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来报“皇上,今日军队周围出现了很多蒙古人,他们好像在观察我们”!
朱棣瞬间问道“观察什么”?
“好像观察我们军队内部情况”!
朱棣摸了摸胡子“很好,你去把柳升王通叫来”!
“是”!
柳升王通进了军营看见皇上神采奕奕,瞬间十分开心“皇上您病好了”?
朱棣哼了一声“谁说我病了”!
柳升疑惑问道“您不是都吐血了吗”?
朱棣嗨了一声“我那是装的”!
柳升啊了一声“皇上,你好端端的装什么病,可把我们吓死了”!
朱棣扶他们起来“叫你们来,有一个计划要告诉你们,郑亨与我演了一出戏骗了大家,目的是让瓦剌人觉得我们军队已经快不行了,军中出了奸细,这件事情谁都不能说,你们两个是从小跟着我的,我信任你们,现在瓦剌人想把我们逼到忽兰忽失温,我们就将计就计到时候一举杀了他们”!
柳升啊了一声“你说他们现在让我们去忽兰忽失温?我们可是想打都打不过去啊”!
王通也恍然大悟“皇上。您这出戏,演的可真是好啊,反正把我们吓得不轻”!
朱棣哈哈大笑“要是演的不真,军中消息怎么让奸细相信在传出去,现在不费吹灰之力,他们主动邀请我们去他们大本营,这个好心,可不能拒绝啊”!
王通,柳升哈哈大笑“那这么说,军粮的事情也是演给他们看的”?
朱棣点头“是!不过军粮撑不过四个月,我们要在这四个月结束战争,班师回朝”!
柳升举起拳头“放心吧!皇上。去了忽兰忽失温,灭了他们也就分分钟的事情”!
朱棣嗯道“你们现在知道怎么做了吧”!
王通拍了拍胸脯“当然知道了,我们假装虚弱,退到忽兰忽失温就好了”!
朱棣满意点了点头“记着!要小心崔浩”!
两人彼此看了一眼“是!皇上”!正当二人喜气洋洋出帐篷时,朱棣呵斥道“你们站住”!
二人转过头“皇上,怎么了”?
朱棣摸了摸胡子“你们这样喜悦还怎么演戏”?
二人彼此哈哈大笑“对对对”!说完神请沮丧出了帐篷彼此唉声叹气。崔运看到了忙问“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如此沮丧”?
柳升四周看了看小声说道“我看皇上怕不行了,刚刚交代我们后事儿呢”!
崔运张大嘴巴“果真这么严重”。
王通嗯了一声“比这还严重,说完叹了口气”!神情落寞回了帐篷。
崔运看了一眼朱棣睡的帐篷。他嘴角微微向上,来到一处瞭望台。忽的瞧见山头那边有一些瓦剌人出没。他回了帐篷,天黑时,对着贴身士兵说道“去几个人给我拾点儿柴火,顺便弄几个野兔子”!
贴身士兵带了几人趁着夜色出了军营。过了一会儿,带着几个野兔子回来了。
崔浩问道“他们今日来,是有什么计划”?
那一个贴身士兵道“大人,他们说让我们带头撤军去忽兰忽失温,趁着军队这种情况,打算灭了明军”!
崔浩冷笑一声“这马哈木胃口还真是大,再什么样也是几十万人,还想一个不留灭了?怕是有点儿异想天开”!
士兵道“大人,我们怎么做”?
崔浩点点头“就按照他们说的做吧,全灭不可能,目前这情况,打败明君还是把握很大的。谁让我是蒙古人的儿子,身上有留着蒙古血,父亲让我与马哈木联系,已经如此地步了,还能怎么办”。
士兵道“是”!
话刚说完,有人大声喊着“不好了,不好了,瓦剌人又偷袭了”!
军营外早已经集结了一批兵。王通大声喊道“你们跟着我,去消灭这瓦剌人”!众将士有气无力。哪里还有力气去打仗!
这批兵刚与瓦剌人正面冲突,就纷纷败下阵来。王通见情势不对立刻撤退回了大营。
这么一回来,大营更加士气不振。怨声载道。崔浩这时说道“要不我们就撤退吧”!
王通摇了摇头“回去的路,全是瓦剌人,你看我们这士气,还敢与瓦剌人正面冲突吗”?
崔浩道“实在不行,我们就撤到忽兰忽失温去,跟他们拼死一战,说不定还有活路呢”!
柳升这时在旁边也说道“是啊!今天士兵的表现你也看了,瓦剌人已经把撤退的后方堵的死死地,如果撤退,我们肯定死路一条”。
崔浩嗯了一声“皇上如今又是这个样子,汉王伤心过度也不管军营的事情,我们要是再不做主,可就来不及了”!
