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寺内,我与鸠摩智大战结束后,我就乘上他的车辇一同往江南去了,他先是遣散了那些给他装点门面的藏族喇嘛,又找了一辆马车,我让他驾驶马车自己则大大方方的坐在了车里。
在车里闭目静思,我也将这次的对战仔细回忆了一遍,我和鸠摩智同为先天高手的级别,他内力精深,各项绝技也都炉火纯青,我虽然有北冥神功,但这对先天高手作用不大,除非他已经奄奄一息,无力抵抗,我才能肆无忌惮的吸他内力,而且可以随时停止,防止“消化不良”。
他身为先天高手,修行多年,内力深厚,只比我略有不如,交战时,一旦他看我吸他内力,反而冒死把功力都传给我,我也会危险莫名。
往江水里注入小溪,那还没有什么,但往江水里注入同样水量的黄河,那不是等着坝堤崩毁,黄河泛滥吗?
而且我也无惧与他正面交战,我胜在轻功超绝,六脉神剑威力无穷且攻击距离又远,灵活多变,在机动性上掌握主动权,想打想退都在于我!
我想如果这一战是生死大战,那我拼着受些伤的代价,没准真能把鸠摩智这先天高手给毙于剑下。
他自然也是知道这点,所以对我现在的无礼是既恼怒又无奈,只能给我当起了车夫,我心想着有吐蕃国师给我当赶马车的车夫,还是我有排面,一时哈哈大笑,声音被外面的鸠摩智听到,顿时变得脸色铁青,甩起马鞭用力抽打马屁,马吃痛下,跑到飞快,将车里的我颠了个前仰后合。
我二人一路走走停停,遇到客栈就投宿,赶不到宿头就在野外露宿,每次吃饭我都是无肉不欢,和鸠摩智在客栈里,点的多半都是大鱼大肉,别人一看出家人和我做一桌,点的菜还都是荤腥,都用诧异的眼光看着鸠摩智,鸠摩智忍受着别人异样的眼光,就只能吃些素面青菜,大饼等。
他看着我大快朵颐的样子,心中郁闷,于是怒向胆边生,恶从心中来,有一次在客栈假装出去看好马车,实则找了那个伙计,把他打发啦,自己端着加了“料”的吃食,过来与我同食,他又不吃肉,只挑些素食吃,所以我就把那些加了“密料”的菜都吃了一遍。
他在心中阴测测的想着,纵使你武功再高,吃了我这藏地的奇毒也要让你,肠穿肚烂,七孔流血而死。
看他端盘子过来的样子又一副热情的让我吃,知道他没安好心,我吃过了这些东西,就感觉味道有些不对,心中早就有了计较,但是我没有说出来,假装若无其事,好似一点儿也不在意地将那些鸠摩智下过毒的鸡鸭鱼肉,都大大方方地尝了一遍。
吃完饭,在鸠摩智热切殷勤的眼光中,甚至已经有些得意忘形的以为我已种剧毒,都有些肆无忌惮瞪视着我,他盯着吃完饭后,正滋滋喝茶的我,诡谲的说到:“趁你还能享受这最后的时光,好好珍惜吧,再过三刻怕是你就要登往极乐世界,得见我佛释迦摩尼尊者了。”
我假装不解,继续喝着茶对他说道:“哦?你们的佛祖恐怕渡不了我,我追求的是道法自然,这极乐世界还是大师自己去享受吧”,说到这又假装面上大变,捂着肚子,面上惊疑不定的看着鸠摩智:“哎呦,我的……肚子好痛,你这鸟番僧,竟敢,竟敢,使用这下三滥的手段,啊……”说着就翻倒在地,鸠摩智完全暴露本性,脸上待着凶恶,那还有半点出家人的慈悲,哈哈大笑,仿佛连日来收到的侮辱都得到了排解说到:“这是藏地红花搭配大轮雪山的七彩云杉的树叶秘制而成的毒药,这两者在藏地都是能救死扶伤的灵物,但两者一旦结合,就会产生剧毒,中毒者先是五脏六腑被腐蚀的肠穿肚烂,但外表却越来越漂亮,气色越来越好,等到你最娇艳的时候,就会七窍流血而死,怎么样,如果你不想死,我可以给你解药,但你必须拿六脉神剑剑谱来交换,现在肚子腐烂的滋味不好受吧,如果你想硬充好汉,等到这毒开始表现在脸上时,连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我看着他已经毫无人性,都有点到变态的程度了。
