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是一本书，
一本不知名作家的书，
廉价而且走过远路。
在很久很久以前，
只是稀疏几行字，
没有荣誉也没有对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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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印刷成书，
摆在书店的角落，
人们走过吧，
没人抚摸书脊，
没有低头瞧罢。
油灯下他著新书，
也不曾回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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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空紫光的照耀，
照耀的光秃脊背，
就连日落时的橘黄，
也曾平视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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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身旁曾还有一本书，
一本历史书。
她说，
我包含了时间，
曾经的时间都能抵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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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有一本科幻，
绚丽的书皮包裹着未来。
世间繁华的梦一出，
无限的幻想，
无限的时间，
在张开翅膀时寻求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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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的人捡到我，
不知岁月的更替，
靠双手每天混迹街头。
别的书若问，
你是否想过以后，
不过是书页残烂，流失罢了。
若问曾经，
不也是向前翻几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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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上有雄鹰盘旋，
似在寻找猎物。
为何不向前飞，
就这样向前飞，
迎来黎明的曙光。
只罢多泥泞道路，
多幽香堆漂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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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斜坡上，
草垛一滴一滴，
俯看他们，
一座座小山似的，
互相稽弄。
几棵宽树生于其间，
增添几份娟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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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环顾四周，
我竟不是一座独峰，
还是一片丘陵。
山脊相连，
谷峰相间，
断断续续的。
有的头上平滑积雪，
有的断崖碎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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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残丘进入，
闲庭信步，
枯叶覆盖了，
青色石板路铺了，
衣袂飘拂。
小阁里风来往，
松间的寒露，
雀鸦声后，
琵琶作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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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人游乐中间，
巨大的石壁上，
刻着娟字。
带来热闹的，
欢声笑语的，
角落里刻上的字。
尤其是喧闹散去的时候，
越掘越深，
任心头千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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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不该说，
从什么时候起，
却说不出原因，
丢掉了快乐。
就这样沉默，
没有对策，
廉价的挥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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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看着，
从东边山的身后冒出，
明天依旧像从前。
应了，
隐人盈人，
前尘往事笔触。
不过酒一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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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上雪下来，
积高了，
雪化了，
变成小溪溜了，
汇成涛涛奔去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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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爪了，
地黄了，
天空变的更蓝。
草新马驰来，
羊牛奔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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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离海底，
不怕流失，
不怕沉没，
像鱼忘了海的味道。
——2020年10月2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