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督不过午休了一会,发生什么事情了?”尚铭匆匆忙忙赶到牢房。“李廷,你是包天的胆子,竟敢带人围剿东厂。”
“尚厂公的胆子也不小,竟敢派人刺杀太子殿下。”李廷也不觑他,冷嘲道。
“本督何事找人刺杀过太子。”尚铭一脸不解。
“原以为尚厂公虽坏事做尽,但还有几分胆气,如今敢做不敢当,实在令人不敢恭维。”
“太子殿下明鉴,咱家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派人刺杀您啊。”尚铭急忙跪地求饶。
“那尚厂公可否给本宫解释一下顾楚姑娘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咱家真的不清楚。”尚铭紧张的满头大汗。
“你,给你们厂公解释解释啊。”李廷用剑指着那个趾高气昂的太监说道。
“不关我们厂公的事情,都是我们自己的主意。你们此次的调查结果涉及到我们厂公,我们不能这么看着他受到牵连。”
“你倒是很讲义气嘛,不过你现在维护他也无济于事。你一个小太监如何知晓我们的调查结果,这么大的一场刺杀行动,是你一个小太监能谋划出来的?”
“小新,你说什么胡话呢?这件事和我们东厂有什么关系?”
“厂公,是我对不住你。”
“说,是谁派你来陷害我的?”尚铭听到小新的证词每一句话都在把罪名往自己身上揽,一个健步冲向他,用手锁住他的脖颈,动作干净利落。
调查的结果他尚且可以说与自己无关,以皇帝对他的宠爱,也最多小惩大诫一番,可谋害太子可是死罪。
“尚铭,在本宫面前,你要杀人灭口吗?”朱祐樘沉沉的说。
“殿下,您千万不要相信他的鬼话。一定是有人要陷害咱家,咱家真的不清楚这件事。”
“尚厂公还是不要做困兽之斗了,还是想想在牢房如何写悔罪书吧。”李廷不屑的说道。
“我要见陛下。”尚铭喊道。
“陛下怕是不想见你,带走。”
锦衣卫一拥而上,将尚铭和小新控制起来带回了诏狱。
朱祐樘冲进牢房,帮顾楚松绑。
“李廷。”
朱祐樘手下一顿,然后掀开了顾楚眼睛上的黑布。
“殿下。”顾楚错愕的看着朱祐樘。
“怎么样?痛不痛?”朱祐樘原本受伤的表情一转而逝。
“有一点。”
看着她被抽的皮开肉绽,朱祐樘满眼心疼。
顾楚的眼睛还在寻找李廷的踪迹。
“他带着尚铭和小新回乾清宫复命了。”朱祐樘不自然的解释道。
“殿下。”顾楚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解释刚刚发生的事。
“没事,本宫终是错过了你。”
“您会找到一个爱您至深的人。”
“我说你最近对我敬而远之。”朱佑樘声音低沉,委屈极了。
顾楚不知该如何安慰他,用手拍了拍他的背。
“我们快点回宫吧,太后娘娘定等急了。”
朱祐樘随着顾楚走出东厂上了马车,一路上没再说话,低头蹙眉,难过不已。顾楚抱着伤口默默地坐在边上也没说什么,这件事终究需要他自己消化。
回宫后,顾楚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朱祐樘给她请了御医。
“你这孩子,三天两头受伤,是不是觉得自己恢复快就大大咧咧的,你总这样老了会留下病根的。”王御医说道。
“我也不想总受伤,可偏偏倒霉事都让我碰到了。”顾楚无奈的道。
“老夫给你开点调理的药吧,抹的药一天三次,直接敷于伤口就好。”
顾楚点点头。
御医走后,春雨走了进来,一边上药一边掉眼泪,“怎么又受伤了,这皮开肉绽的得多疼啊。”
“嘶,好疼。春雨,你轻一点。”顾楚疼得满头大汗。
“你还知道疼,就不能离危险远远的不靠近吗?老爷要是看到指定心疼死,原来您有一点头疼脑热,老爷都能陪您一夜,第二天昏昏沉沉的去上朝,还被陛下骂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