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都快过去了,白悦、苏眠和陆麟也没打上个照面。可就在两人要走的时候,两个小流氓好死不死偏偏挡住了两人的路,不过,要流氓的目标可不是这两位大姐。
“你们要干什么?”仓促加害怕的声音来自于那个年轻女服务生。看样子,服务员年龄应该不大,但是身材和长相真的是没的说。不过单看穿着这稍微暴露一点服务员衣服都那么别扭,就知道这姑娘肯定不是那种女孩。
可那两个流氓模样的人,甩动着脖子上的大金链子,对姑娘上下其手,好一顿占便宜。姑娘吓得尖叫起来,旁边的酒吧工作人员前来劝阻,没想到竟被上了几个耳光打远了。那姑娘着急的几乎哭了出来。
白悦和苏眠对视一眼,看来这闲事是管定了。
那两个流氓强迫姑娘跟他们出酒吧的时候,姑娘本来还在挣扎,可忽然间觉得手上的力变小了,她定睛一看,一个还没自己高,看起来比自己年龄还小的姑娘,一个过肩摔就把一个小流氓制服在地。丝毫不费力的感觉,此人正是白悦。
那流氓还想挣扎,结果白悦的脚稳稳的踩到他的脸上,“给我老实点。”
这时女服务员突然惊呼,“小心后面。”
可声音未落,苏眠已经轻松拿下了他。那女服务员这才松了一口气,就在这时。几人的背后忽然想起了一阵欢呼声,那带头鼓掌的人,白悦和苏眠怎会认不出,瞧着一身装扮,不是陆麟还能是谁。
“哟,小姑娘,我们又见面了,而且一见面还给我这么大惊喜。”陆麟这句话让白悦听着无论如何也不爽。
“你叫陆麟是吧,这好歹是你包的场子,出现了这种人渣,你还说的出风凉话。”说罢,白悦有狠狠的踩了那人一脚。嗷嗷叫唤的声音不断传来。
陆麟笑道,“也对哦,那还请姑娘直接把这两人交给我处理吧。”
白悦不肯松开,而是看了看惊魂未定的女服务员,“哎,姑娘,你为什么来干这个呀。”那姑娘这才反应过来,白悦是在跟她说话,她也没顾得上道谢,先回了她的问题。
“我在半工半读,这的工资高,能解决我不少问题。平时也没这么多不守规矩的人,今儿是。。。”姑娘语塞,不过听口音,好像跟苏眠蛮像的。
“你是北京人?”白悦问道。
姑娘弱弱的点点头。“那我们也算是碰上老乡了。”苏眠话音一出,刻意加重了京味,那姑娘一听便知道她也是北京人了。
“陆麟,既然碰上了,你也听到人家姑娘的话了,瞧你带着这么一票子人也不像个寒酸的,怎么,给人家换一份工作吧。”陆麟这才明白,等了这么半天,这小丫头在这等着他呢。
可他还是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姑娘,怎么称呼?”
那姑娘颤巍巍道,“我叫陈岱。”
“好,陈岱,你明天到我们公司报道,我给你安排一个实习生的位置,不过,优胜劣汰你懂吗?”说着,陆麟给她一张名片,姑娘半梦半醒的点点头。
白悦和苏眠踩了半天人头,脚都酸了,也钻个空挡松松脚,谁知道底下那人使劲一耸,白悦一个不稳险些坐到地上,还好有人眼疾手快接住了她,只是那位置有些。。。奇怪。
“我说,陆麟,你能把你的手从我屁股上挪开了么?”白悦恶狠狠的瞪着陆麟,陆麟公司的那些女员工也都一瞬间瞪大了眼睛,从来没见过陆总和那个女的那么亲近过,这现在这是什么情况,陆总好像还有点不愿撒手了呢。那一刻,大家感觉变天了。
陆麟听了白悦的话,赶紧把手换了一个地方,不过还是稳稳的抱着白悦,丝毫撒手的意思都没有。白悦反而不恼了,干脆把双腿都放到了陆麟的胳膊上。陆麟只感觉这姑娘看着瘦弱,倒还真的不算清瘦。
可下一刻,白悦一个抬脚,柔软度吓人,直接从陆麟的怀里奔着地面而去,陆麟吓得赶紧去接,那边,白悦已经轻松落地了。
