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城,秋末冬初
夜半时分,天气已经明显的转凉了。
满街枯黄落叶,混杂着泥土与垃圾,大雨淅沥沥的下着。
昏黄的路灯,在雨中明暗交替的闪烁着,仿佛随时熄灭的蜡烛。
一个身影从远方幽幽走来,破旧的西装,蓬头垢面,没有打伞,任雨水冲刷着。俨然一副断肠人的样子
这时,他在一家灯光闪烁的商家门口停了下来,用手在脸上摩擦两下,而后把湿腻的长发往脑后抚过去,密布的胡须,看起来应该有三四十岁了吧。在裤子上蹭了蹭双手,让自己看起来整洁一些,朝店内走了进去。
这是一家音乐吧,从内部的摆设看的出已有不少年头,各种座椅,布满岁月的痕迹,整个店内,没有一个客人。
低沉的伴奏在耳边环绕,舞台上,一个落魄的歌手,正在用酒麻醉自我。
随意找个凳子坐下,吧台的大理石坑坑洼洼的,诉说着它的曾经
“老板,给我调一壶长岛冰茶”男子低声说道
吧台处独饮的花臂中年,闻声抬头,看了一眼,
“今晚只有,(今夜不回家)刚调一桶,想喝管够,不喝慢走。看你像是有故事,说来听听,我要开心了,不收你钱,”
“看不起谁呢?既然能来,我自然是有钱给你,就怕你的酒不够烈,入不了我的喉,先拿杯来,小杯别拿出来,要扎杯,我试一下再说”
接过酒杯,男子啪啪的喝了三大杯,用袖子擦了擦嘴,
“你这酒太没劲了,甜甜腻腻的,有没有硬点的小吃,我要解一下甜腻”
“嘿,你这人,酒是这么喝的吗,是打定注意白吃白喝了是吧?”
老板一边递过花生米,一边故作凶狠的说道
“我想怎么喝就怎么喝,反正你说的,不收钱。”
说着一把花生米直接扔进嘴里。又接了一大杯酒
见此,老板来了兴趣
“我姓张,今年三十九了。兄弟你也差不多吧?你这喝法,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要知道,我这酒起这名字可不是因为太好喝了,而是一般人喝一大杯就得趴着回不了家。你可别硬撑。”
咕噜咕噜,老板说话的时间,这人又喝了一杯。一边接酒,一边大口吃着花生米
“谁跟你差不多,听好咯,小爷我叫刘程熙,今年刚刚25岁。我跟你讲吼,我喝你这酒是给你面子,这些天,人家给我送饭送衣服,我碰都不碰一下。看不起谁呢,要不是因为。。、”
“送衣服?送饭?弄半天你是真没钱啊?得了,就当我请你喝的吧,反正没人来也是浪费了”说着,张老板看向舞台“喂,舞台那小子,别整天白吃白喝的了,好歹也算是有个客人了,唱首歌来祝祝酒兴,唱的不好的话,酒也别想喝了”
舞台的人,不为所动,也不知道是没听到还是没听到
张老板无奈的回过头来
“那个歌手也不容易,算了算了,继续说说你吧,小刘,年纪轻轻的哪来那么多戏,有什么看不开的,搞成这幅模样”
“咕噜咕噜.....哈....痛快,啥?什么小刘,说了我叫刘程熙,我跟你讲吼,我三岁识千字,五岁背唐诗,七岁熟读四书五经、八岁精通诗词歌赋.....呕.....”
见状,张老板慌忙递过一个垃圾桶,“所以,25岁连饭都吃不起?现在的年轻人都这样吗,瞎编也不编个靠谱点的,你还是别喝了,再喝下去容易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