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是不想他与段冷醉之间再有任何牵扯,于是想将他和唐月琅送做堆!
酒里下了****。
堂堂一个皇子使出这等不入流的手段,实在是于体面有损,于德行有亏。
但韦锦澜却不得不佩服他,坦白说这步棋虽走得很下作,但确实能保证三皇子要的效果。
三皇子对唐月琅与韦锦澜之间的前尘往事一清二楚,当年韦锦澜退婚远走时他就在九华京师,后来这两人的重逢又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他自是看得出唐月琅对韦锦澜的心意是还在的。
他走出这步棋就是要让韦锦澜再也没有任何办法、没有任何理由摆脱唐月琅。
若能让这两人生米煮成熟饭,那韦锦澜与段冷醉之间就不会再有半丝牵连——
因为唐月琅绝不会让那样的事情发生。
至于两人醒来过后的反应,他也定是早就预料过了。
毕竟这是在他家自己的地盘,若他一口咬定是二人自己酒后乱性,谁都不敢拿他怎样。
且以唐月琅的身份与家世,以及此行到夏国来身负公职使命,他赌她绝对不愿将事情闹大。
最好的结果就是这二人假装什么也没发生,他也自假装什么也不知,剩下的就由那二人自己去纠缠。
真是一招好棋啊。
房门被人从外轻轻落了锁,韦锦澜一声轻叹,艰难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一步一步挪到不远处窗边的椅子上坐下。
从头到尾不敢看躺在床上的唐月琅一眼。
差不多与他同时清醒的唐月琅也暂时无暇顾及他,待他一下了床,自己便撑起身来盘腿打坐,抱元守一将体内的酒逼出来。
漫长的沉默后,唐月琅终于结束打坐,灵台清明地自床上站了下来。
“我是当真不想将他猜得那么下作,竟然对我下****,”她拿出自己的手巾将指尖被逼出的酒渍擦干净,一面没好气的抱怨,“他想干嘛啊他!”
竟然还把她和韦锦澜关在一个房间!就那么想看她兽性大发将韦锦澜拆吞下腹么?
径自走到窗边试了试,唐月琅发现窗户也是从外钉住的。
“这人疯了,”她低头看向紧闭双目,面色潮红的韦锦澜,“你没事吧?”
“嗯,你离我远点就没事。”她站得太近,俯身说话时身上淡淡的馨香让韦锦澜的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唐月琅一听大惊,忙伸手要探他脉搏:“这个王八蛋!他对你也下了药?”
她心知韦锦澜不习武,不像她可以用内力将酒逼出来,加上身中玄冰掌的寒毒,这下可大事不妙了。
以她的内功修为,方才能将自己体内的酒逼出来就已是万幸的事……
她从没有像此刻一样痛恨自己平常里没有多花些专注在内功这件事上。
韦锦澜软软将头撇开,用尽全身力气吼道:“你别碰我!”
其实只不过是寻常****,以韦锦澜在皇城司经受的训练,死扛着忍一忍还是能过的。
可是****属热,碰上他体内玄冰掌的寒毒,这两股力量的对撞,无形间就加重了煎熬。
但,没关系,他能忍的,只要她能躲得远一些……
唐月琅已经快要急疯了:“不行,这胡闹得也太过分了!你不习武,身上有又玄冰掌的寒毒,如今再加上****的热性,若当真生扛一夜,疼也要疼死了!”
她转身就往门口走去,心中是打算破门而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