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辞职,在尼亚萨兰的官场没有引起太多的轰动,倒是在东升镇很轰动,不过这都不关王安的事,辞职后他就回到了要药材基地。
王安在东升镇买了三百英亩的土地,本来只能买一百英亩,但是谁叫王安是特殊阶层呢?并且这件事不是王安开的头,特权什么时候都有。
王安的三百亩土地种的都是药材,有七八十种,基本都是常见的药材,这块药田,也是从五十英亩逐渐扩大的,王安当时收集的药材有三四百种,可惜在南非能够种植的只有七八十种,不过也够用了。
辞职后的王安,就当起了药农,每天和几个伙计一下下地干农活,生活过的平淡又充实,有时间就带着一把柴刀和猎枪进山打猎。
追赶羚羊,力搏野牛,和狮子拼气势,和猎豹捉迷藏,这种生活让王安乐此不疲。
王安打通了腿部的暗劲,虽然速度没有几乎没有增长,但是人的灵活性大增,生存能力大增,进山调戏野生动物的次数更是大增,周围的野生动物也开始和王安熟悉起来了,不在是一见面就喊打喊杀的。
王安也从这些野生动物身上学到了力量的运用,豹子的轻盈,大象的稳定,野牛的力量,虽然王安没有创造出什么兽拳,但是从野兽身上的一点零散的感悟,也让王安受益匪浅。
在体悟自然和锻炼国术的时候,时间不知不觉的在流逝,南非成为自治领,尼亚萨兰的工业开始腾飞,布尔人在闹腾,尼亚萨兰的边境有小规模冲突,这些王安偶读不关心。
从暗劲从手到腿接着是后背前胸,五年时间王安对暗劲的掌握已非常熟练了。
转眼就到了1909年,王安穿越已经快十年了,从一个毛头小子,变成了一个英武的青年。
本来这种生活可能会持续下去,但是一个突然的消息打乱了王安平静的生活。
霍元甲在上海去世,霍元甲应该说是王安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挚交好友,虽然两人相处只有短短的一周时间,但是这几年来两人的书信来往从来没有断过,王安的国术进展这么快和霍元甲是分不开的。
霍元甲更像是王安的老师,王安练武的药酒用是霍元甲给的,给的不是成品,而是把秘方送给了王安,国术传承中一些秘药也是核心传承之一,他是用来提高的身体素质的。
听到霍元甲死亡的消息后,王安陷入了死一般的平静,花了三天时间,王安处理自己仅剩的产业,药田和药铺,这个药铺主要的收入就是霍式养生酒,是霍式秘药的简化版本,可以说是一种保健品,在南非很有销路,每年可以带给王安近五千磅的收入。
和亲朋好友告别之后,王安还要去见一见罗克,罗克也算是王安半个朋友。
王安已经五年没有来小石市了,五年的变化让人不敢相信,小石市已经很有现代话气息了,街道车马流动,小车已经很普遍了,摩托也随处可见,王安记得自己辞职的那一年,小车还是个黑稀罕的玩意,尼亚萨兰的汽车厂才建成不久,好像还没有投入使用,没想到现在已经这么普遍了。
这不仅说明尼亚萨兰的工业发展的不错,同样经济也很不错,不然街道上不可能会有这么多汽车。
王安来到约翰内斯堡,罗克正好在约翰内斯堡处理旷工暴动的事情。
对于旷工暴动,王安不关心,反正又不影响华人,当然王安关心也是白关心,也不用他处理。
这一次见面,两个人都变了,罗克也脱去了晴涩,有了真正大人的范,变得威严了,更像一个官老爷了,以前罗克身上王安还能看到一些现代的痕迹,现在没有了,和这个时代的人没有什么不同,被时代同化了,这是必然,要在这个时代生存,你就必须了解和遵守这个时代的规则,这就是同化,如果王安也一直在官场上混,可能也避免不了。
王安当官时间短,那段时间几乎是独立发展,按自己的心意发展,所以被改变的很少,最近几年几乎过的是隐居的生活,就更不可能会改变了。
