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神月神社。
木质的房屋里面,一个白发老人和一个中年男子席地而坐。白发老人约莫七十来岁年纪,穿着一身月白长袍,头戴一顶黑色的长筒帽,面容略显苍老,一双眼睛炯炯有神,此人便是神月神社当代主持神月知辉。旁边的中年男子,四十来岁年纪,脸上有一道刀疤,正是黑龙会会长三谷浩志。
“三谷会长,深夜造访,所为何事?”
神月知辉三根手指夹着茶碗,饮下一小口茶水,对于三谷浩志深夜来此,也略感好奇。若是没什么重要的事,断然不会深夜前来拜访的。
“我遇到一件棘手的事情。”
三谷浩志详细的阐述了江辰使用法术,使人气血翻涌,皮肤表面溢出血珠的事,当然也省略了一些见不得光的经过。
“哦!”神月知辉听了,也略感惊讶,双目神光奕奕,苍老的面庞上露出思索的神色,嘴中呢喃自语:“控制血液的法术?难道是巫术?”
“这个华夏人使用如此邪术,定不是什么善类,神月主持若是可以除掉他,我黑龙会定有重谢。”三谷浩志拜倒在地,随后取出一张支票递给神月知辉,说道:“这是订金。”
“呵呵。”神月知辉接过支票,微微一笑,“二十万美金,三谷会长好大的手笔。”
“这是订金,事成之后,再付三十万美金。”三谷浩志恭敬的说。他虽然是黑龙会会长,但面对面前的这位老人,却不敢有丝毫不敬。
“三谷会长,你对我还有什么隐瞒的吗?”
神月知辉拿着支票,但并未收入怀中,他凝视三谷浩志,散发出一种无形的压迫力。
“在下,不知,主持大人的意思。”
三谷浩志垂着头,额头冒出了细小的汗珠。
“哼!”神月知辉冷哼一声,三谷浩志顿时就是一颤,只见神月知辉面带怒容,用低沉的声音说道:“如此奇人异士,怎会无端招惹上你,若不从实讲来,你便回去吧。”
“是是是,我这便如实讲来。还请神月主持原谅。”
三谷浩志额头上已然全是冷汗,用手绢擦去汗后,缓缓道出事情的前因后果。从抓捕上官星云开始,到威胁上官月,最后是当晚发生的事,全部如是说出。
神月知辉听完后,说道:“这件事归根结底,还是尔等不行正道,方才惹得祸事上身。”
三谷浩志俯身再拜,诚恳的说:“在下知错,以后定会善加约束帮众。”
“你且回去吧,支票我收下了。”神月知辉将支票收入怀中口袋,挥了挥手。
“谢神月主持,在下告退。”三谷浩志起身,腰弯成90度行了个礼,这才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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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新的一天。”
别墅二楼的阳台上,摆放着一张圆桌和一把靠背椅。圆桌上放着一个水晶高脚杯,杯中血红色的液体在晨光的映射下散发出淡淡的红光。
江辰坐在椅子上,眼睛看着远方的太阳,手里夹着一支烟,一缕青烟缓缓上升,化作一团云雾,继而消散在空气中。他深深吸了一口,神情似在思索。
回到河图市已经三天了,江辰已经向上官月提出了辞职。上官月本来是不答应的,但江辰态度坚决。家中诸女关系仍是微妙,赵雪至今未和林寒、安妮说过一句话,气氛尴尬。在江辰的引导下,赵雪正在逐步适应血族的身份。这几天,他陪在赵雪身边,温柔呵护。赵雪对江辰仍是亲昵依赖,但她偶尔流露出的悲伤神色,都在江辰的眼里。
江辰拿起杯子,小酌一口,听到后方有脚步声传来。
“江先生,三位小姐已经到学校了。”莉萨走到江辰的身后,手指搭在了他的肩膀上,轻柔的捏按着,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你太放肆了。”江辰把杯子放在桌上,站起身看着莉萨,手指挑起她滑嫩的下巴,“勾引主人,可是大罪哦。”
“对不起。”莉萨脸上出现了一丝惶恐,继而说道:“您是我的主人,全心全意为您服务是我的责任。”
江辰笑了笑,向楼下走去,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感觉自己变了,滥情、狠辣这两个词出现在了他的身上,如果再过十年百年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呢?
莉萨保持两米的距离,跟随江辰的脚步,来到了别墅门口。江辰脱去了衣物,跳进了泳池,身体深埋水底,在水下没有窒息感,反而有种舒适的清凉之感。身体浮上水面,来回游动,十分钟后江辰沿着泳池边缘的梯子爬了上来,接过莉萨递来的洁白浴巾,擦干身体,穿上衣物。
“我出去走走,不要跟着我了。”江辰说。
“是。”莉萨说。
出了别墅,沿着山间的公路,缓步行走。鸟儿在枝头欢叫,不时有阵阵清风,不得不说此处环境保护的极好。漫无目的的走着,离开了公路,进入了林地,一只灰色的野兔见了生人,连忙快速的窜入了草丛。江辰笑了笑,在林间漫步。林深无人迹,地上都是落叶,树荫遮住了阳光,很凉爽。
前方有一块巨大的青石,江辰走了过去,坐在上面,点燃了一支烟,对着空气说道:“出来吧,你跟了我很久了。”
声音在空气中传开,一颗大树后面走出来一个女人。江辰看着她,二十来岁岁年纪,背上背着一把白布包缠的长条物体,穿着身洁白的丝袍。腰间系着条红色的丝带,打了个蝴蝶结。乌黑的长发束在身后,双瞳似清澈的秋水,细长的秀眉,肌肤如冰雪一般洁白,姣好的面容上神色清冷,樱桃小嘴娇艳欲滴,体态轻盈曼妙。
这女子俨然是一副巫女打扮,气质绝尘,江辰不由赞道:“好一个灵气的女子。”
“你是江辰?”女子的声音空灵而清冷。
“是的。”江辰玩味的看着女子,“美丽的小姐,你又是谁呢?”
“我名神月静香。”女子取下背后白布包缠的长条物体,撤去布条,赫然是一把太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