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盆的事她是真不知,现下司凤青一说,她眼眶都要发热了。
混蛋韦锦澜,早干嘛去了!
若当年他能早一点喜欢上她,他就不会进皇城司,就不会来了夏国,两人之间也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子。
可唐月琅转念又一向,若当年韦锦澜不进皇城司,也许她也就不会进武德司。
那样的话,他和她,也就都不会是各自如今这样的心境与性子。
她唐月琅,也就不是现今这个能得他温柔相待的自己。
实在是好矛盾啊。
不过,在武德司这几年的成长,她觉得是不枉此生的。
她相信,正是这几年所学所历的一切,才让她成了如今这样算得上“好女子”的模样。
想想真是悔不当初,恨没有早早醒事,没有早早长成一个值得人心爱的好姑娘。
她与韦锦澜之间,总是这样阴差阳错,慢了一步。
就这样吧,不见,不念。
并没有那么难以放下的,这五年大家各安天涯,不也活过来了么。
见她满目怔忪,司凤青还不死心:“难道说,现下是他追悔莫及,可你已经死心?”
唐月琅并未搭理她,心中想着,若真能死心倒好了,那样也不会像此刻这样心慌意乱。
“难道说如今你已不喜欢锦澜哥哥,”司凤青被自己的推测吓了一跳,陡地扬声惊呼,“你喜欢的是我师父?!”
她是思及唐月琅从小与韦锦澄同在一起胡作非为,两人脾气又相投,一向走得近,突然脑中就冒出这样可怕的想法来。
可她因为心中震惊就忘了身在何处,此言一出,满座皆静,所有人都像被冻成了冰,一动不动,眼珠子都要掉了满地。
在场所有人都知道十七公主口中的“师父”是屏东王世子韦锦澄。
唐月琅尴尬而绝望的扶额,低叹一声:“司凤青,我上辈子欠你二百吊钱忘了还是吧?”
韦锦澄?
算了吧,她敢打赌自己一辈子都没法喜欢上他的,想来他也一样。
这孽徒,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