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彬与残夜也是日夜兼程,来到汴梁,欧阳彬炼丹术的名气让他声名远播,弗一进城,朱友贞早就派袁象等人前来迎他。欧阳彬摆手,让大家不必拘礼,外面人多嘴杂,怕无端招出什么祸事。几人没多做寒暄,就直奔了汴梁皇宫。
后梁皇宫雕梁画栋,金碧辉煌汴京宫室宫城周廻五里。皇宫的正殿叫做大庆殿,是举行大典的地方。大庆殿之南,是中央政府办公机关,二者之间有门楼相隔。大庆殿之北的紫宸殿,是皇帝视朝的前殿。每月朔望的朝会、郊庙典礼完成时的受贺及接见契丹使臣都在紫宸殿举行。大庆殿西侧的垂拱殿,是皇帝平日听政的地方。紫宸、垂拱之间的文德殿,是皇帝上朝前和退朝后稍作停留、休息的地方。宫中的宴殿为集英殿、升平楼。
皇宫内的殿宇并不很多,后宫的规制也不很大。大庆殿东西两侧设朵殿,是皇帝举行仪式前休息之所,后改为延和殿,供皇帝便坐视事,即为便殿。规制简朴,陛阶且一级,小如常人所居。垂拱殿是皇帝处理日常政务、召见大臣的地方。紫宸殿用作皇帝祝寿的场所。集英殿则是策试进士的地方。
欧阳彬随袁象来到垂拱殿,朱友贞身材魁梧,却不是很高大,一幅鼻孔朝天的样子,看了看在下首叩拜的欧阳彬,示意让他免礼。可见方士地位职高。
朱友贞和别的皇帝不同朱友贞是朱温嫡子,初封均王,担任左天兴军使、东京马步军都指挥使。朱友珪篡位后,被授为东京留守、开封府尹,与赵岩、袁象先、杨师厚等人密谋政变。乾化三年,禁军兵变,诛杀朱友珪。朱友贞遂在东京汴梁称帝。他在位期间,疏远敬翔、李振等旧臣,重用赵岩、张汉杰等无能之辈,在与李存勖的争霸战争中胜少败多,接连丧失国土,以致国势日衰。
他没有多少理想,也没多大报复,当年赶下朱友珪也只是因为害怕朱友珪会杀了他。做了一阵子的皇帝,把朝堂搞得乌烟瘴气,实在也没什么建树,现在后梁已是强弩之末,朱友贞想的是如何逃出生天,而不是如何长生不老。
他有一搭没一搭的在椅子上用手指敲击着,大殿里声息皆无他看似漫不经心的说“听说欧阳相公能活死人,肉白骨,可有此事?”
欧阳彬淡笑到“这民间说法未免夸大,不过,我能帮人延年益寿倒是真的”这男子生的本就仙风道骨,一笑更是魅惑苍生。
朱友贞走下台阶,绕着欧阳彬转了两圈,见他年龄不大,不禁疑惑“你年也不过弱冠,如此大的口气,也不怕被人耻笑吗?”
欧阳彬却道“臣虽年岁不大,但臣的师傅马和想必皇上听说过,肉身不腐,已羽化登仙。臣是师傅唯一嫡传弟子,虽不能像他老人家一样活死人,肉白骨,但功力也得了八分。”
这马和死之后,一直肉身长存,供奉在天南一派,长期受人供奉。起死回生做不到,可以长生不老也是很好。
“那如何可得长生?”当年玄奘法师西天取经,李世民也曾祈盼长生不老,唐代追求长生被术士害死的人不在少数。
“天一生水,人同自然,肾为北极之枢,精食万化,滋养百骸,赖以永年而长生不老。”欧阳彬恭敬的答到。“师傅曾传我灵药炼制,可滋养四肢百骸,助皇上长生。”
但凡方士炼丹,都会以丹药效果作为夸大之词。莫说是人,就连动物都有着极为强烈的原始求生欲。长生一直是人类的向往,为此,人间早就有长生的神话传说了。关于长生不死的神话传说很多很多,曾经就有这样一段传闻,神农时期有个叫赤松子的人,服用了一种名叫“冰玉散”的长生不死药,于是他可以入火而不化,随风雨上天入地,后来,成了掌管祈雨的神,炎帝的小女儿追随他,也得道成了仙,一起升入了天国。在彭祖的传说中,据说彭祖活了800年,只因对年轻的妻子说了不死的秘密,被阎王爷用朱笔勾了名字。
但也只有欧阳彬的师傅马和做到了真正的肉身不腐,一直维持着死前的面貌,这也是欧阳彬在列国内出名的理由,每个炼丹师都有自己的手段,马和的嫡传弟子就已经足够坐他的活招牌了。
欧阳彬被安置在了行宫,残夜对欧阳彬毕恭毕敬的禀报说“李继恂已经带着郭威来到汴梁,相信不日就要夜探皇宫了,只是不明白少主为何要趟这趟浑水,已成定局的事情为何少主还要走一趟?”
欧阳彬并未解释只道“此事我自有打算,你不必管了,那试药的人可是李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