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道“永乐八年我北征鞑靼以后,瓦剌部趁机迅速发展壮大,称霸蒙古,竟然敢抗拒明廷命令。十一年,瓦剌军进驻饮马河(亦即胪朐河,今中蒙边境克鲁伦河),大有南窥之势。我边境人民叫苦不迭,如今他们竟然也有了火铳,对此我是十分头疼,我大明朝的东西,他们怎么会有,他们又怎么做的出来,我派锦衣卫去查,他们竟然什么也没有查到,看来是我小瞧了这些瓦剌人。再这么下去,我这皇位也做的不舒心,这次亲征,必定让他们乖乖臣服!集兵筹饷已经完毕,现任命安远侯柳升领大营,武安侯郑亨领中军,宁阳侯陈懋、丰城侯李彬领左、右哨,成山侯王通、都督谭青领左、右掖,都督刘江、朱荣为前锋,率兵50万人随我亲征”。
众大臣高呼,皇上威武!
朱棣又说道“上次北征,太子坚国我很满意,这次太子依然要给我打起十二分精神,如果我大明朝出了什么差池,我回来一定亲手宰了你”!
太子吓得浑身颤抖“父皇,儿臣知道了”!
汉王在旁边哈哈大笑“太子,你何须吓得这么哆嗦,父皇又不吃人”!太子小声说道“我看比老虎还凶”!众大臣听了哄堂大笑。皇上噗嗤一笑“你胆子也太小了,我不就说话声音大了点儿,老二怎么不哆嗦”!
太子擦了擦额头“父皇,你给我的可是整个天下,我这担子重啊”!
朱高煦冷笑一声“你要是嫌弃担子重,你给我呀”!
众大臣又哄笑。朱棣不乐意了“你们两个回去吵去,这么多大臣在,也不嫌弃丢人”!
朱高煦小声切了一声“又不是没看我们吵过”!朱棣眼睛一番“你还没完了是吧,扔下一个奏折打在他身上,给我滚回去准备去,出征的事情你负责。要是出了任何差池,我也宰了你”!
众大臣又是哄笑。朱棣朱高煦不情愿的退下了。朱棣嘿嘿笑道“你们这些大臣啊。都是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行了,退朝吧,太子坚国期间,都多多长点儿心,别回来丢给我一个烂摊子”!
众大臣纷纷附和“是!皇上”!
叶林思见朱瞻基回了府上,伺候他吃完饭,洗漱后。来到房子关上门。“果不其然,这纪纲今日找我了”!“他说什么了”?“他让我给你说。让你在皇上跟前说说。别让他去北征”。朱瞻基冷笑一声“狐狸尾巴果然露出来了”!叶林思指了指门口的护卫“门外那人就是他安插进来的,让我不要告诉你们”!
朱瞻基哈哈一笑“叶儿,我怎么感觉你做的有点儿不地道啊,人家不是让你不要说嘛”!叶林思推了一下朱瞻基“你拿我打趣呢!对了,吴中我要怎么跟他拉进关系”?朱瞻基想了想“他有个女儿,比你小二岁,你平时叫她来府里玩儿,看看从她女儿嘴里能不能套出点儿话”!
叶林思点头“谢谢你”!朱瞻基握住叶林思的手“叶儿,说实话,我也不信周新是那种人。你现在能重新查,其实我心里是开心的,我走后,一切你都要小心,有什么事情记得跟爹爹说,爹爹比我懂得多,这人你多多注意就好,皇爷爷带了大部分军队,就怕纪纲趁着时候谋反,还有那靖难后人如果再掺和,爹爹一个人可就很难了,你与袁彬解蓁儿多多交流,实在有难,我相信袁彬会护你周全,我相信他的为人”!
叶林思点点头“你放心,一切有我,你出去一定要小心。记得我在京城等你”!朱瞻基来到太子住处“爹,你与皇爷爷说说,让纪纲留在京城保护你,纪纲很有可能趁着这次北征谋反,据我所知他已经和靖难后人合作,又安插眼线在我太孙府,如果官盐丢失是他所为,那么大一笔钱财用来收买军队,可真的是要万分小心,瓦剌人竟然有了火铳,这说明有人通敌,锦衣卫去调查竟然什么都没有调查到,可见此人隐藏十分深,此去万分险恶,朝中也是深不见底,爹!袁彬可以相信,有事儿可以找他,你可千万要小心啊”!
太子点了点头“多少我知道点儿,虽说你在皇上身边,你也要万分小心”。朱瞻基点了点头“是!爹!你放心,我就不与娘告别了,怕她伤心,有些事情也就不要与他说了,说了她也会白白担心”!“嗯!去吧!好好休息”!
朱瞻圻来到解府门口,他想去见见解蓁儿与她告别,可又怕打扰她生病休息。又怕见了她不舍得走。想来想去她拿出一封信递给了门卫“这封信交给你们小姐”!说完不舍得看了一眼解府。就回了。
门卫拿了信给解蓁儿“小姐,世子给你的信”!