这时我却好整以暇的坐起了身子,整理了一下衣衫,恢复了淡然的样子,好似一点中毒的迹象都没有了,又喝了口茶说道:“鸠摩智,为了得到剑谱,你真是煞费苦心啊,但你恐怕是痴心妄想了,就凭你那小小的毒药还要不了我段浪的命”
鸠摩智大惊失色,一时愣在了那里就连他都抵挡不了这红花七彩之毒,他眼睁睁看着我吃下的毒药,实在想不明白我为什么能安然无恙。
他哪里知道我在无量山吃过莽牯朱蛤,早已是百毒不侵之体,他的藏地奇毒只能给我当“补品”吃了。
鸠摩智脸色几经变幻,却没有发作,又恢复了低眉顺目的样子:“小僧只是和段公子开个玩笑而已,吃饱饭,咱们还是尽早上路吧,等到了姑苏慕容家还要有劳段公子背诵剑经……”
人竟然可以无耻到这种境界,我真是大开眼界,鸠摩智绝对是教科书级的反派角色,变脸就像翻书一样,给人下毒时原形毕露,见事情未果后,又若无其事的用一句开个玩笑就想结过去。
我没理他那令人作践的样子,心中暗骂真是个老狐狸,心中对鸠摩智有了更深的成见,一路无话,还是让他赶着车,期间他也没有再耍什么手段,大概觉得对我都不管用,也就老实了。
一连半个多月,我和他好似游山玩水的来到了江南,期间我也见识到了大宋的风土人情,果真比起大理要繁华富裕的多,江南自古繁华,名胜古迹也多不胜数,风流人物更是层出不穷,留下了脍炙人口的诗篇佳作供人传唱。
我一路上潇潇洒洒有什么花费也都是鸠摩智来出,他虽然是出家人,但身为吐蕃国师自然从来不缺少黄白之物,而且通过这几天的相处我也看出来,这鸠摩智是个穷奢极欲的人,穿衣用度无不是上好的绫罗绸缎,衣食住行无不挑豪华富丽堂皇的客栈。
我们到了江南,但我不知道的是,乔峰因为丐帮马大元死于自己成名绝技锁喉擒拿手之下,在信阳丐帮分舵祭拜完马大元后,也率领丐帮众长老,弟子等来到了江南,准备在江南召开丐帮大会请慕容复出面对质,针对近来连串江湖凶杀案件,只为查出个水落石出。
而且西夏一品堂和丐帮也曾有有过惠山之约,原著中惠山城外的杏子林中,丐帮因为康敏毒计,揭露出了乔峰的身世,从此乔峰宣布退出丐帮,探查自己身世,以致丐帮自乱阵脚,被西夏一品堂的奇毒悲酥清风一网成擒,丐帮也因为帮主离开,而从此一蹶不振,不复天下第一大帮的声望。
只是这些事情目前都还没发生,我和鸠摩智一路终于来到了太湖的渡头,询问船家,竟没人知道太湖燕子坞慕容家。
说来倒也奇怪,慕容氏在江湖中好大的名头,在这太湖之中,却无人知晓其所在。
看来这慕容氏确实保藏祸心,居心不良。选的住址倒也隐蔽。
那船家问到:“你们要去的燕子坞,不知是三九水路,还是四九水路。”
我和鸠摩智都没坐过船,自然不知道这三九水路和四九水路是个什么说法,于是鸠摩智问道:“何为三九四九水落。贫僧闻所未闻。”
这时旁边一艘小船上一个俏丽绝伦的小丫头,在船上操着一口吴侬软语说道:“这位大师,你们是要去燕子坞吗?”声音悦耳动听,我带着微笑看着她,这应该是慕容复的丫鬟阿碧了,果然带有一股江南女子特有的温婉。
鸠摩智答到:“不错,小姑娘可否指点迷津。”只听那阿碧说道:“燕子坞外人根本就不知道,请问大师是从哪里听来的。”鸠摩智道:“贫僧是慕容先生的故交,特来故友坟前拜祭,并希望可以目睹当代慕容家主慕容公子的风采。”阿碧一抖手中的船桨,漏出一抹甜甜的笑容说到:“真是不巧了,我们公子出了门儿还没回来呢。”鸠摩智道了声可惜,又表明,想在慕容博坟前祭拜,以示对已故友人的尊敬。
阿碧听他说是慕容博的好友,就请我们到船上,打算先带我们去她的住所喝杯茶,然后再去燕子坞通传。
我们也就上了她的小船,期间我们问了她的身份。她果然是那个服侍慕容复抚琴吹笛的小丫头阿碧,果然人如其名,小家碧玉,巧笑嫣然,钟秀舒敏,亭亭玉立,好似一朵水仙,让人见了就心生好感。
我们坐上她的船,我见她划着浆荡漾在这波光艳艳的湖水中,她有开口唱到水乡小调,让人心旷神怡,渐渐有了些许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