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奎听到这位云爷是来找金华麻烦,禁不住犹豫起来。
“哦?怎么,有困难?”贺云看着从一开始就滔滔不绝的李大奎突然哑了火,便猜出几分。
“害,云爷,不是我不肯帮你,这要是换以前我还能把那小子拎过来,让你出出气,可是现在不一样咯。”李大奎让手下弄一瓶洋酒来,“云爷喝一杯?”
“行。你接着说。”贺云接过加冰的朗姆酒。
李大奎说到这里一口将杯里的冰酒倒入胃袋。
“他妈的。我们家辛辛苦苦三辈才有这番事业,他倒好,一下子就抢过去了。”李大奎示意手下拿来雪茄,点上,“云爷?”
“烟就不必了,快说金华的事。”
“害,一方面是因为现在局势是这个样子,如果我单方面动了金华,一旦没处理好,金强和谷朴就会一起来对付我,那我就完了。另一方面嘛,是因为金强以前是我们帮里的人,大家都有些交情,所以不便动手,要不小弟我什么时候约个饭,请两位见面聊一聊?”
“行啊,那就今晚吧。”贺云说完便起身准备离开。
“这么快?”李大奎一脸没想到的样子。
“就这么快。”
话音未落,贺云已经出了门。
“云爷!”李大奎赶忙追上去,“我让他们松松您?”
“不用了,我还是比较喜欢走路,你们去忙吧,不过,晚上我一定要见到人。”
李大奎看着远去的贺云,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因为昨晚凌晨仇虎亲自给他打来电话,让他伺候好今天要来的这位爷,而且听说这位爷脾气不太好。害,不知道自己刚刚有没有得罪他。想着想着,李大奎身上惊出一层冷汗。
H市医院里。
贺云走后不久,筱雨便醒来了,陪着父亲吃了早点,看着病房里重播的苦情剧。
雷康的心思却并不在电视上,他时不时望向病房门口期待着一个熟悉的身影能够出现。
“爸”
“诶,怎么了,筱雨?”雷康摸着女儿的小脑袋。
“咱们换个电视吧,这个剧真的好没意思,而且看了心情又不好。”筱雨郁郁地说。
“好,那你去找护士姐姐借个遥控器吧。”
“嗯!”筱雨答应着,便走出了房门。
雷康看着女儿,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难道贺云的方法不管用?
筱雨走出房门,脸上的笑容瞬间消散了,她想哭、想找个人倾诉。筱雨靠在墙边,低着头。
“筱雨?”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走廊转角处传来。
筱雨转过头去,“妈妈?!”
筱雨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眼泪禁不住地往下掉,明明只是爸爸发生了车祸而已。
“呜呜呜”
“好啦好啦,筱雨别哭了,妈妈这不是来了嘛。你爸呢?”孙玉霞摸着女儿的脸蛋,用手帮她擦拭流出的鼻涕和眼泪。
筱雨说不出声,便指向不远处的一间病房。
“玉霞!?”雷康看着神色正常的妻子,内心有说不出的疑惑,“你?”
“你什么你,我不在这几天,你倒好把自己弄进医院里来了。”玉霞一边说着,一边把女儿引进来,放下手包。
雷康看着眼前的这对母女,除了女儿还有点记忆,老婆怎么感觉一点反应都没有,贺云呀贺云,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雷康只是从父亲手中接过那吊坠,说是如果到了性命攸关的时候,便将它交给p县的一位叫贺建军的人,这样就能保命。
并且看见带有黑色“将”字腰牌的人要无条件服从、无条件信任。
贺云走到H市的一片荒山区,仔细地晃悠着。突然手机收到一条短信:
“目标已锁定,是否行动。”
贺云用手指飞速地打下几个字:
“坚守待命。”
闲逛了一两个小时后,贺云走回城中,便径直走向著名的川菜馆——紫香斎。
稍微解决了一顿,便准备起身回医院看看。
霎时间,一伙穿黑衣服的人席卷了整个餐厅,楼下也听见卷帘门拉下的声音。
其他桌的人早就跑到一干二净,因为还没到正式的饭点,所以来的人本来也不多,清场的时间也是分分钟的事儿。
“喂,兄弟,清场啦!没听到吗?”一个提着铁棍的男子走过来,将棍子杵在贺云的饭桌上。
贺云并没有搭理他,只是喝着苦荞茶。
“妈的,给脸不要脸。”男子正准备一棍子闷下去时,一个更年迈的声音阻止了他。
“等等,阿飞!先办正事儿。”
“小子,算你运气好!!”男子不甘心地提着棍子走开。
不一会儿,雅间里果然传出乒乒乓乓的声响,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被打得鼻青脸肿地扔出来,后面跟着出来一批人,当头的就是刚刚把棍子杵在贺云桌上的小子阿飞。
刚刚那个年迈的男子又阻止了他,手里拿着一部正看着视频的手机。随后,那个三十多岁的男子便立马跪在地上磕头认错。
“求求你们啦,我女儿才八岁,你们放过她吧!”老潘的脸已经不成形状。
“潘老板,我们是在求您那,怎么换成您求我们了呢?”
“哈哈哈哈哈哈”
黑色的笑声传遍了整个紫香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