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在原始森林中走了一天一夜的人不可能像你一样还这么有精神,这里离雨林边缘有近两百公里,纵使你不眠不休也不可能到达这里。而且几天前的视频,帝国人民对奥多林地都避之唯恐不及,而你独自一人来看流星,当我们是傻子啊!”
罗桑记得这个声音,他的代号是喜鹊,面对他的质疑罗桑知道得说实话,于是把发现华老爹被绑架的前半段说了,末尾说了句:“本来是想找机会救老人的,没想到差点把自己的小命给丢了!还好运气不错遇到了你们,我能不能跟着你们,放心,我绝对不会拖你们后腿的!”
徐来没搭理他的请求,伸手问他要身份证。拿到罗桑的身份证,徐来用手腕上的手表扫描了一下,三分钟后接收到了军部发过来的罗桑的相关信息。
“你不能跟着我们,后天下午七点,军部有直升机在坐标:18°34′S,33°47′09″E处停留五分钟,我这边有个“伤员”必须送回去救治,你就跟着他们一起走吧。”
“那华老爹······”
“放心,已经通知军部,会有人来搜救的。”
罗桑悬着的心终于有了些着落,这个黑面人还蛮好说话的。
护送他们的就是代号喜鹊的人,受伤的是个年轻的战士,左手上臂上缠着纱布,透出斑斑血迹。听说是“喜鹊”送,老大不高兴,却又不敢反驳,一路上闷不做声。“喜鹊”明显很不满意这个差事,但一路上对他们两人还算照顾。
走出两公里,能听到远处传来流水的声音,离河应该很近了。“喜鹊”加快了步伐,此时“伤员”喊累要休息,“喜鹊”微怒,却只是瞪了他一眼后说:“原地休息十分钟!”
“还以为在部队呢,装腔作势!”“伤员”讥讽道。
“喜鹊”没有理会,尽职尽责地做着守卫工作,警惕着周围。
“伤员”瞟了一眼“喜鹊”又阴阳怪气地说:“哼,就泥腿子一个,耀武扬威给谁看!”
“喜鹊”猛地回头:“你当你还是都城里的大少爷呢,这里是奥多林地,你是帝国军人,你在执行任务期间不听从指挥,导致一名兄弟为你丧生,这么点伤还让军部派飞机来接,你还有没有脸”
“伤员”有些恼羞成怒:“你······墨菲的死关我什么事,那是他自己蠢!”
“对,他是蠢,蠢得为你挡子弹!你这种人,也就是仗着有个好爹,否则谁会把你当回事!在军区,在兄弟们眼里你连墨菲的一根头发都比不上。”“喜鹊”怒发冲冠,双眼通红,握枪的手上血管怒张。
突然一声枪响,一颗子弹划过罗桑的面颊,他暗道糟糕,迅速躲到一棵大树后。再看那“伤员”被击中了右腿,“哎呦”一声倒地不起。
“喜鹊”见状在罗桑的掩护下,将“伤员”拖至隐蔽之地。“伤员”血流不止,情况不妙。庆幸的是“喜鹊”枪法不错,打死了一个,罗桑这三年来的锻炼也没有白费打伤一个。经此一战,“喜鹊”看罗桑的眼神多了些探究。
经探查,袭击他们的竟是偷罗桑钱包的那两人。死的那个是高个子,矮个子受伤。
“喜鹊”检查了高个的尸体,在右臂三角肌的位置刻有一个三叶骷髅,这是帝国暗势力——三叶协会的标志。没想到三叶协会也参与其中了,不知道徐队那边怎么样了,有没有碰上。
见“喜鹊”一脸沉重,罗桑问腹部中枪的矮个子:“你们怎么会在这儿?”
矮个子扶着肚子,大汗淋漓道:“我们遇到狼群被冲散了。”
罗桑又问:“其他人呢?”
“不,不清楚!”
“你们抓走的那个老头呢?”
矮子面色狰狞,“被一只,一只巨大的白狼救走了。”
是雪狼吗?难道说华老爹是那头巨型雪灵狼的主人?
没等罗桑制止,矮个子就被“喜鹊”一刀刺入心脏,一命呜呼。
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场景,郝辰逸整个人都有些发蒙,有些语无伦次道:“不是,他,为什么,你······”
“刚才的枪声暴露了我们的位置,这里已经不安全。”“喜鹊”边说边将背包交给罗桑,扛起已经开始神志不清的“伤员”。
见罗桑还呆站在原地,头也不回的说道:“收起你的怜悯心,他们是三叶协会的人,在这里遇上不是他死就是你亡!”
“三叶协会?是传说中刺杀前帝国首领的那个三叶协会?”
“没错!”
罗桑抓紧背包,大步跟上。三叶协会的人有很强的报复心理,迫害三叶协会致死的人将受到全方位的追杀,至死方休。二十年前,帝国前首领不过在公共场合透露出要铲除三叶协会的意图,不过三天就被暗杀了。
当然到底是谁干的,依然没有定论,但更多的猜测偏向三叶协会。
罗桑今日杀了三叶协会成员,纵使是个小喽啰也算是和三叶协会结仇了。
这一天大概是罗桑的倒霉日,他们艰难地走出芦苇荡,却被一伙人包了饺子。还来不及做反抗,三人被抓。
四肢被缚,双眼被黑布巾遮住,嘴里被塞进一块散发着酸臭味的布团。胃部的不适,让罗桑干呕不止。
推推搡搡地走了好几里路,之后便被丢上一艘木船,鼻子上被捂了些清清凉凉的东西,不一会儿他便晕了过去。
不知道顺着河流漂了多久,罗桑被一盆冷水泼醒,捆绑的双腿得到自由,昏昏沉沉的被拉上岸。走了很久,周围开始热闹起来,罗桑隐约感觉是进入了一个营地。
“老九,长本事了啊,居然弄了个当兵的回来!”
“三哥,你就别说笑话了,我这算什么啊,我可听说了了,你这回立了大功,找到了华氏古墓。这么大的喜事得请兄弟们好好喝一杯庆祝庆祝啊!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
“是!左护法威武!”
避开震耳欲聋的欢呼声,罗桑几人被带走。远离吵杂之地,他被推进一间牢房,双手的束缚被解开。听到哐当一声,铁门被关上。他们把“喜鹊”和“伤员”带走了,不知道关在何处。
没有窗户,三四平米的黑暗空间里,散发着潮湿的腐朽气味。罗桑缩在角落里,深夜听到几声嚎叫和杂乱的脚步声,不久就听到了连绵不断的枪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清晨,空荡的过道里传来皮靴着地的声音,“咚咚咚”,声音近了,“咔嚓”一声,铁门被打开。
一道白光迎面而来,隐约中看到一个身影靠近。一夜没睡的罗桑睁开假寐的眼睛,一道刺眼的光朝他射过来,他下意识的用手挡住双眼。
来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