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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南氏在下课回来的路上踽踽走着,看着自己的脚一步一步踏在自己的影子上,他抛开了心事,他想——人,为什么每一步都是踩在自己的影子上呢?这又是一种怎样的人生逻辑呢?人的这种影子是属于肉体的,但是它和灵魂是否也有关系呢?若有的话,又是何种关系……会不会,当生命住在肉体里时,灵魂住在影子里……南氏抬起头来,他想审视一下制造了这影子的太阳。

他还没有看到太阳之前,看到了前方不远处,立在人流中,一棵相思树的荫影下的两个人。

南氏之所以注意到这两个人,是因为这两个人正在看着他——说得再准确一点,应该是盯,他们正在盯着南氏,像盯着长天中惟一的一朵云。

这两个人是一男和一女,他们像夫妇般相偎而立,在努力地使自身氛围与对方相容,但是仍然掩盖不住他们的貌合神离。他们的神态与举止气质大相径庭,没有夫与妇的那种悄然无声却让人心领神会的和睦,相反,他们之间差距大到如果说其中一个是岸边垂钓之翁的话,另一个则是旅途早行之客,但是他们却站在一起,努力想和谐起来。

南氏迅速扫过他们的脸庞,他发现那上面有什么似曾相识的熟悉幻象……南氏立刻想到了她——介惊石。于是,他马上明白了两个人的身分。

南氏冲他们两个人轻轻颔首一笑,并快步走过去。

“如果,我没有猜错,两位便是介惊石的父母了。”

南氏边说边向他们伸出手。

介子涛与萧鹤凫先是一愣,但旋即便又释然,轻轻握过南氏伸过来的手。

“你是惊石的男友,南氏?”介子涛问。

“哦——”南氏抿抿双唇,“打个比喻吧。介惊石就像一个突然失忆了的人,连整个世界都不认识了。但是,忽然有那么一天,她突然认定我是她曾经的、过去记忆中的一个人。于是,我就成为了她在这个世界上最依恋的人,因为我就是她全部惟一的记忆……就是这样,但是,我不是她的男友。”

“不管怎么样,你会比我们对她有说服力的。”介子涛说。

“说服?”南氏问。

“一山说,惊石是因为你才不肯去美国读书的。”萧鹤凫说。

南氏找到坐在球场边栏杆上看球的萧一山。

“我想问你一件事情。”南氏走近。

“你们的事我不管了,我姐说了,我再去找你,她就永远不会再理我了。”萧一山转过头来冲南氏冷笑,“你知道吗,你是我姐的心肝肺叶,别人冲你吹口气都不行,可你是怎么对她的——辣手摧花!好,你小子有种!你躲我远一点儿,否则休怪我不客气,这一次可不是我找你。”

“我只问你一句话,问完我就走,”南氏说,“洛德在哪儿?”

“什么洛德?我不知道,”萧一山一挥手,“你可以走了。”

南氏转过身,走了两步。

“喂!你回来!”萧一山叫住他,“我姐什么时候跟你提到的这个人名?”

“你们去美国之前。”

萧一山不说话了,两颗冰凉的眸子显得那么温情而脆弱,像一匹遥望雪山的豹子。

“洛德这个人并不存在,他是虚构出来的,是我送给惊石的十五岁的生日礼物。我在她十五生日的时候写了那个关于洛德的故事给她,那个故事是我为她的祈祷和祝愿。我是多么希望有个人能够比我还不顾一切地对惊石好,在她需要的时候像天使一样出现,在她危险的时候拯救她,不再让她孤单,呵护她、保护她、爱她、忍耐她,等她长大,在她不再是孩子之后还能够娶她,一生一世地宠着她……”

萧一山涩得像没成熟的夏天般一笑:“你知道她为什么把这个故事当作真事儿讲给你吗?”

南氏躲开萧一山注视过来的目光。

“因为她怕你掂记着她。她要离开你了还怕你不放心她,怕你担心她。”萧一山从栏杆上跳下来前走两步,指着球门前刚刚射失了一粒进球的那个男生破口大骂道:“这么好的机会你都给浪费了!你个狗娘养的!”

