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绝尘将方天戟收起,伸手躬身,“请教主山上叙话。”
陈浩然此时正是人逢喜事,高兴得不得了。转身道,“猪刚烈何在?”
从牛万钧部闪出猪刚烈,上前躬身,“不知教主有何吩咐?”
陈浩然道,“你率本部回翠云山,告知军师及狼王,盘龙山已归,是个进退的好地方,令他二人引部来此。你去接替翠云山的防务,记得,要广布眼线,严密监视翠云山外围的风吹草动,一有情况,速来盘龙山报来。”
猪刚烈领命而去,陈浩然,牛,鹏二魔王随马绝尘上了盘龙山。
众人在马绝尘的山寨寒暄半晌,有探事的来报,“禀教主,军师黄公瑾,魔王郎万杰率部已到寨前。”
陈浩然大喜,“速请。”
黄公瑾,郎万杰兴冲冲赶来,边走边道,“恭喜教主得一良将。”
陈浩然起身,“同喜,同喜,此乃我魔教喜事。证明我魔教深得魔界人心,长此以往,何愁大事不成?”
众人开怀大笑。客气介绍一番,都入了座。
陈浩然道,“马魔王,本教欲回九重山重振,但听闻雾遮山是必经的地方,且闻雾遮山的尚青天有些难缠,你知道些情况,可说与大家听听,共同商议一下,如何取得这雾遮山。”
马绝尘沉吟道,“要说这雾遮山,与我这盘龙山都是地势险峻的地方,易守难攻。那尚青天文武双全,就是混元大仙钟兆泰,也未曾轻视他。我曾与尚青天切磋过武艺,不相上下。只是尚青天有三样宝物护身,委实厉害。一是他的唐猊甲,刀枪不入,护得他身。二是他的阴阳剑,只消他运动法力,与之对敌的人,会感忽冷忽热,好不自在,着了他手。三是他不知从哪里得来的炫目珠,祭出来,让人双目难睁,浑身难动,任其宰割。这厮仗着一身本事和宝物,又有钟兆泰为其请的天命,就连九重山上的荡魔教镇守,也不放在眼里。十分的嚣张,要打雾遮山,错非教主亲自以降魔杖出手,恐无胜算。”
就听郎万杰吃吃冷笑,“不想魔界中,还有这样的人物。”说着,郎万杰猛地站起身来,“教主,老狼不才,愿率本部去会会那尚青天。”
陈浩然笑道,“狼王莫急,马魔王所言看来非虚。你想,雾遮山乃九重山的门户,若非十分得力的,钟兆泰如何放心将此重任交付与他?狼王,且坐下,拿下雾遮山,乃是我魔教重回九重复兴的关键。须从长计议。各位,有何想法,可言无不荆”
牛万钧欠身道,“教主,雾遮山地势极为险峻,只有一条小路通山上。不利于大队人马展开,当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若要取山。必须把尚青天引下山,在山下伏之,强行攻山,只怕事有不谐。”
众人听得,均觉有理,都点头称是。
马绝尘道,“就是将尚青天引下山,讲武艺,自不是我等合力的对手。只是他的宝物,委实麻烦。我还是那句话,除了教主的降魔杖,恐无人降得了尚青天。”
黄公瑾道,“若是往常,让教主出手,也未尝不可,只是教主新近与斗战胜佛比武,受了伤,若与尚青天动手,有个闪失,可是我魔教的大不幸。教主,属下不才,愿带队取雾遮山,纵是尚青天有什么宝物,属下也有破解之法。属下定将雾遮山拿下,愿立军令状。”
陈浩然道,“军师,攻打雾遮山,不单关系着我魔教的战略部署。还关系着我魔教的军心士气。一旦受挫,必至我魔教士气低落,你可要三思。”
“教主,属下已成竹在胸,兵不在多而在精,将不再用而在谋。那尚青天仗宝物护身,必是轻敌,如此,已是犯了兵家大忌。属下先激那厮下山,再寻机破了那厮的宝物,一鼓拿下雾遮山。请教主允我带队。”
陈浩然沉思半响,还是不大放心,对马绝尘道,“马魔王,你可还知道些那尚青天的一些情况么?”
