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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黑羊

在冰冷的世界里,一个王国开始崛起,年轻的农夫非常骄傲,什么事都不会介意,因为他有一个强大的祖国。

他穿上他的蓑衣,他拿起他的短棍,他拿起他的镰刀,雨一滴滴的滴落,滴在地上掀起一片尘埃,从小的时候,他便听说书人说过:“在远方有个世界,那里面有个魔鬼存在,拥有着一副普通人从没有过的神态,脚边跪满弱小的人类和四大君王,听说忍耐了一千年的孤独,只为等待着一个真正的时间地点,他便能够真的统治所有世界。”

但农夫只能面对自己,农夫只是个聋子,一个瞎子,一个哑巴,别人想法的趣味,一个没有自由的普通人说着傻话,不过杀了这个魔鬼之后,别人就能看清自己了,所有他的感觉都会变成崭新的,不再像以前总是有很多很多的幻想了,因为幻想成真了,他会感觉这个世界终于安静了。

十几年过去,大树又多了几条年轮,他穿过岁月的阳光,农夫开始变得迷茫,越来越多的焦虑让他变成了病人,疯狂的农夫每天都在世界的角落里活着。

“听说国王的新王妃是个恶毒的女人,听说忠臣为自己的逆耳忠言被牺牲。连美妙的音乐都无法再让国王兴奋,这个国家也不再像前十年那样兴盛。”听着这些传言,想着他的国王的所作所为,他又开始回忆往昔,对着乏黄的照片里年轻的自己开始赏析,“不断创作,直到高度无人企及,把所有敌人铲除,没有人能与我匹敌。”每天清晨醒来便一一欣赏自己曾经的作品,他的绵羊每天看到他都觉得心疼,主人的堕落使这个农场变得愈来愈破旧,以至于她每天都要提防那狡猾机灵的狐狸,她感觉,主人便就在慢慢变成一个弱小的狐狸。

少年时的梦想,重新又住进他的心门,他想战胜那个支撑着他精神的魔鬼,农夫带着他的短棍和镰刀踏上了这段旅途,他相信追随着儿时残余的回忆他就不会迷路,他走得大张旗鼓,甚至没有留下遗嘱,他坚信实践这个传说后,自己会把所有的遗憾弥补。

路上看见一个路人衣衫褴褛,却是国王的裁缝,农夫自责自己的眼睛看不见另一个世界,“国王需要证明自己的看法已经被带动,这国家在失去耳目”的流言不是空穴来风。

一阵风刮来了一份传单,写着人们的感叹,说“我们的国王已经被虚荣心感染,关键时刻不说话,让整个王国难堪”,“希望有人快点杀死魔鬼,把失败都斩断,国王已不是曾经,国家现在已经生病”,他对国王感到同情与悲伤,于是他加快了步伐,进入了一片森林,他亲密接触万物生灵,听到了大自然的声音,一千年的传说结束后,他是否能够得到国王的认可?

他不再环顾四周,他实在不能再等,快马加鞭穿过雪山,皮肤感受不到太冷,就当他在累瘫在一片被雪覆盖的平原前,疲惫的不能再忍,身旁传来一句响亮的声音说:“传说的勇士到了,守卫开门”。

农夫走进新的世界,关上身后的门,这里一片漆黑,想要照亮前路,烧了蓑衣裹上木棍,每走几步都摇摇欲坠,他感觉像是地震,他保持警惕,右手时刻握着背后的镰刀,观察四周,无边无际,有鹰在天空盘旋出没,远处似乎还有狗叫传来,这平原平淡无奇,他怀疑自己可能出错了,但想起脑中恶魔的模样,他燃起怒火,“要把敌人铲除,”从小被灌输的念头附着在他的大脑深处。

他看见有一丝光芒闪烁,他屏住呼吸,要撑住,匍匐握紧镰刀,眼前的空地中间有个老妇盘腿而坐,她双手按着一柄插入雪深处的剑,看着农夫表情没有疑惑,“你终于来了”她首先开口说到,农夫站起身来,开始骄傲的一一说出自己的作品,老妇笑笑,说她知道他的身世和他的困扰,“我等二十年,现在快来把我给杀掉”,农夫先是一惊,然后埋怨老妇别欺言勿人,快让魔鬼现形。

“我就是你宿命的敌人,便是你远行的原因”。

“我是个普通人了,也是因为你心中魔鬼显灵了”。

“你是一个聋子,耳朵被你自己给堵住了”。

“你是一个哑巴,没有人在乎你的吐露,只是对你敷衍和冷嘲热讽”。

“你是一个瞎子,每天只为欲望服务”

“你的心被恶魔控制了,快来把我杀死,获得自由”。

于是农夫拔起宝剑放在老妇颈上,他曾经向往的一切就在他面前展望,他感叹命中注定就要成为那个英雄,但眼前的景象不禁让他感到一丝惊悚,这个女人有着一副普通人没有的神态,如果她就是魔鬼那她为何在此等待,如果她就是魔鬼,魔鬼让自己杀魔鬼,受到了魔鬼的召唤,是英雄还是个傀儡,幡然醒悟,农夫丢掉了剑,老妇的笑容凝固,只见她突然消失,化作了一串火焰,吹过的风把火吹灭像是魔术,农夫站在平原上,笑着迎接新一天的大雨后的太阳,他听到宇宙的呼吸,看到了光洒在地上闪烁,他被赋予了权与力,终于可以纵情的作唱,他决定继续上路,交换灵魂。

(改自“直火帮-《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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