王通想了想“好吧!那我们就背水一战,去忽兰忽失温,说不定真的还有活路”!
柳升点点头“事不宜迟。我们就出发吧”!
崔浩道“我这就去准备撤退”!
柳升来到朱棣营帐“皇上,上钩了,我们准备撤退了”!
朱棣一脸开心“做的好”!
就这样,瓦剌人时不时一两千人袭击他们军营。逼他们撤到忽兰忽失温。
过了一个月。朱棣在帐篷焦急等待着,终于来了好消息。“皇上!刘江在康哈里亥全歼那东行的瓦剌人,现在准备与我们汇合了”!
朱棣和朱高煦听了此消息“柳升啊柳升,我们就快要回京城了”!
柳升很是开心“皇上。您的病也终于要好了”!
朱棣哈哈大笑“装病一个多月,可闷死我了,那郑亨怎么样了”!
柳升道“郑亨先来了忽兰忽失温,打了几次仗,全部佯装失败,现在不打算在打,只等着与我们汇合。他们瓦剌人派人包围了他的军队。想活活饿死他们”!
朱高煦道“当时走,为了不露馅儿,军粮带的少,他们军粮应该也撑不了几天了”!
柳升佩服道“这是十分相信我们,才敢置之死地而后生啊”!
朱棣点点头“好了,今日开始,放军粮,三天后刘江来了,总攻”!
朱高煦道“军中奸细全部抓住,每天晚上出去拾柴火的,抓野兔的,不管是不是奸细,现在全部,都给我看紧了。晚上谁也不许再出去。全部给我休养生息”!
柳升开心道“是”!
朱瞻基接到了放军粮的消息,他知道目的已经达到了。便与朱瞻圻回了大营。朱棣见他很开心“我的两个好孙子。这次任务完成的不错啊”!
朱瞻基嘿嘿笑道“多谢皇爷爷夸奖”!
正当这时,王通来报“皇上,崔浩已经抓住了,怎么处置”!
朱棣冷哼一声,他母亲是汉人,身上也留着一半汉人的血,你好好看管他,到了京城把他交给他母亲,看他有这个脸见他母亲!
“是!皇上”!
朱棣伸了伸懒腰“终于可以出来活动活动筋骨了”!说完出了帐篷!
众将士看他神采奕奕,根本不像生病的样子。十分惊喜。朱棣大声说道“近日委屈我的士兵了,大家休息三日后杀了这瓦剌人,随我回京城看家人,朋友”!
众将士看见朱棣安然无事,瞬间有了精神支撑。朱棣道“平日我不准军中官兵有自己的问题,想必你们也是很好奇,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儿,我给你们半天时间,想问的问题,问你们将军去”!
众士兵纷纷欢呼。柳升王通彼此看了看“完了,完了,皇上是不想让我们休息啊”!
到了晚饭时间,众将士又是丰盛的晚餐。大家兴奋喜悦的样子一扫这一个多月的阴霾。人们纷纷对朱棣的计策佩服至极。大家恨不得多喂自己吃一些肉,好补补这一个月精神与肉体的双重折磨。吃完饭彼此摩拳擦掌。十分主动的操练起来。
陈懋李彬谭青一人拿一个酒坛子。他们气势汹汹抓了王通和柳升。“好你们两个,瞒我们瞒的如此深”!
柳升求饶道“好哥哥,好弟弟们,实在是皇上不发话,我们不敢多说,你看这军中奸细这么多,万一漏了风声,一切就白忙活了”!
谭青拿起酒坛“你这就是不相信我们,你得喝了这坛酒给我们道歉!说实话我们当时就有点儿怀疑了,只不过也是配合你们演戏而已,你还真当我们不知道啊”!
柳升哈哈笑道“我就知道你们都是聪明人,今晚这酒,我看我是逃不脱了,不说了,我给各位哥哥。弟弟赔个不是”。说完咕噜咕噜喝了下去!
众人纷纷鼓掌“好酒量。好酒量”!
喝完后彼此默契看着王通。王通嘿嘿一笑,举起手“我知道。我知道”。说完抬起头也咕噜咕噜喝了下去!
朱棣帐篷外看见士兵士气高涨,瞬间也是十分有信心。他对朱瞻基说道“我当时害怕,这一个多月把我们大明的士气会磨掉,看来我相信他们是对的,我大明士兵是这土地上最坚韧的士兵”!
朱瞻基咧着嘴“皇爷爷,我们马上就能回京城了”!
朱棣心疼看着他“想你娘亲了吧”!
朱瞻基点点头“想”!
朱棣嗯了一声“到底还是个孩子,有时候爷爷想是不对你太严厉了,可是这以后皇位要交给你,你要是这点儿压力都扛不住,还怎么抗得动这天下”!