南氏退步,转身走开了。

火车还未停稳,介惊石便趴住车窗,在人群中找到了等待的南氏,她心中忽然产出一种要冲上去抱着他大声哭的冲动。

走下火车,看见他迎过来的轻浅如月光的笑脸,顿时擦干净了心里湿漉漉的幽伤冷郁,她甩开双腿大踏步朝他走去,神情骄傲而忧伤。

“谢谢你。”南氏向她伸一只手,手心向上捧着南国的阳光。

然而,介惊石立即冰镇霜压一般凝固了。

“谢——谢——”介惊石寒冷地一笑,她转过身,面对石井双亲又换上满面春风。

“他叫南氏,南边大学最优秀的学生。”她向石父石母介绍道,“他也是石井的男朋友。”

说这些话时,介惊石一气呵成,行水流云,水到渠成,虽然她心里正堵着一股如山的恶气。

南氏再没有看介惊石一眼,他的手笔直地、没有一丝曲折地伸了过来,但他已由刚开始准备好的握手的姿式改成了相拥的姿式。个中的曲折和变化只有介惊石看得出来。

南氏和石父、石母一一相拥,那是一种亲人们在悲痛面前彼此衷心而温馨的安慰。

三月的阳光下,介惊石的心顿成齑粉,她感觉自己的灵魂中结满了冰碴儿,疯狂的痛苦,像头猛兽在啃噬五脏六腑。

南氏把石父石母安排在学校边上的一间出租屋里暂时住下后,回到学校。

图书馆的每一排书架后,教学楼每个教室里,校园里每棵树下,碧嫣湖畔每一块石头上……南氏都找过了,就是不见介惊石。

天黑了,南氏在火车站空荡荡的站台上找到了介惊石。她抱肩坐在那里,鬓旁的发梢一次又一次被晚风扬起来,扑到她脸上,像个调皮的家伙,一次又一次想逗她开心。

“不冷吗?”南氏走过来,问了一声。

“冻死才好呢!”介惊石说得轻描淡写。

南氏不说话,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介惊石“霍”地站起来,蹭蹭地走开去。

南氏站起来,走在她身后。

“你干嘛跟着我?”介惊石加快了步子,恶狠狠地说。

“我是来接你回学校的。”南氏停了下来。

介惊石听到后,像风狂的风筝被风一掌打到地面上一般停了下来,垂下头一步一步地走回来,站到了南氏面前。

南氏把介惊石送到了她的宿舍楼下。

“你为什么要去接我回来?”介惊石背着灯光,她的眼睛像正在熄灭的星星,风吹起她的头发,那头发飞迸并融化在黑夜里。

“你父母在你的宿舍等你。”

“哼!原来如此!”介惊石像苹果跳下枝头般的冷笑了一声,调头朝远离宿舍楼的方向走去。

“惊石!”南氏很大声地喊出她的名字,像月光击中夜晚。

介惊石停了下来,像中了箭的鹿。

“你为什么又从美国回来了?”南氏问她,声音不高却非常有力。

“你想知道?”介惊石看着他。

南氏不说话,灯光在地上构勒出他深长的影子。

介惊石蹲下来捡了一粒小石子,在脚边南氏影子的头上,划上弯弯笑着的眼睛和嘴,以及两只长长的角。

“好的,我告诉你。”介惊石站起来。

“我爱你,我就可以随时为你回头,无论是在走向鬼门关还是在走向天堂的路上,只要是为你,我就可以跳回人间。我爱你,我就只珍惜你,不能错过你,因为假如错过了,今生今世或几生几世,我都可能不会再遇到一个像你一样能够慑住我生命和灵魂的人了。我爱你,我就得给你时间,等你因吴得退出而流血的伤口愈合,不能因为急于要得到花的芬芳、果的甜密,却不等树的长大,我是要获得爱情,不是绘一幅画,写一首诗,有时候获得爱情就是要等一生一世或者一百年,一千年。我爱你爱得累了,累了却无处可依,所以就去美国逛了一圈喘了一口气回来,继续爱你这块石头,以及你的坚硬和沉默……够了吧!南氏,还要吗?”