马绝尘想了想,道,“倒是没有什么其他的了。对了,只一回,听尚青天说他的这身本事,比他的妹妹尚青云差了很多。若不是他妹妹尚青云反对,他早就上天任职了。”
“哦?马魔王,说得仔细点。”
“那一回,我和尚青天赌斗,讲明不使宝物,只斗武艺,打个平手。斗罢,我们二人喝酒,我言道,尚兄武艺这般厉害,兼有宝物护身,恐三界中,少有敌手。那尚青天说,不是这般言语,他的妹妹,比他更厉害,真是妇人家,总说身为魔界英灵,在魔界中何等自在,何苦上天庭受拘束。一则尚青天忌惮妹妹厉害,二则妹妹的话也有点道理,就没上天庭。那钟兆泰以重金好礼收买,并许诺他听封不听调,尚青天才来镇守雾遮山。教主说道要取雾遮山,本来我们还算有些交情,但尚青天自视极高,为人也守信,我就没开口说去劝降。取雾遮山恐怕只有硬来。”
陈浩然听罢,略点点头,思量片刻,起身下令,“军师黄公瑾,命你全权总理攻打雾遮山。那雾遮山外围不易展开大队,你可率狼部,雪部各半部为前锋,牛部,鹏部为后应。记得,务求一击制胜。不可久战。若形成僵持,速回再做计议。”
“得令。”黄公瑾领命下去准备。陈浩然见马绝尘低头不语,便道,“马魔王,有话但说无妨。”
马绝尘道,“教主,非是我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如此攻打雾遮山,实在凶险。一旦僵持下来,尚青天居险固守,必挫我方锐气,若钟兆泰以大队人马从翠云山夹击,我魔教危险哪。”
陈浩然微微一笑,“马魔王所言极是,我料想尚青天固然文武双全,但为人只要沾上了一个傲字,十分的本事发挥不出七分来。不见关云长走麦城的故事?军师形容猥琐,但确实深谋远虑,是个有大智慧的。正是尚青天的克星。更何况,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此番军师前去攻打,就是不胜,我等也好看看尚青天的深浅,好再做打算。我有一点坚信,军师纵不能胜,也必能让魔教人马全身而退。”
马绝尘一听有理,便道,“教主见识,果然高人一筹。”
却说那黄公瑾,点齐人马,直奔雾遮山而去。郎万杰,雪漫天都认得路径,故而,没费周折,走了半日的路,就来到雾遮山下。
黄公瑾也不商议郎万杰,雪漫天,也不端详雾遮山的情况,到了地界,只说了“安营”两个字,就自顾自的休息去了。郎万杰,雪漫天面面相觑,不知黄公瑾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黄公瑾是统领,不好追问,就下令部下把营寨扎好。黄公瑾竟然在营寨扎好后,跑到房里睡觉去,郎万杰火冲冲欲闯问个究竟,多亏雪漫天拉祝二魔不明就里,只好各尽职责。将查哨等各项事务安排好,等黄公瑾的命令。
就在郎万杰,雪漫天安顿好,准备休息,突然,中军的小妖来传,“郎,雪二位魔王,军师有令,命你等速去中军帐,有要紧的事情安排。”
雪漫天还行,郎万杰却是火上心头,“来到这里,不管不问,也不去打仗,到了半夜把我等折腾起来,难不成,叫我们半夜攻山?这军师,好没道理。等会见到他,问个究竟,若他有理倒也罢了,若是无理,我当好好理论一番。”
雪漫天劝道,“狼王,不是这般讲话,既然教主命我二人随军师攻山,他又是主官,我等只消依命行事,不可义气用事。”
郎万杰气鼓鼓地跟雪漫天来到了中军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