朱瞻基嗯了一声“皇爷爷,您良苦用心,我都知道,孙子不累,我不会辜负皇爷爷的”!
朱棣嗯了一声。这时一个将领端了一碗酒“皇上,我的下属们让我代表他们敬您一杯”!
朱棣接过酒毫不犹豫喝了下去。朱瞻基有些担心。朱棣碗向下,一滴酒没漏。士兵们纷纷鼓掌叫好。朱棣道“大家吃好,喝好,这一个月大家受苦了”!说完跟朱瞻基巡视了一遍!
周边瓦剌人见军中突然火光冲天,人声鼎沸,不像至少死气沉沉吧。有些疑惑,奈何里面接头之人联系不上。他便回去报告了马哈木。
马哈木不以为然“他们应该就这两天准备与我们打这最后一仗,给士兵们放松放松也是对的,不管他们,就让他们开心两日,先把郑亨这群人围死再说”!
第二日晚上,朱棣正要休息。忽然一个人进了帐篷。朱棣立马前来握住他的手“你可算是回来了,就等着你呢”!
刘江也神情十分喜悦“皇上到底是天子,令我敬佩啊”!
朱棣摸了摸胡子“少说这些客套话,你怎么样了”?
刘江点点头“二千瓦剌人一个没留”!
朱棣满意看着刘江“不错,不错”!
刘江问道“皇上,我们什么时候总攻”?
朱棣道“就明天,万一夜长梦多,他们从忽兰忽失温撤到了其他地方,草原是他们的天下,他们来无影去无踪的,我们又才忙活一场”!
柳升点头“是”!
朱棣道“明日你领火器军,先给我们开个路,我亲自领三千铁骑与他们近身肉搏,我要看看他们到底有多厉害”!
刘江点了点头“郑亨呢”?
朱棣道“我让人今晚就偷偷送信给郑亨,明日替我们打扫战场”!
刘江哈哈大笑“郑亨估计早就想收拾这群人了吧,装了几次怂心里肯定憋气着呢”!
二人哈哈大笑。
到了第二日,大部队整装待发,各个精神抖擞,向着马哈木大本营走去。马哈木原本想困死这批大明士兵,让他们撤退不了,活活饿死,谁知道这群人想最后拼一把。他与大明军队交过手,自然知道这群人的脾气便早就准备好了。
马哈木并不着急与朱棣交手。他准备想先灭了郑亨带的军队。他带了二万人,来到困住郑亨所在的地方。此地方两边是山包,虽然没有山高耸入云倒也是地势险峻。这条路通往马哈木大本营,现如今一个军队排列成一字行,夹在这中间。着实有点儿憋屈。
头尾全是瓦剌兵。马哈木远处大声吼道“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说完大手一挥“放箭”!
郑亨这一个月早就想好好打一架了。他对准备好的火器兵说道“给我放”!
瞬间爆炸声震耳欲聋。马哈木有点儿吃惊“你们竟然还有火器,不是说已经所剩无几了吗”?
郑亨哈哈大笑“一会儿皇上来,让你看看所剩无几是多少”!马哈木大吼一声“给我放箭,放箭”!
郑亨放开了手脚。大炮开了一条血路。士兵瞬间蜂拥而上。两拨人打的热火朝天。朱棣正在像此处敢来,远远听见炮声,浓烟滚滚,他大喊一声“给我加快速度”!
不一会儿这群人也加入了与马哈木的战斗中。虽然明军人多势众,但是地形实在是不利。打的也很艰难。死了不少人。马哈木看这群人完全不像前几日打仗那般软弱无力,心里有些嘀咕。他只带了一万人,他看见明军源源不断杀了上来。便一声命令“所有人撤”!
朱棣见异这些人想要别,他大喊一声“柳升!给我追”!
马哈木见情势不对,他差人快速报告答里巴几个首领。答里巴几人也没有想到明军突然战斗力恢复原先水平。
他与把秃孛罗各带一万多人,与马哈木汇合。马哈木退到了一处大平地。朱棣等人也从山谷杀了出来。
柳升已经命火器兵准备好了大炮对准对面这四五万人。
朱棣大声吼道“马哈木,又见面了”!
马哈木冷笑一声“是啊,你还真是命大”!
朱棣哈哈大笑“没杀你,我怎能死呢,你可是我活下去的动力啊”!
马哈木不屑说道“没想到,你们军队士兵都快要饿死了,还有这么大力气打仗,你得部下还是令人刮目相看的嘛!不过这仗你们是输定了,我们不想与你们直接冲突,你们也快饿死了”!
朱高煦笑得肆无忌惮“马哈木,你就没想过,我们撤到你们这里一路上一声不吭,就没有问题吗”?
把秃孛罗道“我知道你们明君不怕死,想最后拼一把,万一打赢了我们,吃的,用的不就有了嘛!可惜啊!我们已经掌握你们军队所有的秘密了!就等着你们来这儿,一网打尽”!