南氏朝她迈近一步,他的影子像水一样淹过她的膝盖:“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不是不知道,你根本就没有听到。”介惊石转身继续奔跑。

南氏抓住她就像收住一匹脱缰的野马:“听我说,去见父母。”

“不!”介惊石倔强如一株在冬天都不肯落叶的树,“我知道,你讨厌我,你巴不得我父母像牵一条狗一样拉着我滚开,我偏不!我就是不!”

南氏放开手,从介惊石身边默默地走了过去,像流水绕过青山。

“南氏……”介惊石的眼泪释放出苍凉凄光,宛如鲛人的珍珠,她追上他,“你生气了是不是?好的,我去见父母,我去,我现在就去好吗,南氏?”

南氏看着介惊石,她眼角里有夜色的波澜,她的声音在颤抖,像月光从竹梢上跌落。

“南氏,我听你的。”

一个春天梗在了南氏的喉咙,虽然温暖地溶化了整个大地,但是又有谁听说过春天可以被咽得下去。

介惊石转过头,匆匆走去,如霞飞渡。

介子涛和萧鹤凫正从楼里走出来。

介惊石站住了,就在那一瞬间里变得从容有度,透出一种居高临下的疏远,语气不卑不亢,用词缜密,像个谈判的高手。

“你们,滚!马上从我眼前消失!”介惊石把攥在手心的小石子狠狠砸在地上,黑暗被击得四射飞溅。

“别这样!”南氏赶过来,低低地说了一声。

介惊石看着南氏:“他们说中国的父母就是中国的日月,日即太阳给予生命,月即月亮给予灵魂,太阳给予了光热能,月亮给予了诗梦美。日和月共同完成生命的构造,月和日也共同完成了灵魂的描绘。但是,在我这里便是日月无光。”

她的语气像是在和谁抗争:“我并非不肯原谅他们,是不能,我是我一个人长大的,那么我将由我自己决定我的一生,他们没有任何资格更没有权利对我有任何的干涉,我也绝对不允许他们来干涉。”

“可是,毕竟你的血管里淌着父母的血……”

“是的,这正是我一生的侮辱,是我永远摆不脱的肮脏。”亚热带柔软的夜是一匹丝绸,介惊石的泪便是剪刀,把它绞痛成纷乱四散、挣扎扑飞的黑蝴蝶,“我不可能不仇恨蔑视他们,我从来都是仇恨和蔑视他们,我已经习惯了仇恨和蔑视他们,我永远都会……”

“那是因为他们总是不停地不断地来爱你……而这就恰恰成了你恨他们的理由。”

“爱?”介惊石破碎地一笑,“长夜里是谁让我流干了眼泪。”

“其实,你知道吗?原谅父母就是在原谅你自己。”南氏的目光温暖似正午,“有了原谅才能了解什么是爱恨。”

“你说,我不了解爱恨?”介惊石满眼泪水剔透冰凉。

“是的,惊石,”南氏扬起脸让额头盛满星光,“当你了解了爱,你就不会再说爱,当你了解了恨,你就不会再说恨。”

“南氏!真的很报歉,”介惊石收住泪水,“我不是佛,连木鱼儿都不是。”

然后,她抽身拂袖,背影如剑,绝决地割开夜。

“这么晚你去哪儿,姐?”萧一山坐在宿舍区门口铁栅栏门的顶上,“不如让我用跑车带着你在南边市兜风,让那车跑到报废,这样还比较好玩一些。”

那车就停在宿舍区门外,驾驶座旁边的门正开着。介惊石一句话也不答,走过去坐到了驾驶座上,关上车门。

“姐!”萧一山从栅栏门顶上跳下赶过来时,介惊石已驾着车子箭一般射出去了。

萧一山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晚风里他的身影如一支半燃的烛,寂寞、寥落、无助……细细的雨丝飘下来了,仿佛星星掩泣的眼泪,不一会,他的双肩已被溅得湿漉漉的了。萧一山举起手抓住栅栏门,把额头枕到胳膊上,他不忍心再看着这个无奈的夜晚。

