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欢瞥了眼余歌道:“谁说一上来就要干那事了,也许就是喝杯酒聊聊天什么的,再说了,我又不是那样的人。”
余歌看着场地中央的楚湘君不禁感慨,这么精致的美男子,却被当做商品一样拍卖,真是惨啊。
“我家赵公子出银,一千两!”小乙接到了秦欢的指示,比佟小玉的价格翻了一倍。
佟小玉虽没有发作,但手中的茶杯不禁紧紧的握住了。
“哪里来的家伙,居然敢当着我的面抢人?”佟小玉不再因为对方是新客就容忍他了。
“佟公子出资两千两。”
眼看两边竞价开启,田二柱是笑的合不拢嘴。
但是躲在幕后暗中观察的田不愠倒是没那么乐观,下人来报,这个赵公子的底细很难打听,只听说是前几天刚下榻了附近的酒店。
至于这伙人是做什么的,完全没有概念。
“我家赵公子出三千两!”秦欢毫不示弱。
“夫君,不是说细水长流吗?怎么这一会儿就又竞价上来了?”余歌心疼银子,她只觉得先前秦欢挣钱也挺不容易的。
“我就算是搭上全部的身家,也不能输给佟小玉。”秦欢这是铁了心了。
佟小玉的小跟班此时凑到她跟前道:“这怕不是田家人请来的托吧?”
最早些时候,田不愠的确是会给佟小玉这样的人是手段。
但是佟小玉这两年已经是熟客了,田不愠再发昏也不会一直使这种低级的方法。
佟小玉望向楚湘君,楚湘君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作为别人挣钱的工具,他只有逆来顺受的份,谁出价高,谁就能拥有他。
面对毫无反应的楚湘君,佟小玉生气的丢下茶杯扭头就走。
众人纷纷唏嘘,看来这长乐坊,又要添一位大手子了。
“楚湘君先行告辞。”楚湘君对着秦欢施了一礼。
“请赵公子稍后,楚湘君这就要去长乐阁沐浴更衣。”田二柱上前道。
小乙将三千两银票递给了田二柱,田二柱是乐得合不拢嘴。
“余歌,今晚,你替我去。”秦欢突然道。
余歌刚趁着四下没人想上前偷吃几口菜尝尝味儿,秦欢这么一说直接给她整吐了。
“你说什么?”余歌瞪大眼睛问。
“一会儿你去长乐阁。”秦欢淡淡道。
“师傅,你这是要干嘛啊?”一旁的沐盈盈也是不理解。
秦欢抿了口茶道:“咱们为何接近楚湘君,不就是想知道他是如何的吸引人吗?我能感觉到虽然他接待男客,但此人骨子里还是喜欢异性的,余歌你替我去,看看他到底是如何的媚人心魄。”
余歌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搞得既紧张又兴奋。
“师傅,你放心师母一个人去吗?”沐盈盈表示怀疑。
“当然,我跟你师母这么多年感情连这点信任都没有吗?是吧余歌?”秦欢问。
“是是是,当然是!”余歌支支吾吾道。
半炷香的功夫,盛阳坊已经人去楼空,只留下秦欢几人在等待。
一个小侍从前来禀报,说是客人可以去了。
秦欢挥了挥手道:“带这位小姐前去吧。”
侍从愣了下,赶紧看不远处的田二柱。
田二柱也是被整的一头雾水,今天明明是接待男客,怎么出了佟小玉外,还有这么多打着龙阳癖好来的女客?
嗨,管他呢,有钱就行,分什么男女啊!
想到这,田二柱给小侍从发了个暗号,让他带余歌上长乐阁。
长乐阁是长乐坊的核心建筑。
阁楼高十丈,在最高处能眺望整个扬州府的夜景。
楚湘君此时已经沐浴更衣完毕,一身轻纱曼衣的他在晚风中显得飘飘仙然。
余歌颤颤巍巍的走进了长乐阁,小侍从退下后就只剩她和楚湘君了。
此时余歌已然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好紧张啊,一会儿我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呢?
楚湘君背着身,他以为来的是那位赵公子。
“客官第一次来,莫要不自在,这里就是您的家,我就是您的家人。眼下虽是开春时节,但这楼高风寒,您还是要注意点身子别着了凉。”楚湘君的话也不知道是在走程序客套还是发自肺腑。
余歌哦了一声。
楚湘君原本背对着,但一听来的是个女人,他立刻回过身来。
“哦,怎么是你?赵公子呢?”楚湘君的表情看不出是失落还是惊喜,反正惊讶肯定是有的。
“赵公子买单,让我来消费啊!怎么?有问题吗?”余歌用最怂的语气说了最硬气的话。
“当然没问题,怎么花钱当然是掏钱的人说了算。”楚湘君淡然一笑。
他将余歌请上座,然后给她泡了杯茶。
“敢问小姐芳名。”楚湘君走过余歌身边时,一股淡淡的熏香味飘来,顿时让余歌有些心潮澎湃。
余歌迟疑了一秒,回答道:“我叫余歌。”
“余小姐,赵公子,是您什么人啊?哦,当然,如果您不想回答,还请恕我冒昧。”楚湘君实在是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
“赵公子就是我的一个朋友,普通朋友。”余歌答道。
楚湘君微微一笑,纤细光滑的手端起茶杯递到了余歌的跟前。
余歌接茶杯的时候跟他有了第一次的肌肤接触。
那一刻余歌犹如全身触电般颤抖了起来。
难怪都说这楚湘君勾人,一个大男人竟然用花瓣熏香自己,皮肤还能养护的这么好,真是比女人还女人。
学到了学到了!
余歌按照秦欢的吩咐,把楚湘君的这一套都记了下来。
“既然今天你来的是女客,那请容我重新准备一翻。”楚湘君正坐起来,等待余歌答复。
“啊?还要准备啊,你这不挺好的吗?”余歌说实话挺喜欢楚湘君目前的造型的。
“这是为赵公子准备的,若是伺候小姐,我另有一套。”楚湘君说着还调皮的眨了眨眼。
这一眨眼好悬没要了余歌的老命,这他妈也太能撩了吧?
虽说余歌心里不断在提醒自己,我是有夫之妇,不能干出格的事,但好奇心实在是包裹不住,她特别想看看楚湘君的另有一套是怎么回事。
夫君不就是让我来考察来了吗?若是不看看另有一套,怎么对的起那花出去得到三千两?
想到这,余歌释然了,她一口干了杯中茶,然后像个大佬使唤小妾一样道:“去换衣服吧,我在这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