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求和

细雨连绵，被大雾笼罩的校园，瞬间蒙上了一丝苍凉感，让人不禁感到浑身战栗。褚穆坐在教室最后一排的靠窗位置，他还在想着该如何与方倾解释，。这么多天两人都没有联系，他这么多天都是靠两人发的信息来支撑意志的。高三已经从原来的那栋楼搬到了另一栋楼，而高三（5）班恰巧就在高三(2)班的楼上，一低头就能看到靠在楼道聊天的三三两两人群，也有在楼道讨论题目以及背书的，但就是没看到他想看到的那个人。他上楼时，多渴望在转角处与方倾面对面碰上；多希望在校园的一角瞧见方倾，但都像命运故意安排好的一样，两个人没能见过一次。方倾的反常还是被晓雅几个给看到了，她会在上课时，莫名的发呆，但当晓雅用笔尖戳她手肘，她便回过神来；在中午吃饭时，原本就食量不大的方倾吃了几口，就说吃饱了，然后在一旁等；有次下楼的时候，课间人群拥挤，难免会挤挤碰碰到，要不是左薇及时拉住方倾的手，方倾可能会被人不小心碰到，然后从楼上摔了下去。下晚自习后，雯雯几个也不着急回家，而是把正在收拾书包的方倾围住，原本坐着的几个人突然站起来，方倾收拾书包的手缓缓的停下，然后抬起头，迷茫的看向三人。“你们怎么了，还不赶快收拾书包，该回家了。”方倾苦笑的看着三人。“倾倾，你告诉我们，最近你怎么了？老是魂不守的。”左薇一改往日嘻嘻哈哈的模样，很认真的说。“没啊，没什么。”方倾一边说着，一边继续收拾着书包。“倾，看到说，不说不让回家。”雯雯略带生气的话语说道。方倾原本打算不再去想，但是情绪突然就上来了，她收拾书包的手停了下来，然后放在桌面，头低下了，说自己和褚穆闹别扭了，把发生的事和她们几个说了后，但省去了在“鸢尾”的事儿。她的心情在晓雅几个人的安慰下，也慢慢地放松下来，但眼泪就是止不住的滴落下来。雯雯知道后，立马去找了周昭，问褚穆到底是怎么想的。周昭耐不住王雯雯的追三问四，就把自己知道的情况告诉了王雯雯。雯雯听到就立即暴怒起来，想要立马去找褚穆，让他给个说法，他到底想干什么。褚穆内心也感到很迷茫，他第一次谈恋爱，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去过弄堂，在奶奶哪儿住过几天，想着自己应该会遇上方倾，结果一次都没有。褚穆有晨跑的习惯，跑着跑着，他又到了弄堂，看见方倾妈妈正在往屋外艰难地推着车子，他快步走过去，一把接过方倾妈妈的推车，笑着说：“方伯母，早上好。”方倾妈妈看到是李奶奶的孙子，也到过她家吃饭，虽然见过没几次，但印象上还是感觉自己小伙子还是很懂礼貌的，就笑着回到：“小穆啊，那阿姨谢谢你了。”褚穆就自己把推车往前推方倾妈妈的小店走去。方倾妈妈招呼着褚穆坐下来吃一点东西再走，但褚穆说自己一会儿还有事，就先走了，道完别后，他就走向了相反的道路。他家离弄堂得有一个多小时的路程，但他还是恍恍惚惚的到了这里。方倾在褚穆走后才几分钟就到了妈妈的小店门口，她下意识看向那个路口，看到一身着白色运动服的挺拔背影，很像褚穆，但是她不确定，也没想那么多，就转身去帮妈妈整理了。在方倾低头整理时，方倾妈妈一边整理着一会儿所需要的东西，一会和方倾说起刚才褚穆帮她推车的事儿，言语当中，都透露出对褚穆的喜欢。方倾才意识到，刚才自己没有看错。中午，方倾和左薇几个人打好午饭后，就随便坐在了一个角落，褚穆他们在时隔多日后，再一次踏入食堂。依旧受到众多人的注视，耳边依然存在其他女生四人的倾慕声，方倾没有抬头看，反倒是左薇几个人恶狠狠地看向正在打饭的四人。一个对褚穆原本就疯狂迷恋的女生，端着餐盘径直走到方倾的旁边，故作脚一滑，餐盘上的一碗冒着热气，略带滚烫的汤就猛地泼在方倾的手臂上，“嘶。”方倾手臂上顿时红了起来，慢慢地开始肿起来。“你他妈有毛病是不是，故意的吧。”左薇朝着那个穿着妖艳的女生吼道，晓雅想把方倾扶起来，还没来得及，就见褚穆快步跑过来，一把抱住方倾，往医务室狂奔而去。“你等着。”左薇瞪着眼睛看向那个女生怒气的吼道，就转身往医务室方向走去。褚穆猛地推开门，把方倾放在病床上，医生给方倾做了紧急处理，在医生给方倾上酒精时，褚穆把方倾的脸蒙在自己的腹部，不然她看到医生是如何处理的。酒精的灼烧让方倾疼到咬住嘴唇，嘴唇也开始被咬得变了色。褚穆的腹部传来了温热的湿透感。他心疼的抱住方倾，用自己的手慢慢地抚着方倾的背，用行动告诉她，不要怕。