解蓁儿疑惑接过信“好端端的不来找我,写信做什么”?她打开信封只见是一幅画上面画着一个男孩放风筝。一个女孩在咬那个男孩的手臂。画下面一行字——开开心心等我回来,你可要用一辈子抚平我这个疤痕。
解蓁儿摇了摇头“唉??这个疤痕看来他要记一辈子了”。说完打了打自己的嘴“你这个破嘴,平时过过嘴瘾就好了,怎么还真的动上嘴了呢!看吧,这下有人赖上你了吧”!
解蓁儿心里有些乱,她不让自己乱想。躺在床上闭上眼睛。
北征的事情准备的很顺利,朱棣带着大部队一路浩浩荡荡的从京城出发前往漠北。百姓皆沿街而看,有人叹气说劳民钱财,有人大赞明军威武。无论如何军队还是出发了。解蓁儿早早来到茶楼俯瞰街景,没想到袁彬也在此处。二人见了面相视一笑彼此心有灵犀。风吹的太冷了,解蓁儿关上门窗“袁哥哥,皇上此去,你可有什么打算”?
袁彬坐在凳子上“我要与那纪纲清算”!解蓁儿抿了抿嘴还是问了出来“你们之间的事情可以告诉我吗”?袁彬抬起头,他怎么能告诉别人自己母亲被奸污的事情。可是她看解蓁儿眼神十分坦诚,他攥紧了拳头“我说过,对你毫无保留”。解蓁儿见袁彬脸色十分难看“我也对你毫无保留”!
袁彬缓缓说道“原本那纪纲喜欢的是我母亲,可是那时我母亲已经与我父亲有了我,他娶了母亲的妹妹,母亲信任妹妹经常去找她聊天,了谁知那纪纲竟然禽兽不如他………他………”。解蓁儿看袁彬额头青筋暴起,大概明白了什么。她起身抱着袁彬的头放在自己怀里“好了,别说了,杀了他,为伯母报仇”。袁彬愤恨道“我父亲的腿就是因为找纪纲理论被他打断的”!
解蓁儿心疼道“袁哥哥,你受苦了,这么多年被蒙在鼓里,叫了这个禽兽这么多年义父,现如今还不能完全翻脸,你再忍忍,我们一定会亲手手刃了他”!
袁彬抬起头,两行泪水划过脸颊“我觉得我没用,父母保护不了,现如今我心爱的女人也要嫁给别人,我觉得自己很没用”。解蓁儿见他竟然哭了出来,从未见他如此委屈,无助。她抬起他的头吻上了他的额头。默默安抚他“你放心,你会报仇,你会娶我,你会做你想做的事情,你会天高海阔自在飞,你会与我儿女成群享受天伦之乐”!
袁彬仰起头看着低下头与她对视的解蓁儿双眸。更加紧紧的抱着她不松手。突然有人敲门。袁彬警惕问道“谁”?门外人回道“是我”!袁彬听出了张钦的声音。立刻起身开了门“进来说”!
张钦进了屋关上门说道“大人,我发现了一件十分震惊的事情”!
“奥…什么事”?
“廖钺竟然与瓦剌人有往来”!
袁彬十分震惊“什么”?
“那天我一直追踪他,看见他进了京城一个茶楼,我尾随进去发现他进了二楼包厢,包厢周围有人穿的便衣,那些人仔细看不像是中原人,我等了一会儿,发现廖钺出来了,又过了一会儿出来一个男人,那男人也不像是中原人,我听那男人对手下说了几句话,幸亏我懂些瓦拉人的语言,我听到那人说火铳盐什么的,太远不能听得太清楚,还说什么今晚城外红庙坡验货。我怕那廖钺跟踪丢了,就没管他们。跟着廖钺,发现他去了庞瑛的府上,就再也没出来,我让下人继续盯着,我这就来禀告你了”!
解蓁儿突然说道“他不会与瓦剌人勾结刺杀皇上吧”!
袁彬摇了摇头“如果说在皇宫有这个可能,但是打仗周围那么多兵是没有这个机会的,皇上让锦衣卫调查瓦剌人怎么有火铳一事,这廖钺估计脱不了干系,如果他与外敌私通军中混入了他的人那就危险了”!
几人面面相觑觉得这件事情干系重大。解蓁儿问“怎么知道军中有没有奸细啊,万一作战计划泄露了,有人又里应外合,朝中纪纲再叛变这可怎么办啊”!
袁彬定了定心“这件事还没有完全肯定,张钦!你快马加鞭找到太孙,悄悄告诉他,让他万分小心”。张钦立刻起身去追朱瞻基。
袁彬又说道“蓁儿,看来我得亲自看看这瓦剌人,来京城是为了什么,锦衣卫我信任的人不多,还需要借你得常亿一用,我们不知道他们的具体计划,我们得让他们动起来,这样才能抓到把柄。你得去趟太子府跟太孙嫔在那人跟前演一场戏”!
解蓁儿点了点头“什么戏”?
袁彬道“纪纲安插在太孙嫔身边的人会在们演完戏后偷偷去纪纲府上,你告诉常亿,让他紧盯着纪纲府,有人如果悄悄出来,就跟上他,看他们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
解蓁儿点了点头“知道了”!
“你不问演什么戏吗”?
解蓁儿得意说道“你放心吧!看我的”!
袁彬一脸宠溺“我家蓁儿真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