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我和李大人分开值夜,殿下好好休息。”顾楚提议。
“你一个姑娘能干什么?还是我和李签事值夜。”朱祐樘担忧的看着她。
“还是我来吧,你们两个好好休息。”李廷说。
“从这里到京城至少一个月,我们还得好好养精蓄锐,距京城越近越危险。”顾楚满面忧心的道。
“就这么定了,今夜由我和李签事轮流值夜。”朱祐樘拍板决定。
朱祐樘值前半夜,他仔细的看着前些天许宁拿给他的军事简报,突然听到外面窸窸窣窣的声音。
“谁在外面?”
李廷睡觉本就警醒,听到声音,立刻拿起身旁的剑翻身爬起。
还不等朱祐樘起身观看,他已将人带入房中。
“许宁,这么晚了,来找本宫何事?”朱祐樘饶有兴趣的打量着这个人。
“臣有事禀报。”许宁被李廷钳制着跪在朱祐樘面前,额间渗出滴滴汗水。
“哦,有何事?”朱佑棠挑眉凝视着他。
“臣自知罪犯欺君,不敢辩解,但求殿下能够饶了那些不知情的人。”
“本宫本就不欲治罪于不知情之人,欺君罔上,传送捷报,本就与其他人无关,但你这个总兵,还有巡抚郭镗,本宫会如实上报,日后如何处置,仅凭陛下做主。”
外面又是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接着传来两声听不懂的对话。
“是蔡新。”许宁惊讶道。“殿下快逃,他带来了鞑靼的小王子。”
“这是想要杀人灭口?”朱祐樘怒不可遏的站起身。
到了鞑靼边境,三人便住在一间房中,朱佑樘在主殿,顾楚与李廷住在偏殿。
今晚李廷和朱祐樘值夜,所以都宿在主殿中。
喧闹声越来越大,吵醒了顾楚,顾楚跑到主殿来,便看到了大场面的厮杀。
李廷和朱祐樘被黑衣人围在圈内,眼看寡不敌众,朱祐樘差点被后方刺来的剑伤到,李廷转身拉过朱祐樘,替他挡了一剑。
顾楚灵机一动,大声喊道,“你们玩的东西在我这里。”便抄起桌上的一张白纸向远处跑去。
其实她并不清楚对方要什么,但必然是冲着这些证据来的。
话音刚落,有一小队人便在一个人的带领下向她冲过去。
她嘴角微微上扬,看来他猜对了,这些人是为了某份证据而来。
看到顾楚这么做,两人都慌了起来,她压根不会武功,居然妄想能够解救两个会武功的人。
此时,许宁带着一小队亲信赶来。
打散了黑衣人。
“你们好好保护太子殿下。”李廷扔下一句话便向着顾楚的方向跑去。
李廷的轻功在皇城之内可是个顶个的好,不过一会便追到了。
那个领头的人要将剑刺进顾楚心脏的那一瞬,李廷扔出手中的长剑,直直的刺向黑衣人的手臂。
下一秒,他便站在了她身边,拉起她便向前方跑去。
夜晚太过黑暗,没跑多久,便是悬崖。
“你们还挺能跑。”带头的人气喘吁吁的说。“我看你们现在往哪里跑?”
眼看已经穷途末路,李廷抱歉的看着顾楚。
“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顾楚还没有从刚刚的情形中反应过来。
“是我对不住你。”
顾楚略略有了反应,这才说道,“没关系,既然已经无路可逃,那么便是死也不能落在他们手中。”
李廷和顾楚四目相对,做出了共同的决定,接着便拉着手双双跳崖了。
由于太过黑暗,黑衣人没有确定人有没有死亡,便撤了回去。
悬崖下有一根长藤,李廷作为锦衣卫,身手自然不凡,立刻伸手拉住长藤并将顾楚拉进怀中。
然而一根藤怎么可能承受的了两个人的重量,眼看着藤条要断开,顾楚心急如焚。
“李廷,你快松手,我手里并没有任何证据,你回去保护好太子殿下和证据,这样才能治这些人的罪。”
“你休想,我绝不会放手。要死一起死,我绝不苟活。”李廷坚定的说。
“这样不值得。”
“何为值得,何为不值得?我只清楚,不会丢下你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