处理好后，方倾就被褚穆挟制要求躺在床上休息，本来方倾打算去教室上课的，但被褚穆挟制要求躺在床上休息，并让晓雅几个帮她请了假。褚穆一下午也没去上课，一直在方倾病床旁陪着她。方倾因为刚才哭过，加上最近的复习压力较大，于是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褚穆坐在病床旁，值班的医生也去休息了，原本空旷的医务室也就只有他们两个人而已。褚穆拉着方倾的手，把额头轻轻靠在完好的另一只手上，他带着暗哑的嗓音轻声说：“倾倾，我们能不能不要闹矛盾了，我知道是我不好，我不该那么冲动的，你原谅我行不行。”这是褚穆第一次为方倾留下眼泪，从褚穆妈妈走后，他便再也没为谁哭过。方倾本来就睡得迷迷糊糊的，当褚穆温热的泪水灼在自己的手上时，她就醒了过来，但没睁眼，她能听到褚穆发自内心的道歉。她的手回握住褚穆，褚穆感觉到方倾依旧醒了，他就抬起泛红的眼眸看向她，问她“还疼不疼。”。她摇摇头，表示自己已经不疼了。她开口说了：“褚穆，我们以后不会再闹矛盾了。”褚穆知道方倾已经原谅了他，他立即站起来，抱住了方倾，但没碰到另一只手。那个故意泼东西的女生当时的举动被人用手机拍了下来，不知是谁把视频发到了校长那里，校长也找到了那个女生询问是否有此事，女生没有否认，然后就被处罚，在升旗台上念检讨，被要求在家停课一周做检讨。虽然左薇几个内心还是感到气，方倾还反过来安慰她们，但由于高三了，也不想惹太多的事，这件事就那么过去了，还在当时方倾的手处理得及时，也没留下太深的疤痕，只是有一丝印记而已。褚穆每天都会给方倾带来早餐，早餐是家里的阿姨做的，阿姨是妈妈还在世时就一直跟着褚家的，也可以说从小看着褚穆长大，她知道褚穆其实活得挺不开心的，当褚穆告诉她，自己要带早餐去教室吃时，她便十分高兴，换着花样给褚穆做，只为他能开心一点。即使方倾妈妈也会给方倾装好自己准备的早晨，方倾还是接受了褚穆的早晨，并把妈妈给自己准备的拿给褚穆，两个人在老师看不到的地方吃完后，别各自回班上课了。有的时候，高三休息，褚穆带着方倾去“鸢尾”，一起做高考题，方倾不会时，就问褚穆。方倾有时还会从家做好饭菜来，然后拿给店里的员工帮忙加热，他们就在楼上复习，共同渡过了许多快乐的时光。店员看到自己的老板经常带一个小姑娘来店里，都纷纷感到很开心，他们沉默寡言的小穆老板终于找到了那个让他情绪泛起涟漪的女孩。有的时候，方倾来得早，店里的一个活泼开朗的男孩，他看到了站在门外的方倾，就走出去，然后喊了“嫂子，快点进来，在外面多冷呀。”一边笑着对她说，一边打开门让她进去。告诉她，随便看，或者去二楼等也可以。方倾露出甜甜的笑容说——“我就在这随便看看吧，不打扰你们的。”褚穆推开门，看到方倾对着那个男孩露出了笑脸，褚穆本来带着笑意的脸瞬间冷了下来，然后一把拉过方倾就上楼了。男孩看到褚穆第一次这样，瞬间感到他们原本还挺平易近人的小穆哥还是很冷的。他把门关上，然后问方倾，“你为什么要对他笑!”一脸正经的表情让方倾不经意的笑了起来，便开口：”原来你吃醋是这个样子的，很可爱呢。“说完，便“咯咯咯”地笑了声，她的笑声彻底激怒了正在吃醋的褚穆，他拉过方倾，双手在方倾的腰间开始挠痒痒，把方倾挠得笑也不是，哭也不是。他带着蛊惑的声音在方倾耳边说：“以后，有你哭的。”方倾一开始还不明白褚穆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后来反应过来，脸猛地浮起红晕。褚穆低头看着方倾，轻轻地对方倾说：“倾倾，我能吻你吗，不做别的。”方倾红着脸说了一句“嗯。”褚穆的头便低下来，慢慢吻在了想要探索的地域，细细的，缠绵在一起，唇与唇的碰撞，让他大脑开始快速地运作，想要汲取更多，原本轻柔缠绵的吻变得极速猛烈起来，他好像想要把方倾一点一点的吞进肚子里，想让她成为自己身体的一部分。褚穆在方倾快要喘不过气时，停了下来，他把方倾抱到沙发上没，然后让她躺在自己怀里，他一点一点的把玩着方倾乌黑柔顺的黑发。方倾问褚穆，以后想考哪个大学，褚穆告诉方倾——“Z市的渝大”，褚穆也立即问方倾，方倾也说了“渝大”。他们都在朝着彼此的理想而奋斗，褚穆也不在如以前那般对待学习无所事事，也把心思放在了学习上，因为他想给她最好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