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过后,我瞧见苏北不一样了,之前她活泼的像一个皮球,而今她总是呆呆地坐着。
苏北一定是遇到挫折了,不然以前的种种骄傲神气不允许她这样颓丧的。
说到身材,这个暑假苏北一定缺少锻炼,腰整整粗了一圈,虽特意穿得宽松大码衣服,但也不能完全掩盖这一事实。
随着日子逐渐向深秋,有人在议论一件事,就是苏北的腰粗得不像样。这种话头一次传到我的耳朵里,我心底恐慌地难以自控,于是我努力地回想那一夜究竟发生了什么,并在心里做了最坏的打算。
没人能给我答案,除了苏北。
随着秘密被发现后,苏北常请病假不来上课,她的课桌也由班上最好的视野点调至班级靠后门的角落里,出入皆走后门,而后门也只对她开放着。
我惶恐不安地度过半个多月,这半个多月我仅仅见过苏北两次。现在,我在不能忍受了,我要找她问一问究竟。
可我并不知道苏北的住址,又不知道向谁去问。正巧,我在放学的路上又看见了那日黄昏下的男人,于是我一路跟随。可是我没走几步才恍然大悟起来,苏北为了她的目的才对我献上温柔的。可是,跟都跟了,不妨看一看苏北住在哪里吧。
我跟着进了一家酒吧。我当然知道苏北不会在这里,我只是好奇这个看着比她大十多岁的男人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酒吧里嘈杂一片,男男女女围在一起,喝着五颜六色的酒,说着不成腔调的话。
我注意到那个男子在一个人独坐着,像是等什么人。于是,我也找到一块闲座坐下,他在等人,我在等他等人。
我在这儿空坐着,不抽烟,不喝酒,不蹦迪,不摇头,看着简直像是个异类,为了显得合群,我唤来服务生给我来杯酒水。
不一会儿,酒水上来了,是整整一箱外国啤酒,与此同时一位年轻女孩坐在我的身边。她看上去和我差不多大,嘴唇上涂抹浓艳色的口红,两颊上是粉啊彩啊的胭脂,说着外地口音,却不难听懂。
“小弟弟,今年多大了?”她右腿搭在左腿上,抽着一只细烟漫不经心地问我。
“二十一。”我扯谎。
“啊!你看起来还好小呢。”她惊讶叫出来,充分地调用着五官,仿佛在告诉我她绝不相信。
“是吗?那你几岁了呢。”我随口接问道,眼睛看着的是那个男子的方向,他只是在等待。
“我比你刚好大一岁,我二十二。”我重新打量了她,胡说,她看着与我年龄相仿。这次你就看得出她的五官毫不相关。
“你这是要陪我喝酒吗?”
“那当然了,不然我来做什么?”她理所当然地说,而她的表情让我觉得再无比她的话更理所当然的了。
“那我要不要付你费呢?”
“这个完全没有必要,你尽管喝,全在酒里呢。”她扬了扬酒瓶,已经半瓶下去了。
“你这喝的算我的,还是算你的?”
“噗”她一口酒全喷在我脸上,“你这说的是人话吗?我……”
“别介,我没有别的意思,主要是你陪我喝酒,我这一口没喝,你已经两瓶下去了。”
“不好意思,习惯了,来,干杯。”
那男子终于等到来人,来者是一位个子高高,一身华丽奢侈品牌,留着短发,冷艳而显着高贵的女人。男人上前弯腰去亲吻她的手,又点头哈腰地给她点上烟。在女人吐出的烟雾里,男人的笑容显得有些诡异。
我再回过头来看这边,好家伙,一箱啤酒快让这女孩喝完了。于是我紧忙喝完手中的又开了一瓶,于是我只喝了这两瓶。
我以为她喝的如此之快是因为这酒好喝,却不知是因为好贵,我来时兜里揣着三百块钱,对于我自己的酒量我有自知之明,想着好喝歹喝也不过几个钱,不成想,这一箱啤酒要八百八十八。
我与工作人员这样算,一箱啤酒六瓶,一瓶合一百四十六块多点,我只喝了两瓶,付三百块,剩下的也不必找零了。这工作人员还没表态度,这女孩不愿意了,对我开口大骂。最后,三百块钱全给拿了去,还被扣在店中打工偿还。
我简直没必要趟这趟浑水,如果和我有半分联系,不用我去找苏北,她自会来找我的。
可我哪里知道这句话很快就应验了呢?