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什么？是这样的吗？我怎么听不懂的样子？
廖志康头上冒着几个问号，一脸茫然的看着初二一班的班主任李楠。
而后，斟酌几下：“这事，我也没听我班学生说过，这样，待会下课我叫她们下来问问。”
李楠点头，他们也不能光凭一方就下定论。
“铃～～”
下课铃声响起，正在教学生音标的英语老师看着在教室门口徘徊的廖志康，摘下小蜜蜂：“好了，先下课，我们待会再继续讲。”
廖志康在门口喊了声，冲她招手。
程妧眼神一转，瞬间了然。
“老师。”
廖志康琢磨着李楠的话，试探的问：“今天没有什么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吧？”
程妧抿唇笑了，摇头，不愉快的人又不是她。
廖志康清咳两声，“听说有高年级欺负低年级的，你要是受到欺负要记得和老师说，明白吗？”
程妧乖乖点头，就是不说话。
“这个，老师刚才听下面初二重点班的班主任说你打了她们班几个女生，是这样的吗？”
程妧一字不落的说出了事情经过，把打人的那部分掐掉了。
想了想，补了一句，“她们在底下外面过道那里把我们拦住的，摄像头应该能拍得到的。”
廖志康颔首表示了然，拍拍她的肩膀让她回去上课。
看着被调出来的监控，他直接一个电话打过去，也不管李楠有没有在上课，直接把人叫了过来。
两人看着监控沉默，那个一脸怒色即将动手的人非常眼熟，那个只能看到背影和露出来的护臂似乎也非常眼熟。
一方人多，一方人少；一方强势逼人，一方弱小可怜又无助。
怎么看都不像她们所说的那样子，完全像是胡编乱造，李楠脸色阴沉，怒火滔天。
放学吃完饭后李楠又找她们出来谈话，语气还是非常一致。
李楠脸色不善地说：“学妹欺负你们？那你们说说，她们为什么要欺负你们，你们是欠人家钱了，还是抢劫人家了？你们八个人围着两个学妹，谁先动的手，监控都看得一清二楚，把这件事情从头到尾说一遍，要是有半句假话，有你们好看！”
黄燕等人在老师看不见的角落无法无天，在老师面前像个鹌鹑一样，瑟瑟发抖，把事情从头到尾交代得清清楚楚，不敢再掺杂半句假话。
但是！
她们说的被打一事李楠完全不相信。
过了一上午，她们身上早已经不疼了，连个被打的印记都没有，她们这个苦果只能咽了下来。
李楠重重一拍桌子，把一群女生吓得一抖。
“怎么，你们在学校就学到了怎么以大欺小、以多欺少吗？整天就知道想这想那的，你们的脑子里有想过怎么好好学习吗？……”
一群人被班主任一顿说教，头都抬不起来。
话到最后，李楠换了语气，“今天的事，错在你们，下午我叫人下来，你们好好给人家道个歉，以后再发生这种事，直接叫家长来处理！”
下午下了第一节课，程妧和温暖暖被老师喊下办公室，看到那一群人女生也在，程妧略微挑眉。
啧～
“两位学妹，对不起，我们不应该以人多欺负你们，请你们原谅我们，对不起！”
这群女生倒也能屈能伸，一看到人来了就主动道歉。
程妧笑得很单纯，“没关系，我相信学姐们以后不会再无缘无故的欺负我们这些学妹了。”
这话一出，黄燕等人眼神一变，恨不得扑上去咬她两口。
奶奶个熊，她们本就打算等这件事平息以后再找她们算账，出一出心里的恶气，这下好了，要是她们再去找学妹麻烦的话，恐怕老师肯定会认为是她们干的了。
李楠目光不善的盯着她们，让她们头皮发麻。
高个子女生僵硬的扯了扯嘴角。
“怎…怎么会呢，学姐已经吸取教训了，怎么还会欺负你们呢。”
李楠勉强满意的点头，抬手一挥放她们回去上课了。
走出办公室门口，高个子女生低声威胁一句，“咋们，走着瞧！”
温暖暖：“……”请问你们不疼了吗？
程妧：“……”
这几人怕不是皮太厚，欠打吧？
被人欺负了一年的一群女生，自以为当了学姐就可以随意欺负学妹了，殊不知，她们踢到的竟然是块钢板。
校园里的信息传的飞快，两节课时间已经传得全校皆知了。
程昱正在等着放学铃声响，对后座女生交谈的内容听了一耳朵。
“你们说的是初二重点班的女生，欺负初一重点班的？”
两个女生点头，“听说第一节课的时候被叫到他们老师的办公室了，有人听到初二的给初一的道歉。”
程昱赶忙追问：“被欺负的初一女生叫什么名字？”
两个女生摇头，其中一个迟疑的说：“不知道，不过好像有一个女生左手带有一个臂章的。”
程昱脸一黑，昨晚他才带着人去初一重点班走了一圈，今天妹妹就被人欺负，感情他的面子不管用啊！
程昱在心里暗暗记下。
放学后，黄燕等人事事不顺，打饭经常被人插队，看着比她们大一届的学长，敢怒不敢言。
接热水的时候又被人插队，终于忍不住了。
“一共就三个水龙头，你们占了两个还不行吗？”
插队的女生懒洋洋的看她们一眼，“不行！”
高个子女生想把占用的桶拿开，却被人制住。
插队的女生语气懒懒的，带着一丝不容人反抗的语气，“你可以试试。”
高个子女生怒道：“黄烟，你不要太过分了。”
黄烟挑眉，“就过分了，咋的？”
“你……”
黄烟，“我怎么了？”
高个子女生丢下一句，“我们走着瞧。”说完带着人离开了。
“烟姐，咋回事？”
黄烟提着一通满满的水出来，拿着一个用马克笔写着‘妧’字的桶洗干净接热水。
“看她们不顺眼。”
女生鄙夷的出声，“你看她们不爽又不是一天两天了，这才刚开学，人家还没惹到你吧。”
黄烟笑了，“她没惹到我，但她惹到我表妹了。”
女生惊讶的挑眉，“今天的女主角？”
黄烟点头，继续给程妧宿舍的桶接热水。
女生楠楠道：“怪不得，什么时候带我们去看看你表妹？认识一下。”
黄烟侧头，看着走过来的一群人，努努嘴。
“喏，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