朱瞻基举起刀“就凭你们这智商还想和我们玩儿?你看看这些人你可认识”!
说完几名士兵压着一排人站在最前排。马哈木定睛一看“崔浩”!
朱瞻基仰起头“这些人我们还得感谢感谢,要不是他替我们把情报传出去,将计就计,我们还真不一定能来到这忽兰忽失温,见见你们大本营”!
马哈木十分震惊“这么说,你们都是装的”?
朱高隧瞪着眼睛“有多少粮草,我不知道吗?军队粮草我负责,我告诉你,至少还能管四个月,就你们还想一网打尽我们?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把秃孛罗举起刀“我们与他们废什么话,直接杀了他们就好了”!
马哈木看了看对面士兵。个个雄赳赳,气昂昂。眼神犀利,憋着一股劲儿。他说道“本想等着那二千瓦拉兵与我们汇合,谁知道被刘江杀了,现在明君骑兵营,崔浩已经被抓,他的下属也不敢公然叛乱,朱棣亲摔骑兵营,我们有点儿悬啊”!
答里巴道“就算他三四十万大军,又如何,我们一个杀他们十个”!
马哈木摇摇头“好兄弟,你们先撤,汉人有一句话,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替你们拦住他们”!
答里巴摇摇头“不!我们一起”!
马哈木苦口婆心“你们不撤,我们可真的要灭族了,你带着他们,好好壮大部落,来年替我报仇”!答里巴垂着头“为了这些兄弟,我今日就做一次缩头乌龟”。说完对着身边人吩咐道“你叫他们悄悄撤下去”!
马哈木继续叫嚣着“来啊。大明皇帝,今日我们决一死战,来一场英雄与英雄的决斗,就我们两个人”!
朱棣拿起兵器“来就来,我让你看看我汉族男儿才是天之骄子”!
朱高煦知道朱棣脾气并没有劝他,他一举一动仔细看着马哈木动静。二人骑着马来到中间场地,马哈木道“不愧是大明皇帝,这个年纪依然龙马精神,神采奕奕”!
朱棣上下打量马哈木“你好好做你的部落首领,怎么就容不下其他部落,要吞并他们,就这么个破地方。你们还要争来争去”!
马哈木道“您既然知道这个地方破,为何还要来占领这个地方”!
朱棣冷哼一声“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野心,天天骚扰我大明边境不得安生,还妄想吞并我大明,我告诉你,你们蒙古也就一个成吉思汗,以后也就别做白日梦了”!
马哈木冷笑道“以后的事情谁说的准”!
朱棣举起长剑“来吧!让我看看你是哪儿来的勇气敢跟我决斗”!说完二人在马上打的不可开交!
朱高煦道“陈懋、王通你们攻其右翼。李彬、谭青攻其左翼。几人看着朱高煦“可是皇上还在和马哈木决斗呢”!
朱高煦道“你们没看见,他们悄悄撤兵了,马哈木这是在拖延时间,这是他们地盘,如果他们撤兵,这里我们不熟,很难追上他们,这个机会可不是再丢失了”!
几人点头“是”!
说完准备攻击队形。突然朱高煦一声令下。所有人尤箭在弦上般冲向对面军队冲过去。大炮声瞬间四起!
马哈木叫情势不对生气道“大明皇帝,你说话不算话”!
朱棣无赖说道“我哪里说话不算话了,又不是我下的命令,再说我也没让人帮我打你啊”!
马哈木气愤掏出火铳“这还是你们大明锦衣卫纪纲送给我的,可惜我还没来得及感谢他,就被你门抓了,今日我就替这些死去的兄弟报仇”!正当他要按下开关时。朱棣从腰中掏出火铳对着他胳膊就是一枪。朱棣轻蔑说道“玩儿这个,这天下人我还没服过谁”!
马哈木看着混乱的军队,他感觉情形不对。骑着马就准备撤退!朱棣在身后追道“你跑不了了,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马哈木带着部队边撤边打一直撤道土剌河附近。朱棣带着骑兵也追了上来。不料一群人拼死围住朱棣,朱棣眼睁睁看着马哈木,与一些首领逃了!
两军激战良久,大败瓦剌部,斩首数千级,余众败逃。生擒数十人,部落的人死得死伤得伤,虽然瓦剌部受到重创,明军也死伤相当。朱棣叫了一些人收拾战场。
朱棣还想继续追击马哈木。朱高煦道“爹!马哈木现在就孤身一人,他的人都死光了,我大明边境至少安稳几十年,一个人不好追,这茫茫大草原,地形也不熟悉。我们这次损失也挺严重,实在是划不来啊”!
朱棣想了想“好!那我们就班师回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