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不提也罢。
亦洺不想再提起过去的伤心事，凤陌殇听了她的话后，没什么表情，只是淡淡道：
“嗯。”
亦洺看了看天色，时辰已经不早了，她站起身来。
客人都起身了，作为主人，凤陌殇也缓缓起身。
这是“礼”。
亦洺向着花厅外走去，她突然转头说道，踏出的那一只脚蓦然停住，身子保持着倾斜。
“对了，我还有个问题想问你。”
凤陌殇还站在原处，她看着亦洺侧身的动作，身子微微后仰。
她微微偏头，示意亦洺继续说。
亦洺弯了弯双眸，面具下薄唇微勾：“你已经有了一个师尊，为何还认本座为师？”
这是个送命题。
亦洺知道，所以她故意这样问，如果凤陌殇回答的不好，要么得罪了自己，要么……
她的那位师尊如果知道的话，亦洺面具下的笑意更深。
她要让某个男子知道，凤陌殇根本不值得他为她付出那么多。
亦洺的算盘打的很好，脸上的笑意收不住，却听凤陌殇这样说道：
“师父可以有很多，但师尊只能有一个。”
后半句凤陌殇说的极为缓慢，她看着亦洺，语气平淡没什么情绪。
倒也不，亦洺听凤陌殇如此说，脸上的笑容僵硬了，然后缓缓消失。
亦洺本来还想继续说些什么，但看着凤陌殇淡然的眼眸，她愣住了。
她想……她似乎低估了凤陌殇对他师尊的感情。
棘手。
亦洺毫不在意的笑了笑，继而说道：
“你师尊若是听到你这番话，定然开心。”
可她的心里却不是滋味，她内心的苦涩谁能懂？
凤陌殇听着亦洺的话，垂下眼眸，眼睫遮住了眼底的情绪，她淡淡道：
“或许吧。”
“今日时辰不早了，若无事的话，本座便先回府了。”
亦洺看了凤陌殇几眼，便移开视线，她看向花厅外。
凤陌殇闻言，微微颔首，注意到亦洺看着花厅外，她浅浅的“嗯”了一声。
然后对着韶音说道：
“韶音，送客。”
韶音猝不及防被点名，又听到是送这位国师，睁圆了眼眸，当即摇了摇头。
她不，这位国师难道不识路吗？还要她送？
亦洺似乎看出了韶音所想，意味不明的看着她道：
“不必了，本座不至于不识路。”
韶音眼眸睁的更大了，不是，这位国师还会读心术？
不过没人回答她这个问题，只是朝华为什么也用那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韶音，以后不可对国师无礼。”
韶音正疑惑着，又听到她家主子的声音。
她怔怔的点头，不对，她又利索的转为摇头，抬眸看着她家主子，正想开口，却又听。
“下次那种话，不可再说。”
凤陌殇淡色唇瓣微启，淡漠的容颜上不见任何情绪波动，但说出的话就是让人不敢违背。
韶音很懵逼，她到底做了什么，说了什么？
但她也察觉到了事情不太对，她仔细的回想了下。
从她被主子点名的时候开始，没问题啊……
等等。
她好像……貌似……那个时候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