雨开始下的时候,南氏正走在回宿舍的路上,千丝万缕的雨该是谁原准备要织就一匹天地间玲珑毯的丝线,伤欲绝,抛向了人间,淅沥的雨声原本就是一种破碎,更是一根魔力的手指,点醒所有,你本是藏在心里最深处的惆怅。

南氏沿着楼梯一直走到了天台上,雨中城市的灯光都是一只只蓄满泪水的眼睛,灯光的后面是一颗颗被千缝万补过的心,苦也好恨也好,却恋恋不舍不弃这个磨难的人间。

南氏站在雨中,感受来自于遥远天空的抚摸,都说雨是扑向大地的云朵,那站在雨里就是被云朵拥抱了,云朵是天空最尊贵的使者,扑向大地,是否是来看望人间的这些辛苦的孩子,用水样的温柔抚慰久已的苍凉。

“南氏!”

忽然听到介惊石的呼喊声凭空而来,那声音里的一种异常的成分把南氏的心狠狠地蛰了一下。

“南氏——”

这声音里有一种惊恐的危险,无论南氏怎样回应她的呼喊,她都似乎无法刹住这凄厉的呼喊,就如同鸟儿失去了翅膀,游鱼断掉了鳍条,大树被连根拔掉了一般。

南氏的脚步零乱而又缭乱地飞奔着跨下楼去,冲到近乎歇斯底里般了的介惊石面前,揽住她不停抽搐着的肩膀。

“好了,我来了。”

低下头去,南氏看到介惊石颊上纵横的泪痕里有万般惊惶的哀伤,目光里是南氏从未见到过的凄凉的无措,唇角上紧抿着一声饱含无限痛苦无限惆怅的清猿对月的长啸哭声。

“你怎么了?”南氏心中顿生忑忐。

“我看见,石井的父母了……”介惊石一哽三咽,“我开车经过闹市区,等红灯的时候看见他们在那……”

“石井的父母怎么了?”

“不!我讲不出来……”介惊石淌着汹涌的泪。

“走,带我去。”南氏说。

跑车在雨中以极速奔驰着,像疯狂寻找断翅的蝴蝶。

雨越来越大,而这辆车则像愤怒泼刺的飞鱼,奔向复仇。

横冲车流,直撞人群,拐过红绿灯,划过高架桥,碾碎车前的每一朵雨花,向前,向前,向前……前面,就是这个城市最繁华地段的街面了,跑车马到悬崖般刹住了。

南氏看到了。

街口,两位白发苍苍的老人,两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挂着满脸的悲凄的泪水跪在地上。他们向每一个经过的路人伸出乞求的手,一拜三叩首地哀求行乞。

满天的雨都是他们的辛酸。但是,没有人来关心、在意或者理睬他人于悬崖尽头、水深火热之中的求救……没有,城市用它冷漠锐利的梭角冷酷刀一般斩断割乱人世间脆弱的善良——老人伸出的手,老人那从绝望里伸出希望的手,总是空空……一双双绕道而行的脚,一双双鄙夷的眼睛……甚至,有一个衣冠楚楚挎着女朋友经过的男人,竟从伞下吐出一口恶痰在老人伸过来的手上,扬长而去……至亲的真情,天使的翅膀,上帝的心,正在被人世肮脏的铁蹄残踏……此情此景,所有一切,南氏感到灵魂在肉体飞腾旋转,雾一样飘散着,雨一样迸落着。

南氏从车里撞出来,他的脚带着他横穿过马路上繁华缭乱的灯影,错乱朦胧的霓虹,五颜六色的路人,他走过来,走过来,像一位大天使般来到两位老人面前。

他和他们面对着面跪下来,他抱住他们被夜风和冷雨以及都市里的冷漠摧残的双手,他想努力噙住的泪水一滴一滴全被雨水冲刷出来,他说:“爹、娘,咱们回家,咱们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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