修炼汇天地之力予已身的源术”
陈北阳点点头,接着反问:“大师兄你准备怎么修炼?”
“嗯……。”陈冬青低头沉吟了一会,接着道:“趴在桌子上,闭着眼修炼。”
这不就是睡觉吗,总不会在修炼梦中杀人吧?!
陈北阳犹豫了半天,还是没把嘈吐出来。
大师兄,究竟为什么不修炼呢?
想是肯定想不明白的,陈北阳摇摇头,把这件事抛之脑后,坐地运转法诀,然后继续开启木人桩修炼。
但是还没远转多久,陈北阳就惊喜的发现自己又突破了!
他已经不再是尘二的小菜鸡,而是尘三大佬了!
“《守道者修炼手册》记载,尘阶最好突破,一般一个月就可以触摸到极阶。”
陈北阳疑惑的看着自己手,自语道:“就算是这样,速度也太快,明明我昨夜才刚刚突破,而且今天一天都没有吸收源。”
难道极限锻炼,也会加强对源的吸收?!
陈北阳蓦地灵光一闪,如果真如他所想,那么以后战斗是必不可少的!
还有什么是比生死之间的战斗,更激烈的吗?
不过这些都是陈北阳的猜测,他对守道者了解的太少,只能回来问问大师兄。
怀揣着浓烈的好奇心,陈北阳继续修炼。
陈北阳、石皓草师兄弟的修行,逐渐步入正轨。
……
“哎……”
坐在桌子边的李允怜重重叹息一声,她看了眼已经睡着的陆东青,全然没有往日的精灵古怪。
“姐……家主,到底为什么不让我修炼?”李允怜一脸愁容地趴桌子上,喃喃自语道:“明明我天赋很强,以后绝对可以保护好族里的大家的!”
就连大师兄都有着自己的事要做,虽然只是睡觉……
现在,只剩下她一个人无所事事。
李允怜又叹了口气,就像霜打的茄子,呆呆看着石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