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学了,我没有名字,我的老师,也就是小王老师随便给我起了个名字叫王二丫。
我姐姐叫王灵灵,学习好,穿的也干净,同学们都喜欢我姐姐。
而我就不一样了,每次,外公和舅舅送来的新衣服,奶奶都给了姐姐穿。
姐姐永远都是干净,漂亮的,而我就像灰姑娘一样,整天灰头土脸的。
王灵灵不允许我叫她姐姐,我一叫她,她就和同学们一起欺负我。
我从来就没有拥有过一支新的铅笔,一只新的橡皮,一本新的作业本。
在家里,我甚至没有拥有名字的权利,都叫了二姑娘,或者喂,哎!
有什么活都是我干,像炕眼里的灰,灶台里的灰满了都是我扒,我倒。
缸里面没有水了,都是我半桶半桶的提。
家里的任何人都能使唤我,我没办法,我不干她们就不给我饭吃,我渐渐的成了讨好性人格,见谁都主动叫人!
我们小王老师温文尔雅,教了我们一年就去大学校里面教书了。
代替他的是她媳妇,人长的高高瘦瘦的,脸上总带着一份寡淡。
我们学校只有一间教室,里面坐着学前班到三年级,三十多个学生。
老师讲课都是讲完一个年级的课,再讲另一个年级的课,除了上课的学生,剩下的孩子都上自习。
我那个时候喜欢画画,我奶奶的鞋样子都是我给她画的,画什么像什么。
每当有人来找她画鞋样子,她都会让我给她们画。奶奶对我这个小小的改观,深深地刺痛的我姐姐的内心。
就在自习课上,我画了一副老黄牛耕地的图,这黄牛是我外公家的,我们村里的孩子都没见。
我还跟着我外公外婆坐过小轿车,我们村里那些没见识的孩子就是不相信,这有点扯远了。
我的同桌是个调皮捣蛋的,他一把抢过我画的黄牛就笑了。
“你们看,你们看,王二丫画的黄牛,哎!王二丫你怎么把你自己不画上去?你们看牧童骑黄牛,像不像?”
教室里一片混乱,他们将我画的黄牛传来传去,场面一度不可控制。
最后,李老师扔了一盒粉笔,才让同学们安静下来。
然后,李老师说罪魁祸首是我。
她拿着我的作业本,将画了黄牛的那页纸撕了下来。
李老师吐了一口口水,将那张黄牛图贴在了握的前额,他让同学都去教室外的操场上,然后让我围着操场转圈…
经过此事以后,我再也没有画过画,也不敢和任何人谈及此事。
没有了老师的庇护,同学们更加的肆无忌惮的欺负我。
她们在我的桌箱里面放过活老鼠,放过正在蠕动的蛇,放过青蛙,癞蛤蟆!
幸亏,这些都没有很多的毒,以致于练就我现在这女汉子的气质。
我能搬桶矿泉水水一口气上到六楼,不怕蟑螂,没有我拧不开的瓶盖…
画画,现在对我而言,在梦里都没出现过,很好!
就这样一直到了三年级,我最最痛苦了时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