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央床上平躺了一会儿,然后才准备坐起来,可是她刚一坐起来,就又猛地一下软倒在了床上。
程央烦躁的呼啦着自己的头发,整个人都一点力气没有。
程央正在低声咒骂着祁冥睿的时候,房间门被人从外面打开,程央抬头,一眼就看到了手里端着餐盘的祁冥睿。
祁冥睿也正温柔的看着程央,两个人的视线在空中碰撞,程央有些不自在的移开视线。
臭男人,笑的那么温柔干嘛,整得她还挺不适应的,和他往常的残暴形象……
突然,程央想到了一个特别严重的问题。
她抬头,看着祁冥睿,脸上全是严肃,“我养父现在在哪里?”
祁冥睿刚刚还温柔的脸突然就阴沉下来,“你醒来第一件问我的事情,然是关于你养父的事情?”
“程央,你是不是正在计划着想要离开我?”
祁冥睿慢慢逼近,脸色阴郁,好像程央只要说一句是,他就能立马化成野兽,撕破了面前的程央。
程央强忍着翻一个白眼的冲动,严肃焦急的问着祁冥睿,“快告诉我,有没有抓到我养父?”
祁冥睿将手里的餐盘放在了一旁的柜子上,定定的看着坐在床上的程央。
突然,他一直膝盖突然顶在了床边,慢慢的向着程央的方向压了下去。
“程央,你已经是我的人了,别再想着离开我,你跑到天涯海角我都会把你抓回来的。”
祁冥睿捏着程央的下巴,声音阴沉的说着。
程央看着祁冥睿那张俊脸在她面前慢慢放大,再加上祁冥睿这霸道的话,脸色不由得有些发红,昨晚上记的不是很清楚的片段,在她脑子里无限的播放着。
她一把打开祁冥睿捏着她下巴的手,语气既无奈又真诚,“我只是想知道他有没有抓到,想要把他送进监狱里面以绝后患,毕竟我再也不想见到这个男人了。”
祁冥睿这下的脸色才缓和了起来,不过还一直压在程央的上方,一动不动。
程央无语的瞪了祁冥睿一眼,用眼神示意祁冥睿赶紧起来,可是此时吃饱喝足得到答案的祁冥睿像是无赖一样,就定定的一手撑在程央的一侧,低头浅笑着看着程央。
对于程央让他起来的眼神,熟视无睹。
程央用力的推着祁冥睿,可是她此时双手无力,浑身乏劲,根本就推不动压在她身上的这个庞然大物。
“喂,祁冥睿,我跟你说够了啊,我现在腰还疼着腰还酸着,你——”说着说着,程央的脸就一气红到了脖子根儿,“你节制点!”
祁冥睿低低的笑了笑,然后伸手暧昧亲昵的捏了捏程央有些红润的脸颊。
“节制点?我干什么了?需要节制一点。”
祁冥睿明知故问的说着,嘴角带着促狭的笑意。
程央在心底狠狠的翻了个大白眼,忍着腰酸背痛直接翻身滚到了一边。
祁冥睿看着在床上打了个滚儿,用被子把自己卷住的程央,眼里全是温柔。
从昨天开始,程央就真的是他祁冥睿的人了。
不过躺在一旁的程央,可一点都不在乎祁冥睿心里想的什么,但是看着突然一脸温柔的祁冥睿,她的嘴角还是抽了抽。
“我饿了!”程央看着祁冥睿说着。
程央一脸理所当然,“我现在这个样子是你造成的,所以你得负责我的衣食起居。”
祁冥睿嘴角的笑意更加明显了,不过也没有再多说些什么,转身下去,从卫生间里面打出来了一盆水,拿出毛巾替程央温柔小心的擦了手和脸。
然后又给程央拿来了牙刷牙杯,然后再放了一个一次性的盆儿放在下面,接着程央的漱口水,等到解决完个人卫生了,祁冥睿才坐的床头温柔的给程央喂着碗里面的白粥。
“小心烫。”祁冥睿低声叮嘱着。
他小心的吹了吹勺子上的粥,等到温度适宜的时候,然后才喂到了程央的嘴里。
程央心安理得的接受这祁冥睿的伺候,慢慢悠悠的“嗷呜”一口吞了勺子上的粥,突然,她刚刚还很悠然脸色变了变,不过很快又恢复到了原来。
她侧头看着旁边的祁冥睿,装作无意的问,“今天早上的粥是谁做的呀?”
闻言,祁冥睿握着勺子给程央往嘴边送的动作一顿,皱了皱眉,“怎么?不好吃吗?”
程央主动探头,一口吃掉了祁冥睿举着勺子里面的粥,然后才有些黏糊的说着,“还好,就是有点太甜了。”
祁冥睿皱了皱眉,低头看着被他拿在碗里的白粥,舀了一勺子,直接喂进了自己的嘴里。
程央偷笑的看着祁冥睿,“味道怎么样?”
祁冥睿神色如常的咽下去了嘴里的粥,然后才说,“味道很不错,你还需要再来一碗吗?”
程央撇了撇嘴,对于祁冥睿的这个反应有些不满意,不过还是很快的否定的说,“不用了,我还是决定自己一会儿下楼找点什么东西去吃吧。”
因为这一碗粥实在是甜的腻口,程央都有些下不去嘴了。
不过不用想,肯定都是面前的这个臭男人给她做的,程央笑了笑,重重的拍了拍祁冥睿的肩膀,然后才转身穿鞋,准备下楼去。
可是没想到她的双脚刚一挨地,整个人就像是棉花一样,突然就软了下来。
还好祁冥睿眼疾手快,一把搂住了她,才避免她和地面有了亲密接触。
“我这也是你造成的,所以我的‘行’你也要负责。”缩在祁冥睿的怀里,程央一脸正色地对祁冥睿说着。
祁冥睿嘴角斜了斜,没有多说什么,直接站起身子,抱着程央往外面走去。
程央醒来的时候已经快是下午三点多的时候,两个人刚刚又磨蹭了一段时间,现在已经都四点多快五点了。
不过祁冥睿还是提前让厨房给程央留了一些比较清淡的饭菜,程央被祁冥睿放在了椅子上,然后又细心地给程央将远处的饭菜捞了过来。
祁冥睿一直事无巨细的照顾着程央,一整天也没有去工作,就好像陈阳是一个刚出生的小婴儿一样,万事都需要他的照顾。
小婴儿程央也一直很心安理得的享受着祁冥睿的照顾,并没有感觉有什么不妥。
不过程央对于养父逃走了这个事情还是一直放在心上的。
因为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养父对于他们这些人的执念了,就好像他们是养父的所有物一样,必须全部的控制在养父的手里。
虽然现在养父手里已经没有了她的把柄,但是程央还是有些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