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铭倒台,他的位置成了多方争斗的目标。
“怀恩。”朱见深这两天实在是头疼,这东厂厂主让谁接任一直没个人选,所有人都卯足了劲去巴结万贵妃,希望可以从中牟利,万贵妃来者不拒,已经提出了不少人选。他最近都有点害怕但安喜宫去。
“陛下。”怀恩恭恭敬敬的站着。
“你觉得这东厂的厂主谁接任会比较合适?”
“回陛下,怀恩不知。万贵妃娘娘昨日所说的那三个人也都是不错的。”
“不错确实不错,但并不是最合适的人选。”朱见深皱眉思考。
“陛下也如此认为?臣也以为这三人没有什么大的功绩,恐难服众,”怀恩淡淡地道。
“再这样下去,朕就要被烦死了。”
“陛下烦什么,万贵妃娘娘也是为陛下分忧,东厂提督之位早日定下来也可尽早投入朝廷事物之中。”
“你这便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反正你也不用操心。”朱见深抱怨道。
“陛下说笑了,臣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司礼监,东厂提督之位臣怎敢妄言,全凭陛下圣心独裁。”
朱见深愁眉不展。
“陛下先别想了,这茶是前几天陈准觐见时带来的,据说是他老家的茶叶,味道甘甜,清火养胃,陛下尝尝。”
朱见深端起茶杯边喝边想,“陈准,就是那个做事成熟稳重,在司设监任职吗?”
“是。”
“这个陈准,朕见过,很是不错,替朕拟旨,封他为东厂提督,明日任职。”
“陛下圣明,这陈准倒是比较适合。”怀恩躬身行礼。
再过几日便是中秋节,宫中忙忙碌碌,准备着中秋夜宴。
“听说这次中秋夜宴是为太子殿下选妃的。”
“太子殿下才十五,是不是早了些?”
“不早了,皇家娶亲,繁文缛节,现在挑选,待到成亲怎么也得一年后了。”
“不知道哪家姑娘这么好命嫁给太子。”
“咱还是别想了,一国之母哪是那样好当的?”
最近宫中所有的宫女在讨论的大事便是太子娶亲了,而朱祐樘却十分郁闷,他根本不想娶亲。
中秋夜宴,顾楚正好不当值,她也懒得去凑热闹,准备了月饼和酒找了一个环境惬意的地方独自赏月。
来到明朝的这几年,她中秋夜宴总是当值,从来没有如此心境,看着月亮,又想起了父母,远在二十一世纪的他们也不知怎么样了,这些年日子越久便越思念父母,一边喝酒一边流泪。
“你怎么了?”朱祐樘怔了怔。
“没事。”顾楚抹了抹泪。“许是酒喝多了,殿下怎么出来了?”
“皇祖母和父皇一直在看那些大臣家里的女儿,我不想看,便出来了。”朱祐樘一脸嫌弃。
“这关系到你今后的幸福,你怎能不去看一看。”
“都一样,有什么可看的。”棱角分明的脸难掩失落,“还是说说你吧,刚刚是怎么了?”
“就是想起了父亲和母亲。”
顾楚倒了一杯酒递给他,两人一边喝一边聊。
今夜顾楚喝的有些醉,昏昏沉沉,也不知是如何回到房间的。
不过夜里,她影影绰绰的看到了一个人,身影很是熟悉,在床边站了许久,便离开了。
顾楚一大早便去殿中为朱祐樘绾发,“殿下,昨夜,我没有说什么胡话吧。”她小心翼翼的问道。
想起昨晚,她完全断片了,只记得后来自己一直在和她喝酒。
“就平常那些听不懂的话。”朱祐樘习以为常的说,“不过穿越是何意?”
“这个,我也解释不清楚,您就当我在说胡话吧。”
顾楚头疼,喝酒误事啊,原来喝醉了真的什么都说,她以前没怎么喝过酒,即便是喝也就抿一小口,从来没有醉过。
“你不愿说便罢了,反正本宫也不是第一次听不懂你说话了。”
“待我想好之后再与你解释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