“再见!”说罢,白悦和苏眠勾肩搭背的从酒吧大门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陆麟看着白悦的背影,意犹未尽的回味抱着白悦的感觉,靠他最近的员工那一瞬间觉得陆麟的表情真的是,有够享受了。
第二天,Double L公司,陆麟给人事部门打了招呼,说要是有个叫做陈岱的姑娘来报道就妥善安排一下,不用再跟自己请示了。
人事主任屁颠颠的领命去安排了,还寻思着是陆总喜欢的姑娘呢,可谁知,陆麟这次交代之后就彻底忘了这个叫做陈岱的是什么人了。他一心只想着白悦那个小倔丫头。
可这个小倔丫头,今天装病逃了话剧社的排练,林初文可是开心的不得了,还亲自上阵说要先代替白悦扮演睡美人的角色,不过,关思远一听说白悦病了,立刻跑了,连象征性的请假都没有,林初文简直气的跳脚,无奈,她是社长,一切还得继续,只好先排练别人的部分了。
关思远出了话剧社,本想直奔白悦的宿舍,可是忽然想到白悦平时身体那么好,昨天还好好的,今天就病了,能是什么病?关思远拿出自己随身带着的手账,唉,一个大老爷们,每周都写心情日记本来是一件看似很娘的事情,不过,关思远的这本手账里面只有一件事情,就是每一天他和白悦的交集。
包括,白悦跟他笑了几次,他给白悦买的早餐,什么被吃的最多,还有不经意间两个人的肢体接触等等。当然,此刻,关思远拿出手账可不是什么记录白悦生病的事情,他查看着上个月的日历,看到几个标红的记号,忽然想通了白悦为什么称病请假了。
于是,关思远跑到超市里,直接问导购买了二斤最上乘的红糖,还有一些红枣补品,想了想,连暖宝宝都拿了一盒。
终于,买了好多东西之后,关思远一股脑的全给白悦送去了。
宿管阿姨来敲门的时候,白悦正躺在床上惬意的享受生活呢,可是下一刻,大包小包的东西全都塞了进来。阿姨说是关思远送来的,然后就绷着脸走了,殊不知关思远在楼下求了多久才让宿管阿姨把东西送上来的,他的想法是,小悦一定行动不是很方便。
白悦看着红糖、暖宝宝等东西,还不是很明白,咋,我即便是装病被相信了,可是也不用送这些东西来呀。
忽然间,一股暖流袭来,白悦清楚的感觉到了,不过她可不是被感动到了。冲进洗手间,白悦一声叹息,唉,亲戚来了。
回到宿舍,白悦看着关思远送来的那堆东西,忽然明白了什么,她的脸立刻胀得通红,一种想要骂人的情绪不知不觉的冲上心头,随即又压回去了,这种事情怎么骂的出口。冷静片刻,白悦不解道,他怎么会知道我的准确日子,我自己都记不住。
其实,这些细节都是关思远日常观察出来的,要是平时白悦用热水洗脚洗脸都不含糊,可是到了每个月的那么几天,她连水都只喝热的,慢慢的,关思远自然总结出来了。只是白悦根本不会相信,关思远那么一个冷酷到底的糙爷们,对她的心思竟然能细致到这个份上。
这下,白悦是真的坐实了“病”,她也只好堂而皇之的躺到床上,从关思远送来的大包小包里,找来一个暖宝宝贴在小腹上,然后开始狂吃那些好吃的。
白悦想到就在几天前,她还在全校同学面前狠狠的拒绝了关思远,可这么会还臭不要脸的享受着人家的关心,简直是可耻。唉,可耻归可耻,其实,白悦除了因为关思远的家世以外,真的是无法挑剔他了,可是单就家世,白悦就无论如何也不能说服自己。
宿管阿姨下楼之后,关思远还巴巴的守在楼下呢,这么个大帅哥扒在窗前,宿管阿姨即便是灭绝师太也会心软呀,“要不你进来坐会。”关思远虽然长着一张冷脸,可是笑起来还真隆冬的暖阳,能催化宿管阿姨的心。
“谢谢阿姨,我就走了。”然后,关思远真的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