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好意思，我能打断一下吗？”
伍皓然打断了谈晓云的叙述说道：“我很在意你叙述的一处很奇怪的用语。你说五楼鞋印与死者的鞋子进行对比认为是死者的。这显然不是一个严谨的描述。”
“是的，因为死者的鞋子并没有穿在死者的脚上，而是散落在死者尸体的身边。”
“也就是说这双鞋可能不是死者的？”
“如果硬要说的话的确有可能，不过根据环境情况判断应该就是死者本人的，我们并没有在五楼发现其他鞋印，而且鞋子的大小和死者脚的大小一致，所以我们认为就是死者的，而且有些跳楼者在跳楼过程中丢掉鞋子是很常见的情况。”
“嗯！”伍皓然点点头表示谈晓云所说的很有道理所以不再出声。谈晓云继续叙述案情。
之后我们确认了死者的身份，名叫盖永亮，54岁，曾经是某小区的一名保安，每月工资收入不过四千多元，经常喝酒赌博，品行方面有些问题，前不久因为他工作不检点，所以被小区物业开除了。家里还有一位妻子，52岁，妻子做保姆的工作，每月五千来块，没有儿女，现住在TL区的一栋旧公寓里，盖永亮的父母已故去多年，这栋公寓是盖永亮父母留下的房子。
“嗯，从我的角度来看，死者的死亡并不值得同情。我听说死者与这所废弃中学有关联。是这样吗？”
伍皓然问道。
“是的，他过去曾经在这所中学做过保安，不过后来学校关闭了，所以他也就失业了。”
“学校关闭了？是什么原因？”
“这个并没有详细的去查，因为和案件似乎没太多关联，不过我听说这所学校关闭前曾经发生过学生失踪事件。当时还挺闹腾的。”
“嗯，好的，能再说说看另一名死者吗？”
时间是7月5日星期天的晚上11点30分，我们警方为了封锁案件现场不让其他人进入，所以我们每天都会有两名警官留守。事情是这样的，晚上11点左右，一名警官负责在校内进行一次列行的巡逻，巡逻是每6个小时一次，那天他经过中庭的时候听到有什么东西撞到了树枝的声音——在中庭的中间有一颗大树，树差不多有五层楼这么高。随后听到有东西摔落到地面，巡逻的警员马上去查看了一番，发现是一名女子从楼上跳了下来，随后马上呼叫了救护车。因为脑部受创目前为止还在ICU重症监护室昏迷中。
“也就是说第二起事件并没有造成死亡是吗？”
“是的，并没有死亡。”
伍皓然挠挠头小声的抱怨道：“那个糟老头竟然告诉我死了两个。”
“你说什么？”
“不，没什么，你继续说。”
我们之后去调查了一下，女子应该同样是从五楼跳下来的，因为我们在五楼发现了一个白色帆布袋，我们把帆布袋给女子的家人证实是女子的东西。我们认为这也是一起自杀未遂事件，因为我们除了女子的东西外没有找到其他东西和痕迹。女子的姓名叫万秀兰，年龄21岁，过去曾经是这所学校的学生。
“这就是目前的案件情况，其他详细内容都在文件夹里，你可以自己去看。”
“那么你觉得这是不是自杀呢？”
听了伍皓然的问话，谈晓云默默地考虑了一下。谈晓云其实自己也有些疑问没有消除，本来并不是什么能让人纠结的案子，从情况来看都可以定性为自杀，但是两人过去都和学校有关系，一个是保安，一个是学生，他们之间会有什么关系呢？如果没有这层关系，她可以拍着胸脯自信的表示这是一起自杀和一起自杀未遂案。
“如果从所收集到的信息来判断，这应该是一起自杀和一起自杀未遂。”
“但是你心里却还有一些疑问存在着是吗？”
谈晓云点点头。
“那么假设这是一起谋杀案和一起谋杀未遂案，你觉得我们需要解决哪些问题？”
“可是这并不像是......。”
伍皓然突然打断了谈晓云的话。
“这只是假设，在到达目的地还有好几十分钟，你不觉得不聊点什么会很无聊吗？来吧！让我们想想这个假设，这其实对我们没什么坏处。如果我们没办法证明是他杀案，那这起事件就是一起自杀毋庸置疑。但是如果我们能够证明是他杀，那这起事件就不是单纯的自杀事件了。”
谈晓云听了这番话之后默默地点点头，的确，把所有不可能的都排除之后，留下的不管再如何匪夷所思，它就是事件的真相。
“如果我们要以他杀的方式来查这个案子的话，就必须要弄清楚，两起案件是谁、用怎么样的方式把他们推下楼的。还有犯人是如何把两人都带到学校里的呢？第一起案子可以考虑是凶手用某种方式叫死者前来的，但是第二起呢？第二起是在我们警方封锁的情况下进入的，他怎么做到的？”
“你的分析很到位。我们的确需要搞清楚这些问题，我能问一下关于警察封锁学校的问题吗？”
“请说。”
“学校就两名警察值守吗？”
“是的！两名警察都会在铁门旁的保安室里待着，防止有人从大门口进来。学校是被铁栅栏围住的，而且铁栅栏顶端也有铁丝网不容易攀爬，最主要的是他们没有后门，所以我们只要把大门守住就行了。然后我们每六个小时巡逻一次以便万无一失。”
“可是你们还是失守了。”
伍皓然的这句话让谈晓云脸上有些挂不住。
“我不是想责备你们，两名警员想要守住一所学校我想肯定是不容易的，再加上你们肯定不会认为还会有人进去跳楼，所以你们不会增派更多人手保卫一栋破楼。但是至少我可能可以回答万秀兰是怎么进去的。”
“怎么进去的？”
谈晓云急切的问道。
“啊！别急，我还有一些东西需要证实，如果证实我想的没有错的话，我就可以放心的告诉你了。”
“你们这些侦探总喜欢卖关子。”
“这是我们职业需要。”
车辆正以TL区废弃中学为目标快速驶去。
“对了！你们警察局有没有人叫周圣德？”
“你怎么知道我们局长的名字。”
“什么？他是你们局长，我去钱要少了，曹俊辉这糟老头子又坑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