王安也变了,以前的王安不管表现的是稳重还是潇洒,但是给人一种锋芒暗藏的感觉,现在的王安太普通了,让人看不出深浅,看不出一点锋芒。
如果普通人看到王安不会又其他的感觉,但是罗克是个老狐狸,知道什么样的人最可怕。
暗劲是形意拳的说法,王安不知道形意拳是怎么联系暗劲的,而王安是通过情绪来挖掘身体潜藏的力量练出暗劲,王安的暗劲也许和形意拳中的暗劲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在这个过程中,王安对情绪的控制能力也变的强大了许多倍,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来形容王安也不过分。
罗克见王安也是出去以前的一点情谊,四年前当罗克知道王安辞职了以后,罗克还训斥了巴克一顿。
在五年前的那段时间,尼亚萨兰太缺人才了,白人用者罗克不放心啊!王安在那个时间段绝对是南非华人中的顶尖人才。
罗克也知道巴克为什么会轻易的放王安离开,因为王安是当时仅有的几个可能威胁到巴克地位的人。
不管王安变的是不是深不可测,在罗克心中王安已经没有以前的地位了,最近几年二代华人成长起来了,这些人中不少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其中有不少人才,所以王安也不在那么显眼。
王安见罗克后,发现有些无味,罗克变了,两人也没有什么共同语言了,说了几句话王安就告辞了。
三天后,王安登上了去上海的游轮。
不到二十天王安就踏上了上海的土地。
王安叫了个黄包车,直奔精武体育馆,这个是霍元甲在上海开的武馆。
武馆面积不小,门也很气派,当时开这个武馆的时候霍元甲应该也花了不少心思。
王安靠近的时候,门口还有两个人在站岗,院子里还有哼哼哈哈的习武之声,人数应该还不少。
“你好!有什么事吗?”有一个汉子迎上前来问道,王安的脚步轻盈,落地无声,一看就是个练家子,不是无名之辈,所以说话的时候,很是谨慎。
“我是霍元甲师傅的故人!特来祭拜霍师傅!”王安抱拳说道。
“敢问先生大名,我好去禀报馆主!”
“王安,特地从南非回来祭拜霍师傅!”问话的弟子半天也没有想出南非是个什么地方,但还是回去禀报了,另一个弟子就盯着王安,这一段时间来踢馆的人不是没有,而且还不少。
不到一会王安就听到了几个急促的脚步声。
“可是王叔父!小侄有礼了!”说话的青年,应该说是少年,看起来也就十五六岁,在王安看来就是个少年,脚步很稳,但又不乏灵活,迷踪拳很明显有不浅的造诣。
“你应该是霍师傅的次子东阁吧!果然有霍师傅的风范!霍师傅在信中没有少夸你!”王安说的是实话,霍元甲有几个子女,大儿子是个老实的庄稼汉,次子霍东阁却是武痴,并且很有天赋,得到了霍元甲一身真传,霍元甲曾多次在信中提到自己这个二儿子。
王安正式拜祭了一番霍元甲,本来他以霍元甲死了,武馆会面临倒闭的风险,但是没有想到武馆虽然有些麻烦,但是也仅仅是些麻烦,霍元甲的家人过的还不错。
王安拜祭了霍元甲后,在上海租了一个小院子,深入简出,比没有去拜访那些武林前辈。
但是暗处的手段不少,尼亚萨兰在上海有一个移民点,这个移民点的负责人在上海也很吃的开,王安直接找上门,花了大价钱请其调查霍元甲是怎么死的。
霍元甲的肺部的确有问题,是先天的,但是作为一个国术宗师,可能对这种先天性疾病没有什么办法,但是绝对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是怎么样的,不可能是突然在比武场上突发疾病而死的,至少王安不相信,国术宗师对自己身体情况的把控是普通人无法想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